还是摇了摇头,这种法子不过是继续吊着命而已,毒早已侵入骨髓,只是还没有完全蔓延开来罢了。

“臣带你去治,现在还不晚,只要我们找到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我们.......”陆时年反手握住激动地几乎要暴走的沈木的胳膊,连忙安抚他,“将军,将军,你先冷静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现在告诉我你活不了多久了,你招惹我的时候怎么不提前说。”沈木一把甩开他的手,看敌军统帅一般地仇视着他。

陆时年叹口气:“将军,若是能治朕何苦拖到现在,只是朕的娘亲也是太后一直下着毒,她本家原本便有苗疆的门客,奇人异士众多,用点外人不清楚的□□很是简单,当年娘亲怀孕时幸而命大孩子活了下来,但是朕在胎里也是带了毒的。”

偌大的宫殿内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将军,没得救了的。”

半晌之后又是一道凄厉的叫声,划破屋顶直冲云霄。

翌日清晨,徐青便被几个黑衣人架着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陆时年虚弱地靠在榻前,除了浑身有些酥软之外再无半点不妥,面上原本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和沈木说笑着,察觉到动静转过身隐约看见屏风外面徐青身影的时候面色忽然变得难看,顿了半晌叹了口气:“将军,何苦呢。”

沈木盯着陆时年的眼睛,声音冰冷犹如冰锥一般即将要插入陆时年的心脏:“皇上,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青被黑衣人摔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中间似乎还夹杂着膝盖骨裂开的声音。

手撑着艰难地抬起脸对上的便是沈木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难得的,徐青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之意,只是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移到一边屏风上陆时年的模糊的身影上。

“臣参见皇上。”徐青的声音温和犹如山间流淌的小溪,陆时年能在里面听出清澈的音调,只是今天许是太早起来还没来的及开嗓子,声音沙哑还有点像昨夜没有睡好。

“起来吧。”陆时年胡乱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跪着。

可是刚刚那一下子徐青摔的狠了,半晌都没有爬起来。

周围也没有任何太监宫女,自然就没有人扶他起来,索性也就趴在地上了。

沈木眼里的怒火和仇恨甚至要凝成实质,将地上的徐青燃烧殆尽。他的气势太过强烈,隔了这么远陆时年都感到稍微不适,轻轻咳嗽了两声:“沈木。”

沈木表情一滞,转身看了一眼陆时年,又是恶狠狠地看了徐青一眼,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敛下了眼睑,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来。

“徐青,你可曾后悔。”陆时年声音平稳,甚至没有半点起伏。

“皇上,不曾。”徐青抬起脸,面上全然是解脱放松的神情,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陆时年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身边的沈木已经是按捺不住,上前两步狠狠踹在徐青的心窝处,一口嫣红粘稠的血液从徐青的嘴里呕了出来。

面部一阵狰狞扭曲,徐青终于还是失了脸上时常挂着的淡然表情,双手苦苦撑在地上:“沈木,你凭什么,凭什么。”

几个字说的撕心裂肺,艰难异常。

沈木的那一记窝心脚可没有留半点余地,就徐青这样文文弱弱的身躯这会只剩下了出气,已经没了进气。

沈木抖着嘴唇正要说话,陆时年连忙打断他:“沈木,朕还有话同他说。”

大兄弟,待会人都要被你打死了。

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徐青不在任务范畴之内,甚至都不在上辈子欺负过李承铉的人之中,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半晌也只问出了:“为何?”

徐青笑了,仰着脑袋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黏黏腻腻更衬得他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就连脸颊也是瞬间白了。

似乎是被涌上来的血呛住了,徐青咳了两声咽下去一口腥甜:下官不服,”

“徐青。”陆时年声音带了严厉,只是因为太过虚弱听着无甚大震慑力。

“不,皇上,凭什么凭什么他沈木就可以正大光明站在您的身边,我自由与您青梅竹马,凭什么.......”

陆时年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见徐青又是一阵凄厉压抑在嗓子里的痛呼,掀开眼皮看沈木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徐青的面前,只是自己眼前虚花,到底看不清楚两个人的具体动作。

沈木:“凭什么,就凭我永远不会害他。”

“不,你现在就是在害他,皇上,我心悦你,从小就是,可是我是男人,这种禁忌的爱恋让我如何说得出口,皇上,您喜欢齐妃,我看着您将她迎娶进宫,您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心吗?”徐青趴在地上,好像是哭了,声音暗哑。

忽的声音拔高,尖利的嗓音就像是刀子一般划过陆时年的皮肤,激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是沈木,为什么,为什么是他都不能是我。”

“皇上,您跟他的事情不会还以为瞒的很好吧,您真的不知道现在朝中大臣都是怎么说您的,为了皇位竟然不惜出卖身体,他们说没有这样的肮脏的皇帝,皇上。”徐青拼尽全力,声音就像是从嗓子里逼出来的一般沉闷,但是却又像一把尖刀穿过屏障直直插进陆时年的心脏。

“你死了,皇上,只要你死了你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并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

陆时年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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