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忠勤伯夫人娘家的姐姐呀,连她都这样说,哪里还有假?!
于小灵一颗心沉到了底,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于小霏,道:“大姐可真是好姐姐,不信你自家妹妹,反而去信旁的人。难道年少时候的事情,大姐姐还一直记在心上吗?我当大姐姐早就忘了。”
她突然提了这个什么年少时的事情,旁人又都愣了一下,原来这姐妹二人并非一心,竟是有旧年恩怨在里面的。
人人都去看这姐妹二人,只见她二人目光中火光四溢,这心头的想法有转了转。
不明真相的人越发晕头转向了,忠勤伯夫人与人幽会,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有心人故意栽赃?
于小灵这一番表现,便把于小霏别进了谣言的漩涡,于小霏这心头越发第恨了,声音也愈加大了起来。
“我自然愿意信你!可人家姑娘,都把地方都说得一清二楚了,还由得你不承认?!好妹妹,犯了错事不要紧,知错能改,才善莫大焉!”
于小灵恨不能一把将她甩出院子,再不愿同她纠缠一句了,她这肚子里又不安起来,从隐隐的疼变得越加厉害。这让她觉得,应该尽早结束这场乱七八糟的口舌之争。
她又转头去问那王彤:“我不知道姑娘同我有什么仇怨,亦或者我这堂姐同你私下有什么关系?总之你如今这般污蔑于我,若只凭你一家之言,拿不出实证来,我却要同王都指挥使家好生说说此事的。我这清白,也不能任你随口污蔑!”
她说完这话,肚子疼痛更胜方才了,一张脸已经有些发白了,她忍着疼意,转向徐涟问她道:“二妹妹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徐涟见她冷了脸,面色也不大好,心下还是不知到底这王彤和她大嫂该信谁。
她咬了咬唇,目光扫到于小灵的肚子上,一咬牙问她道:“大嫂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大哥的?!”
话音一落,院子里又是诡异一静。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于小灵,一个个都闪着怪异的光芒。
更有于小霏那两只眼睛,好像黑夜里的气死风灯一样亮,也顾不上刚才被于小灵指责的尴尬了,好像拿出了尚方宝剑一般,义愤填膺地直接冲她嚷道:“子嗣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妹妹你可不能胡来!快快说,那男子是谁?”
于小灵被这二人厉声喝问,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可她肚子疼的越发厉害了,腿脚已经有些站不稳。
她目光扫过王彤、徐涟,又扫过于小霏,只见这三个人,好像转起圈来将她围住一样,身影飞快地在她眼前恍过,一个个都张着嘴冷冷地质问她,一个个又都瞪着眼睛,狠狠地看她。
她张口想再辩,这三个人又突然都消失了,眼前一片空白,她忽然觉得自己飘了起来,一息过后又急速下落。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在浅薄的意识中,想到,那是要坠落了吗,这孩子可不要有事啊!
“夫人!”是暖橘的声音,于小灵想喊她,却发不出声音。
“灵儿!”这又是谁的声音?
是徐泮吗?
一定是他!
最后一缕意识,从于小灵脑中飘飞,下一息,她不省人事地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太医!太医!”徐泮惊慌大喊。
☆、第三七四章 丢了魂
平日里于小灵出门,从来都是有暗卫随身保护她的,可是这里是顾家的后花园,今日是顾老将军的顺寿,徐家暗卫怎么好安插进来?
若非徐泮听到徐涟的丫鬟慌慌张张地派人过来报信,他哪里知道,于小灵竟是在好端端的后院涉了险。
徐泮听说的时候又惊又怒,等过来报信的人说有人看到于小灵同男子在假山里私会,更是又气又怕。他并不疑心于小灵会同男子私会,却是一下子想到,她是不是被人绑了去。
这个时候,徐泮再过顾不得男女大防了,直接就闯进了招待女眷的地方来。他一路狂奔,一步不敢停留,一进门便瞧见好多人将他妻子层层围在中间,而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面色就白得像张纸一样,身形一歪便往一旁倒去。
徐泮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高声喊着“灵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她接在怀里。
他一边惊慌地喊着太医,一边直喇喇地闯进厅里,将她安置在小憩用的榻上。院里厅中的女眷们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了,更看着忠勤伯面色青白瘆人,一个个都不敢近前。
程默意被吵醒了,转眼看见方才还有说有笑的表妹此刻已不省人事的躺在榻上,吓了一跳。
“灵儿,灵儿!”她连忙喊她。
可于小灵哪里能听得见?
徐泮冷汗冒了出来,见自己喊她无用,程默意喊她也毫无反应,握着她的手,止不住朝门外吼道:“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这时候,王彤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医女,她刚才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得头脑发白了,这会儿被徐泮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
“伯……伯爷……要不……要不我来看看夫人!”她话音一落,徐泮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若不是这个女子,他好生生的妻子何至于如此?
他恨不能把王彤一巴掌拍出门外,可王彤到底是个医女,太医还没赶来的时候,总算还能顶点用处。
他抿着嘴,没有说话。王彤大约知道了他的意思,哆嗦着上了前。她抖着手,替于小灵诊了脉,诊过脉才连忙松了口气。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