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瑜又按时去了学校,到了那里,滕老师又催她总结学习经验,楚瑜回答说,自己一直在总结,这也是事实,最近她经常点着煤油灯回想前世的教学经验,回想对初中基础薄弱生有效的学习方法,顺便把前世一些事情都记下来,防止以后忘记。
滕老师想了想也没催,其实这一届的学生已经要毕业了,最后这几天,再提高也提高不了特别多,他们主要是为了下一届学生,有了楚瑜这经验,给他们提高十几分问题应该不大吧?
楚瑜边背着语文边回家,走到门口树林中,就见一个比她还高的女人坐在地上小便,楚瑜一愣,这女孩看起来比她还大,不至于做这种缺心眼的事情,再细一看,这姑娘傻愣愣地笑着,长相也有些奇怪,楚瑜搜索原身的记忆,意识到这姑娘是赵银凤家的小女儿春苗,说起来春苗跟她还有亲戚关系,跟她同龄,比她大月份,春苗生下来倒和普通人没两样,只是她是个苦命的,农村小孩多,每家都不当回事,春苗一岁发高烧,因为没及时治疗,拖到最后引起了脑膜炎,等家人把她带去乡里卫生所一看,这姑娘已经治不好了,面部表情开始变得奇怪,随着春苗长大,赵银凤夫妻才知道这个女儿变成了智障。
春苗智商跟小孩差不多,说话有时候能听懂,有时候听不懂。
她见了楚瑜,很快提裤子站起来,直瞪瞪看着楚瑜,楚瑜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买给楚乐的糖,给了她一块:“吃吧!”
春苗把糖捏到嘴里,傻乎乎笑。
楚瑜进了家,笑着说:“楚乐,看姐姐买什么给你了!”
楚乐跑出来,看着楚瑜手里的一捧糖,高兴得差点要飞了。
“姐,你真好!爱死你了!”
楚瑜失笑,楚乐把糖装进口袋里,高兴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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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乐装着糖出了门,林大力正站在家门口吃糖,边上围了一圈小孩子,想让他给舔一口,林大力很喜欢这种感觉,见了楚乐说:“你怎么又来了!别想我给你舔!就你那脏样!门都没有!”
楚乐气道:“谁要舔你的糖!我姐给我买了糖!一大捧呢!谁稀罕你的!”
林大力嗤笑:“别吹牛了了!就你家那穷样还吃糖!”
周围的小朋友都哄笑起来,楚乐气得掀开口袋把糖展示给大家,她气道:
“你才吹牛呢!你自己看!我有这么多糖呢!”
楚乐口袋里果然有花花绿绿的糖,林大力见了,眉头紧皱,其他人见状,都围到楚乐边上,林大力瞬间失宠了。
林大力失落地回到家,陈玉梅见了,奇怪道:“大力,怎么不出去玩?”
“妈,大家都被楚乐的糖骗走了,没人肯跟我玩!”
“楚乐的糖?”
“是啊!楚乐说是楚瑜买给她的!”
陈玉梅多了个心眼,出门一看,楚乐果然和几个小孩子在树林里玩,她端着一个盆装作不在意地走上去。
“楚乐,你姐对你真好!给你买这么多糖!”
“那是!我姐最疼我了!”楚乐和一个小孩说话。
楚乐得意地吃糖,还把糖纸分给大家,几个孩子用糖纸叠成各种东西。
陈玉梅见了,勉强笑了一声:“楚乐,你姐哪来的钱给你买糖?该不会是偷的吧!”
楚乐一听,气炸了:“你胡说!我姐的钱不是偷的!是她自己赚的!她还买了缝纫机呢!”
陈玉梅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林楚瑜买了缝纫机?还有这种事?她一把抓住楚乐的胳膊,红着眼问:
“你说什么?她自己赚的?她去哪里赚的钱?她你姐还买了缝纫机?”
楚乐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楚瑜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不要把这些事往外说,被陈玉梅捏的胳膊又疼,楚乐当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楚瑜正在淘米,她吃粗粮吃够了,难得去黑市买了点米回来吃,这时候的米里有很多石子之类的杂质,要淘好几次才能掏干净,不像后世的米那么干净。
听见哭声,楚瑜出门一看,却见陈玉梅死死捏住楚乐的胳膊,见她过去,陈玉梅依旧没放人,只瞪着眼,冷眼瞅着楚瑜。
楚瑜走过去,冷声说:
“三婶,是谁给你的脸让你这样对楚乐?我可是警告你,你家林大力总有一个人的时候,你别自己逞了痛快,让自家小孩受罪!”
陈玉梅皱眉:“林楚瑜,你敢威胁我?”
“威胁?算不上!我只知道,你怎么对我们家孩子,我就怎么对你家林大力!”
她眼神阴冷,面无表情,小小年轻身上却有一种摄人的气势,陈玉梅不知怎的,下意识就松开手,松开后陈玉梅心里有气,想到自己已经拿住了楚瑜的把柄,当下又冷笑:
“林楚瑜,你别得意!你做那点龌龊事真以为全天下没人知道?”
楚瑜面色不变,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三婶,要说龌龊事,我怎么也比不上你!跟你比起来,我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你……”陈玉梅咬牙,双眼通红,盯着楚瑜呸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行,我就等着三婶来找我不痛快了。”楚瑜笑得一脸灿烂。
陈玉梅咬牙切齿地看着楚瑜离开,恨不得死上去把楚瑜那张脸撕烂!她心里一直想着楚乐刚才的话,林楚瑜偷偷赚钱?要死了!她怎么敢!这种资本主义行为是要被割尾巴的!还有!楚瑜还买了台缝纫机?陈玉梅嫉妒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