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爱的陌生人之间可以做/爱,但是接吻却需要情感基础。只是□□的关系,不可入戏太深。
莫读酌心里登时有些不爽:“躲什么躲?爱都做过了,还不让本大爷亲了?”
在岑令秋的躲闪中,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来和他接吻。
莫读酌的舌长驱直入,开门见山地直接紧密缠绕住岑令秋的兰舌,裹挟着摩擦,卷动,继而侵略般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处,双唇短暂分离时牵扯出一根根银丝,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他的口角缓慢留下,显得格外色/情。
双唇辗转交合,随着呼吸的间隙,细微的喘息从岑令秋的齿间溢出,胸膛剧烈地起伏。
神志迷乱间,他睁开眼看莫读酌的脸。
莫读酌吻得格外认真,紧闭着双眸,专注于用吻来表达爱,并没有发现岑令秋此时正睁开眼睛看着他。
盯着看了一会,岑令秋居然觉得莫读酌这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面容有些冷俊的帅气,他回想起他笑着的时候会很痞,生气的时候又很暴戾狰狞,还是此时认真的模样比较吸引自己,果然认真的男人才是最帅的吗?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以往的许多事,他想起被莫读酌劈晕的那个晚上,他的神智还模糊不清时,他隐约地感觉到有人用湿热的毛巾非常温柔地帮他擦拭脸庞。
他想起莫读酌以往一次又一次对他表白时的神情,虽然他会霸道又强制地说“本大爷可他娘的喜欢你了,我会对你很好的,你考虑下我吧”,但也如此刻一般认真无二。
他想起他从莫读酌家逃走,莫读酌又追来时,还给他带了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束,瑰丽又芬芳,带着真心,像是要把全世界所有能比喻爱情的美好事物都送给他。
他想起莫读酌第三次侵犯他时,他因为情绪崩溃失控而一直哭泣,莫读酌居然停止了动作,令人深感意外地承认自己混蛋,承认自己除了暴力强制囚禁以外,什么都给不了他。
他想起他在金色/大厅弹奏钢琴时,观众席皆沉醉于他指下倾泻而出的音乐,唯有他脑子里还想着情啊爱啊,不分场合地发情。
他想起在美泉宫和霍夫堡时,莫读酌明明完全不懂艺术,却为了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多吸引些他的注意力,而费劲脑汁地胡乱发表见解,反而让他更生气。
他想起今日在他被卡尔贬低羞辱,愤怒却又无法反驳时,莫读酌揽住无助而孤身一人的他,给予了卡尔最有力的反击,把他反过来羞辱到无地自容。
想起往时的种种,他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鼻尖有些酸涩。意乱情迷间,他开始缓慢地,轻柔地,有些笨拙地一点点回应莫读酌的吻。
身上的人感受到回吻时蓦地一愣,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两人静默地对视,随后莫读酌仿佛看透了他眼底的感动,轻吻了下他潮湿的眼睛。
“岑令秋,我大爷是真喜欢你。”
“我知道。”
“……我爱你。”
“……嗯。”
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时,莫读酌自己都稍许地怔愣了一下。
在遇见岑令秋之前,他习惯于把性和爱分开,很少会付出真感情喜欢上一个人,就算是彼时喜欢了,也都像对洛心宴的感情那样,无法从一而终,往往只能持续很短很短的时间。
他从没想过他会愿意和一个人过一辈子之久,没想过愿意对一个人劳心劳力地负责,没想过会真的爱上一个人,也没想过愿意为了和对方在一起而爱得如此卑微。
当他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时,他忽然觉得和一个人过一辈子,好像也不是那么腻烦了。
他低下头继续吻岑令秋,或许因为两人都有些情动,绵长的吻在瞬间点燃了夜的温度,干柴烈火熊熊燃烧,双唇间吞吐的气息近乎炽热到要灼伤皮肤的程度。
莫读酌空闲的那只手开始在岑令秋的睡袍中游离,肌肤与肌肤摩擦间体温骤然升高。
“宝贝儿,本大爷来让你舒服舒服。”他边说边向岑令秋腿间退去。
岑令秋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莫读酌想要干什么。
“不要!不要碰那里……”
“为什么?”莫读酌故意将沉重而散漫的呼吸轻打,用挑逗的眼神望向他。
“太……太下流了……”
“下流?你难道不喜欢吗?”
得到岑令秋诚实的反应后,他开始卖力干活。
莫读酌自己也是男人,他当然对敏感点很了解。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岑令秋压抑着的喘息声,有些低沉,有些克制,但在莫读酌耳中格外的动听。
“……不要……”
岑令秋只觉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在渐渐崩溃,他知道莫读酌在对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情侣普通的身体接触,他也一再提醒自己,本垒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这样理智的想法在他脑中所占的分量越来越小,在被快感冲刷得意识模糊中,他居然觉得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做这些好像也并不是很过分。况且自己也毕竟是个男人,被这样引诱了,谁会受得了呢。
“啊——”被如此的刺激下,电流突然汹涌地在他的脊背上窜动,就像是本来微澜的海面在刹那间狂风大作,波涛汹涌,将万物都淹没。
他意识全失地紧紧抓住莫读酌地头发,随着吞吐的节奏上下拉扯。他那里很胀,很舒服,此时此刻在yù_wàng的驱使下他只想得到释放,然而就在关键时刻,莫读酌用手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