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想想,没有你爸,哪儿来的你,虽然他以前做的事情不地道,可现在他已经老了,你不帮他谁帮他?”

一旁竖着耳朵听着的乔智勇见乔午不听“劝告”,油盐不进,便开始扯着嗓子嚎:“不孝子啊!你不给我钱,我今天就不走了!让街坊邻居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旁的二叔和家里几个长辈亲戚,也跟着帮腔,无非是“他年纪大了”、“再怎么不是他也是你爸”、“做儿女的不就是这样”、“别挑老人了”、“你爸也不容易”……

乔午气得手腕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你们心疼他,你们怎么不替他还钱?跑到我这里装好人!他和他小老婆的孩子怎么不替他还?他养过我一天吗?”

“行了!”乔智勇大约是因为说话太急,吸了冷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楼道都是酒气,“你不给我钱也行,把房子给我,现在就过户。”原来是打起房子的主意了,乔午这栋房子,虽然是个老小区,可地理位置非常好,从前还没什么,这两年燕市的房价一路飙升,这地段已经贵得令人发指。

乔午简直气乐了:“这房子是爷爷留给我的,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就在我名下,不可能给你。”

“这房子是我的!哪有给孙子不给儿子的道理!”乔智勇转向那三四个大个子,“这是我亲儿子,反正我没有钱!你们想要钱,就跟他要,把房子卖了最好,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你们。”

亲戚们七嘴八舌,几个大个子也想收回欠款,即使不真打,吓唬吓唬也没什么,见乔午是个年轻小孩子,长着张还没脱去祖国花朵标签的稚~嫩小~脸,身形也不魁梧,单打独斗一个人能摆平十个乔午不在话下。

不过他们毕竟不是给乔智勇免费教训儿子的,只派出一个大汉,“你把你爸欠的钱换了,今天的事儿就了了。你现在去开门拿钱。”

说着就要去扯乔午的领子,可没想到这看着就缺乏运动的“小宅男”,居然身手不错,大汉触电似的把手收回来,怒目而视,大着嗓门:“行啊你,没看出来!”

其他人看不清楚,白斓倒是看得清楚,乔午虽然看着“四体不勤”,可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别的不说,就他那一手快如闪电的符咒,就够这些人倒霉一阵子的。

不过有一个人乔午是动不了的,尤其是窥探天道的玄学术士,最不能与天道作对,子不能弑父,是最基本原则,由此类推,打也不行,骂也骂不得,否则就是乱了天道。

乔午一“拳”一个,打得这些壮汉落花流水,白斓也没闲着,亮出爪子,东一处西一处地“乱挠”,挠花了二叔的脸,挠破了几个亲戚的衣服,最惨的就是乔智勇本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这些人抓不住白斓,乔智勇就拿乔午撒气:“小兔崽子,你敢打你爸了!”

乔午早就被他骂出了火气,现在听乔智勇血口喷人,更是怒气攻心:“你不是我爸!”

乔智勇抄起走廊里的花盆,就往乔午身上砸:“你再说一遍!你是老子射~出来的,就是化成灰,也是我儿子!”乔午拳头攥得青筋暴起,抬起手,直接打碎了扑面而来的花盆:“你给我滚!离我的房子远一点。”

“老子就不滚,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乔智勇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酒气,他行动并不灵便,身体也干枯瘦小,常年的不规律作息和烟酒掏空了他的身体,即使乔午不用符咒和术法,也能轻易打倒他。

可乔午没动手,他不想和这个人再扯上一点关系,乔午平复了情绪,冷静道:“我妈就是被你打跑的,你还想打死我吗?”

乔智勇啐了一口浓痰,“你~妈是跟人跑了!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克死了你~妈,又克死了老头子!我他妈看着你就来气,长得跟你~妈一个狐媚样!婊~子!”

这下连跟着要账的“大哥”们也傻了眼,哪有这么骂儿子的?他们打了几个回合,发现自己不是乔午的对手,都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了,看乔午的眼神除了畏惧,还有同情。

乔午还没动手,白斓已经气得炸了毛,就见一只大毛团箭矢般冲出去,锋利的爪子又快又狠,几下子就挠掉了乔智勇的一块衣服布料,并一大块皮肉,血很快渗出来,染了一身,虽然不是致命伤,可也看着狰狞可怖。

白斓战力全开,若不是碍着乔智勇到底是乔午的亲生父亲,当着他的面弄死了,会损了乔午的阴德,白斓恐怕真会活活撕碎了他。

乔智勇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扯着常年受烟酒侵袭的破锣嗓子,嚎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这、这猫怎么这么疯,不会有狂犬病吧?”不知是谁扯了一嗓子,围着乔午家门的几个人,尤其是被乔午“胖揍”的几个“大哥”,早就想离开了,现在找了这么个理由,当即撒腿跑开。

见“大哥”们带着头跑,乔智勇和他带来的几个亲戚,也都不再多留,跟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直到跑出了这个小区,几人才毫无形象地扶着腰大口喘气,乔智勇嚷嚷着让“二叔”给他叫个救护车,然而二叔心里知道乔智勇没有钱,一旦叫了一定是他来掏腰包,又摸~摸自己的一脸血,龇牙咧嘴地找借口跑了。

二叔走了,其他几个亲戚也都跟着作鸟兽散,找乔午要钱的时候,他们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晚辈指手画脚,可轮到自己掏钱,谁也不是傻~子,都不愿意去填乔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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