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给她穿戴好,又拿了个手炉塞到她手中,“外边冷,您莫要受寒了。”

随后,月嫆拿着洗漱用具走了过来。

在璎珞的伺候下,陈汝心洗漱完毕,用了早膳。

这个时辰,本该是太子的姬妾们来泰和宫请安。

然而大约是昨天的事,这请安也免了,而她也不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倒也省了不少事。

然而不一会儿,景阳殿的太监过来了。

“传皇后娘娘口谕,太子妃跟杂家去见皇后娘娘吧。”

陈汝心被璎珞从地上搀扶起,“公公稍等,我这就来。”

那公公也是个玲珑通透之人,便去外边等了。

璎珞唯恐她受寒,末了拿了从陈国带过来的白狐斗篷给她披在身上。

月嫆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白狐斗篷,什么也没说。

离开泰和殿,一阵冷风吹来,身上的狐皮斗篷为她挡去不少寒冷。

到了皇后所在的景阳殿,那领路的太监微微弯下腰:“太子妃您自个儿进去吧,皇后娘娘在等您。”

踏入景阳殿,陈汝心看着面上看不出喜怒的皇后,屈膝跪下先请罪。

皇后娘娘接过身后宫女递来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汝心,淡淡道:“太子妃何罪之有?”

陈汝心不欲兜圈子,索性收起了装出来的柔弱,回道:“儿臣愚钝。”

然而,却是她这幅态度,也彻底惹怒了皇后。

“你虽为陈国长公主,可如今却是夏国的太子妃。”皇后面上不怒不喜,可站在她身后的宫女却摈住了呼吸,皇后看着她,语气温和:“你的职责是服侍太子,新婚不久便传出不睦,这教天下之人如何看待太子?”

“皇后娘娘说的是。”

顿了顿,皇后看向她身上披着的白狐斗篷,“你身上这白狐皮毛倒是不错,是太子妃从陈国带来的吧。”

陈汝心眼眸微垂,应道:“是。”

“白狐乃祥瑞之物,太子妃莫要再折损自己的福祉了。”皇后幽幽道:“不如太子妃便将《地藏经》抄写十遍,三日之后本宫让人来取,将其供奉于佛前,免去你身上的血煞之气,好为皇家诞下子嗣。”

“……是。”

这时,皇后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对身后的大宫女吩咐道:“玉儿,还不扶太子妃起来。”

被宫女搀扶着起身后,赐了座,皇后又与她说了一会儿话。

明显的,皇后对她的态度较之昨日冷淡了不少,甚至眼神中透着明显的不喜,却也让人跳不出任何错处。大约从昨天夜里的事猜到了什么吧。

离开景阳殿,回到泰和殿。

陈汝心将身上的白狐斗篷解下,璎珞上前拿起,却听到陈汝心淡淡吩咐道:“这件斗篷以后搁在箱底,莫要再拿出来了。”

“为何?”璎珞有些不解,“太子妃是不喜这件狐皮吗?”

陈汝心走到书桌前,将笔墨纸砚摊开,室内没有旁人,便淡淡道:“本宫倒无所谓,旁人看着不喜罢了。”便不再多说。

《地藏经》一共两册,而她要花三天抄完十遍。

就算不休不眠,也很难做到。

这回,皇后怕是真的动怒了。

……就因为一件白狐皮制成的斗篷?

此时的陈汝心并不知道,当年皇后出生之日天上有祥瑞之相,天上之云化作白狐模样,而皇后更是被世人传为灵狐转世。

而陈汝心只是恰好犯了人的忌讳。

徒惹一身麻烦。

皇宫另一边。

跟随在夏侯斐然身边的周朝卿再听到这个事的时候,对这个陈国公主又有了新的认知,这样的人是如何在陈国皇宫长大的,怎么一点不长心呢?

此时的陈汝心正手执狼毫,专心地抄写经文。

“公主,您先歇会儿,这都四更天了……”

陈汝心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以及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指,淡淡道:“多点几盏灯。”

璎珞劝不动,重新燃起了几盏灯,室内一下子亮了许多。

天明时,陈汝心实在撑不过去,便靠在案台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傍晚。

“公主,公主……公主您醒醒,别吓奴婢啊……”

好吵,眼皮好沉,陈汝心感觉头疼欲裂,浑身也发冷,难受得紧。

“月嫆姑姑,太子妃大约是昨天夜里受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这就去请御医过来。”

“多谢月嫆姑姑。”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公主,您不要有事,您先喝点水……”哭声在哽咽着,“月嫆姑姑怎么一个时辰了还不回来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出不去,该如何是好?”

陈汝心很想出声,让她别哭了,可无法睁开眼,也无法出声。

意识渐渐被黑暗蚕食,直到彻底失去知觉。

璎珞再一次替陈汝心将额上的汗擦去,然后给她换了干净的湿帕子。

然而,这样并没有让她身上可怕的温度降下来半分。

璎珞再次站起身,为了公主,她必须闯出去,求见太子,否则公主……

就在她站起身的时候,一阵寒风拂过,璎珞只觉颈侧一痛,随即身体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烛火摇曳,映着那人挺拔的身影。

看着床上神智陷入昏迷的人,他上前将陈汝心的身子半扶起,然后将手中的药舀起喂到她口中。奈何那意识不清之人下意识地抗拒,竟半滴未进。

身体很热,仿佛被烈火焚烧着,陈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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