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五娘和这人押到地牢,等候发落。”柯白忽地开口。
话一落下,五娘和黄宇帆脸色皆“唰——”的一下白了。
“宫主,奴家的表亲真的没有害我教的异心啊!”五娘声嘶力竭道。
“是啊宫主!草民发誓若有谋害云月宫就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黄宇帆也心急火燎地附和了一句。
柯白不由在心中冷笑,冷冷地扫了黄宇帆一眼后,阴鸷的目光就落在五娘身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往后谁再无视宫规,随意带人入宫,一经发现,宫法伺候!”
说完也不理会五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转身走出了流韵轩。
别说现在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对云月宫步步紧逼,正想方设法铲除云月宫,就算在平时,柯白也不容许这种徇私枉法的现象发生,所以这回必须要杀鸡儆猴。
至于黄宇帆,柯白明白他兴许已经猜到自己是竞争对手,毕竟按照原世界的轨迹,云月宫并没有插手明魔教掳走喻世静孩子一事。
柯白太清楚黄宇帆卑鄙恶劣的品性,估摸着发现了他真实身份的黄宇帆,又在想着如何谋害他,那他自是要先发制人。况且若是放黄宇帆走,万一黄宇帆将云月宫的位置泄露出去,云月宫上上下下两千多条人命可能就危在旦夕……
黄宇帆和五娘被押在云月宫的地牢里,柯白倒没有对他们用刑,只是命人调查黄宇帆所寄居的那具身体——程文霖的身份,结果表明,程文霖和五娘根本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他是绑架了五娘在宫外的八旬爹娘,甚至还砍下两位老人的手指,威胁五娘将自己带进云月宫。
柯白顿觉自己将黄宇帆关在云月宫的地牢一点儿都不过分。
在调查清楚黄宇帆的身份后,柯白又命何修骏调查七娘和五娘之间的恩怨,才知道七娘曾经害得祈桀川的另一名小妾掉入湖中差点淹死,不过因为当时在场的侍女都证明七娘是无意之举,所以祈桀川并未严厉追究。
可谁知后来五娘站了出来,提供了好几条证据证明七娘是故意要害死那名小妾,导致七娘不仅被祈桀川罚跪祠堂不说,而且还从此失了宠。
于是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七娘怀恨在心,天天盼着能抓住五娘的把柄,甚至在五娘的流韵轩安插自己的眼线,这不就发现五娘昨日私自带外人入宫。
那么七娘和宫中林总管是否“感情深厚”呢?遗憾的是由于那天五娘故意提起,导致二人有了防备,何修骏暂时没查出什么。
“属下在调查五娘亲戚时无意中发现,十五娘的贴身侍女当时之所以会不慎害十五娘摔跤早产,其实是五娘托她的一位亲属辗转收买了那名侍女。”何修骏对柯白说道。
十五娘就是尤苑婷,小喻念的乳娘。
柯白闻言一怔,立刻沉声吩咐道:“继续查,若那名侍女确实是见钱眼开之人,宫法处置。”
“是!”何修骏应了一声后便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柯白皱眉叹了口气,万分同情十五娘和她那夭折的孩子。
原主父亲的这群侍妾,估计除了十五娘,其他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而她们之所以会有不共戴天之仇,归根究底就是为了争宠。
看来这云月宫的后宫,并不比皇宫的后宫好到哪里去……
就当柯白心情十分沉重之际,小喻念就走进了后院。
“宫主。”小家伙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双黑眸并未同从前一样直视柯白的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扭捏,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想之前的事情。
柯白打量了小家伙的额头一番,发现伤口愈合得还不错,便放下了心。
因为心疼,他这段时日并没有让小家伙练武,不过听十五娘说,小家伙还是每日会自觉在怡芜院的花园里扎马步。
想起小家伙之前偷窥自己洗澡一事,柯白不禁若有所思。他唇角微勾,忽然慢条斯理地脱掉红色长袍,不疾不徐道:“听说你每日都会扎三个时辰的马步,既然这样,我今日就先教你几招简单的剑法。”
喻念登时瞪大了双眸,却压根不是因为柯白要教自己剑法,而是注意力全在柯白脱衣服的动作上。
柯白在他来之前显然已经练了许久的剑,此时那张异常俊美的脸和裸露的脖子上皆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将长袍挂在一旁的树桩上后,柯白便假装不经意地看了喻念一眼,就见小家伙双眸既懵懂茫然又炙热无比地盯着自己,还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他见状情不自禁有种在勾引“幼童”的罪恶感,但想到那是他老攻,就继续脱掉里衫,完全露出了上半身。
这一回,喻念看到的不是柯白的背影,而是胸前八块漂亮紧致的腹肌,以及绽放在如凝脂般莹白的胸前的那两粒殷红的茱萸,只见茱萸上恰巧挂着汗珠,在晨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格外妖冶魅惑的光芒……
喻念只觉得大脑似乎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血气直往脑袋上涌,心脏也跳得格外剧烈,甚至全身还在隐隐颤抖,但因为不明白自己在激动什么,所以那张稚嫩的脸上又流露出了一抹呆滞。
柯白瞧见他这幅小模样,实在忍不住在心中偷笑,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一本正经地舞起了剑。
他舞得不快,以免喻念记不住,接下来的时间,喻念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张脸莫名一片潮红,而且连眨眼睛似乎都舍不得。
良久,几招较为简单的剑法柯白尽数演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