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商浚有一丝诧异的说道:“谢兄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说:“我犯不着和你误会。你弟弟怎么死的,你他妈的自己心里清楚。”
阮商浚挺直身子,稍微擦了一下嘴角的淤青,面色平静的说道:“谢兄弟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所知道的并不是真的。”
谢兄弟?连我的本名都知道,我冷笑一声,看来衡睿还真没少出卖我。
我再次打量了他一眼,很惊讶这样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我向来觉得,人与人应该是互补才对,什么萝莉配大叔,御姐配正太才是王道,比如像徐宁那样的神仙,就该栽在我这样的人手里。而这两个人都是人精,人精配人精?那不得明刀暗枪的甩过来甩过去,天上地下闹的不可开交?(小谢怎么不吃醋呢?)
不过阮商浚的话倒是让我想起来,衡睿也若有似无的提醒过,几乎是同时,阮商浚的话与我脑中衡睿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舍弟不是我害的。”
“我未对小阮行苟且之事。”
我一时头大,却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为何他俩的说法和秋兰完全不一样呢?
秋兰?我一个激灵?莫不是这丫头在骗我?
阮商浚见我脸色有变,问道:“谢兄弟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摇头:“没有。”
我走进去,用眼神下逐客令。顺带警告一句:“仅此一次,以后你若再提此事,提一次我揍一次,揍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然后我重重关上门。
太他妈的头疼了。
回头看见小贵在院子里扫地,想是见着了刚刚的情景,嘴张的跟个蚌壳一样。
我在他脑袋上拍一下,这臭小子弱弱后退几步:“少少少少少爷爷爷爷,您您您您您您回回回回回来来来来来了。”
妈的,你丫当你是复读机呢。
瞧你这点出息。
我暗自好笑,问他:“秋兰呢?”
小贵说:“她在她在,在房里呢,我我我我,我去叫她。”
说完就脚底抹油,跑开了。我惊叹,真乃神速也~~~~
第二天朦胧醒来......
我推开房门,
我看见外面......
我仰头看天......
ood!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的膜拜!
我我我我我坦白,我交代,我幼儿园掀女生裙子,偷窥我表姐洗澡,小学扯前排女生头发,往老师茶杯里倒粉笔灰,中学考试作弊,模仿我爸签字蒙混过关,高中和人打架,扎了富二代的轮胎,大学公款私用,请辅导员吃饭骗奖学金,研究生骚扰本科小师妹,呃,顺带也骚扰长得清秀的小师弟,没有没有,我瞎说的,没有师弟,没有师弟......
我有罪,我有罪,有罪有罪有罪......(碎碎念)
一声冷笑:“还有呢?”
还有......还有......抹一把冷汗,呜~~~~~~我劈腿,我穿到铁器时代和三个男的玩群p~~~~~~
天父啊~~~~~~~我向您忏悔,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求你宽恕我的罪过,如同我宽恕别人一样......
弱弱睁开眼,抬眼看去,只见一片炫白之中,一人逆光而站,头顶金光,身披彩霞,脚踩祥云,一只白鹤在他身后扑腾着翅膀。
我激动,我澎湃,我热泪盈眶,我一把抱住他,哽咽:“啊~~~仙女姐姐,我心中永远的仙女姐姐,你可知我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泛滥?”
“仙女姐姐”一拳头捶我脑门上到:“大清早的,又中了什么邪?”
声音好熟?仙女姐姐的声音很粗犷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天:“可是可是人家还没活够,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把我带到天上?”
“仙女姐姐”扯着我的领子道:“就你这样的,还想上天?阎王都不收,怕脏了他的阎罗殿。”
然后我就被仙女姐姐重重的甩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我一哆嗦,嘶~~~~~好冷。
栓子吭哧吭哧的跑过来,道:“少爷,您进屋吧,别着凉。”
仙女姐姐道:“你家少爷演独角戏呢,咱不能败了他的兴致。”
我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几条鬼影幢幢,问栓子:“怎么回事?”
栓子答曰:“扫雪。”
敢情昨晚上下雪了。
慕一飞抱着双臂傲娇的用下巴打量我:“不忏悔了?”
我拍拍身上的雪,贴过去:“不了不了,刚摔得好冷,借仙女姐姐的温香暖玉暖和暖和。”
说完我就解开慕一飞的斗篷,直接把双手插(防吞)进了他的衣襟。
慕一飞抖了一下,一把提起我的裤腰带就往房里拖:“进去再收拾你。”
我窃笑:死小子没记性,进去了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我替慕一飞脱掉外衣,掸去头上的雪。
秋兰低眉顺眼的笼进来一盆火,又低眉顺眼的出去。整个过程都没抬头看我一眼。
我叹口气,将手放在火盆上。
自打我昨天旁敲侧击的问过她之后,秋兰就一直躲着我。她是聪明人,我刚起个头她就明白了,眼睑一垂,两颗泪水就落在了手上。
我傻了眼,打了半天的腹稿这下全咽了回去。
后半程俨然变成了我哄她。秋兰泪眼蒙蒙的说:“少爷不信秋兰么?”
“秋兰到死也不会做对不起少爷的事。”
我哄了半天,好歹止住了这珠串一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