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的挣脱开了阿道弗斯,将人一把抱在怀里,“好啦好啦!不生气啦!”
阿道弗斯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回抱住了克莱门特,他继续低着头将脑袋埋在克莱门特的脖子上,可怜兮兮的开口道,“克莱……以后不许去见她!”
克莱门特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什么都没想起来。
克莱门特拍了拍阿道弗斯的背,“好,我不会主动去找她。”
阿道弗斯接着道,“她来找你你也不准见她!”
克莱门特有些无语,反问道“如果我正在办事的时候和她偶遇呢?”
“这……”阿道弗斯有些迟疑,他总不能让克莱门特丢下事情不做一心躲开安娜吧?
克莱门特叹了口气,他扶正阿道弗斯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不要想太多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见到她,只是感觉像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一样。”
克莱门特认真的凝视着阿道弗斯的眼睛,“她和你不一样。”
阿道弗斯心花怒放,他的脸上绷不住笑了起来。他现在开心的想要拉着克莱门特去花园里跑上几圈。
克莱门特难得敏锐了一把,看出了阿道弗斯的心思,并拒绝了他。
开玩笑,大半夜的在花园里跑圈,这只有疯子才能干的出来的事情吧?
最终克莱门特还是拉着阿道弗斯爬到了床上睡觉。
第二天,总管尼科尔看到从阿道弗斯的寝宫里出来的克莱门特时,脸上的表情简直精彩极了。
克莱门特好心情的对尼科尔眨了眨眼,接着和他错肩而过。
尼科尔沉着脸快步走到寝宫门口,他先是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阿道弗斯正站在镜子前给自己系领结。
阿道弗斯是一个让尼科尔无法感觉到成就感的一位君王。和历代君王不同的是,阿道弗斯是一个喜欢自己照顾自己的人。
这可能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他并不享受衣来伸手翻来张口的待遇。
谁也不知道那些上一秒还看似老实、忠心耿耿的仆人,下一秒会不会将手中藏匿的利刃割向你的喉咙。
而且阿道弗斯并没有像他的父亲一样倚重大总管,这让尼科尔的权利只维持在总管的地位。
但是只作为一个总管,尼科尔并不能感到满足。
他从出生起就注定不能成为大臣和贵族,只能一辈子伺候君王,以期君王的倚重来得到一些权力。
尽管不满,尼科尔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因为一旦引来了君王的厌弃,那么他会失去他唯一可以得到的工作。
没有人会去收留一个被君王驱逐的总管,而尼科尔本身也没有机会学到别的什么一技之长。光是每天维持王宫里的事务,就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
尼科尔愤恨、无奈、又绝望。
但这一切都被他隐藏的很完美。
其实对于尼科尔的情绪,阿道弗斯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感觉。
和克莱门特不同,阿道弗斯对于人心有着充足的了解,并且十分敏锐。
所以他才会对克莱门特一见钟情。
克莱门特是阿道弗斯见过的最干净的人了。
阿道弗斯至今还记得,当时在天谴渊里第一眼见到浑身散发的光芒的克莱门特的时候,他恍惚中以为自己见到了天神。
那双紫色的眼睛十分冷漠、高高在上,不含任何的情绪,完全不像是凡间会有的生物。
阿道弗斯在那一瞬间就沦陷了。
克莱门特回到了贤者之塔。
这时候的贤者之塔几乎已经空了,门口和一楼大厅里没有任何的访客。
有两个克莱门特没见过的年轻术士大厅的柜台后面。
克莱门特上到了顶层,接着他用魔法探查了一下贤者之塔里的情况。
克莱门特的两个学生,杰勒德正在二楼和莉塔交流一些问题,其他人都各自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书或是聚在一起,或是独自一人。
很有学习的氛围。克莱门特感到十分的满意。
克莱门特坐在书桌前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他将自己在大陆背面的见闻都通过文字描述加上图片的方式整理了一遍,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疑点。
然而克莱门特找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准确来说,他的这个经历整个来说就都充满了奇怪的地方,比如为什么好好地传送魔法怎么会突然出现落点偏移。
又比如,亡灵之主朗曼那奇怪的态度……
克莱门特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他不知不觉的居然在纸上画出了阿道弗斯的脸。
画面上的阿道弗斯眼神温柔、神采飞扬,克莱门特看着画里的阿道弗斯,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
克莱门特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柜子的抽屉自动弹开,画将自己卷成一卷接着跳进了抽屉里。
接着他继续写下那些见闻。
克莱门特一直写到了晚上才将将写完。
接着他用手指在羊皮纸上轻轻的点了两下,那些图画和文字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接着,传送阵发出了光亮,阿道弗斯的身影出现在了传送阵里。
阿道弗斯一出现就看到了正坐在书桌前的克莱门特。
他走过去,笑眯眯的道,“克莱,你在做什么呢?”
克莱门特摇了摇头,抬头看了阿道弗斯一眼,接着随手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图形。
“这是什么?”阿道弗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