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发现他好像变了许多,脸没有那么黑了,个子也高了一点,在学习方面不仅比从前更专心,而且成绩也是眼看着就冲起来了。班上一些同学心里一边羡慕着,一边也开始有样学样,跟着开始努力起来。
连端方都能凭着努力变成这次抽考的年级第一名,也许他们努力一把,说不定也是有希望的呢?
袁老师当然乐于看到这种情形,平时没少在办公室里炫耀自己有端方这么一个好学生,可把别的班上的老师给羡慕坏了。
“小袁啊,你上次不是拿了初三的试卷给他答了吗,这孩子这么聪明,完全可以跳级呀,我侄子最近连跳级直接上了高二。”
袁芳芳心里想了一下,跳级这种事情有是有,但是一般要先申请,而且要校长通过了才能跳,除了特别学霸的人,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初二跳到初三。
但是这种事也不是没有,某些自己当老师的家长,就会让自己的小孩在小学阶段跳级,就算将来高中了跟不上,还有机会多一两年重新学习。而且就算将来继续深造,读完博士出来可能也就二十四、五。
袁芳芳把这句话听到了心里,虽然她并不支持端方跳级,可是端方的家庭条件和他优异的成绩,也许跳级反倒是一件好事。不仅仅是学费的问题,更多的是能早点学成毕业,提前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只是现在已经是初二下学期了,再跳级的话就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要中考了,这件事还是等数学竞赛之后再跟端方说吧。
这次是全省的数学联合竞赛,省内就读的初中生可以采用自愿与学校推荐的形式报名。但是省内的数学竞赛和全国联赛不同,并不会将初三与初一、初二的考试分开,而是三个年级统考,而且考试的规模比全国统一的竞赛要难上一些。全国联赛的获奖人数是百分之二十,而省内联赛的获奖人数却只有百分之二。
尽管获得的并非全国联赛形式的荣誉,但是省内的这种高难度的联赛却依然有许多学生报名,因为只要在比赛中取得了好名次,就相当于提前在省内几所著名高中里提前挂上了名号。
只是从前省内联赛大都是上面的学校才会派人参加,像是端方他们这种小学和初中都合并了的学校,别说是团体形式报名了,他们压根没什么学生愿意去花心思参加这种竞赛。
一来,初一、初二的学生对于初三的知识掌握不够;二来,初三的学生面临中考的压力,根本就不想出去尝试这种不一定有结果的竞赛。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个原因——没有实力。
端方有时间又有实力,完全是参加竞赛的不二人选,上个月全国联赛刚办完,这几天刚好是省内联赛报名最后截止的时间,见端方同意后,袁芳芳忙不迭地就去给他报了名,就连参赛费都是她自己掏的腰包。
“回去了多看看数学书,这个星期我给你准备几套题,让你提前适应一下省赛。”
袁芳芳越想越激动,要不是全国联赛几乎上个月就都结束的差不多,她肯定还要让端方去把什么物理联赛、生物联赛全部参加个遍。
“唉,咱们省怎么就只有一个数学联赛呢。”这要是来几个别的科目,指不定就能当成是中考提前试水了,那些重点高中也许不等中考,就能把端方提前定了。
端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发现可可这几天的变化有点大。
第一天回家时,她有点委屈地说了班主任罚了一篇课文,因为她说了有人依然在欺负她;第二天的时候,她说有同学威胁她不准告诉老师,班主任这次罚全班抄写了两篇课文,并且一个一个检查;第三天的时候,还是有人往她的课桌里丢垃圾,班主任又发了一次全班同学,终于有人忍不了了。
那些一向同仇敌忾欺负她的同学们开始内讧了。
“都说了别丢了,这回又是谁干的呀,害得我们一起倒霉。”
“我最讨厌抄课文了,反正我欺负那个讨厌鬼,李老师也太不讲道理了。”
“对啊,我以前也没欺负过她,凭什么我也要罚抄课文啊。”
他们相互推卸着责任,埋怨着那个害他们一起倒霉的叛徒,好像那个叛徒比端可可的责任更大。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暂时没人欺负她了,可是李老师却依然惩罚了全班同学。
这次同学们有人不满了,甚至开始有人问端可可到底是谁干的。和被欺负却无害的端可可相比,显然那个害得全班一起被惩罚的人才最讨人厌。
端可可再也没有哭过,也不再忍受,只要一有人欺负她,她就去告状,哪怕是被同学威胁,被排挤的更加厉害,她也要去告状。甚至到了后来,她不是因为委屈而告状,反倒是像是从低位站到了高位一样,告状成了一种对其他同学潜在的威胁手段。
她是真的变了,她在慢慢变得坚强,每天晚上都跟着端方学习,成绩也变好了一些,穿着端方给她新买的衣服,笑起来更有自信也更可爱了。
即使班上的同学仍然隐隐的排挤着她,可是她现在抄课文的字迹是全班最好看的,只要一想到那些同样罚抄,还要被老师批评抄写不规范不认真的同学,她就觉得解气。
哥哥说得对,他们都不如她,她要向前看,她要在别的方面超过他们,用自己的优秀气死他们。
其实教她读书的不是端方,而是小圆。
对于教端可可读书这件事,他似乎充满了兴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