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哟呵,“可以啊,保持这霸气侧漏的范儿,我看好你。”
贾帅说,“案子破了?”
话题转的幅度较大,高燃一愣,“破了两个,还有个没破。”
贾帅抿嘴笑笑,“真不知道当警察的乐趣在哪里。”
高燃说,“正义,大爱。”
“宣誓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感觉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
贾帅吃了个梅肉,蹙蹙眉心,“味道变了,没以前好吃。”
高燃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有的东西不如以前,有的东西比以前好,正常的。”
“帅帅,88年发生了一个碎尸案,你知道不?”
“那时候我在玩泥巴,打弹弓,过家家。”贾帅抬眼,“怎么问起这个?”
高燃抓了把小蚕豆米吃,“案子没破,现在正在查。”
贾帅说,“都快十几二十年了,还能查出东西?”
高燃的声音模糊,“不好说。”
门外有脚步声,伴随着陈书林的问声,“小燃,你吃过晚饭了吗?”
高燃说吃了。
陈书林没进来,“那你们聊。”
高燃小声跟发,“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妈跟陈叔叔年轻时候是一对儿?”
贾帅的眉心瞬间一蹙,“大伯说的?”
高燃嗯了声,他等着下文,贾帅却没有往下说。
夜里,高燃惊醒了,他睁大眼睛,一声一声喘息,汗如雨下。
封北开了灯,把他捞到怀里摸摸抱抱,“做噩梦了?”
高燃推开封北坐起来,一边找衣服一边说,“我要去看张一鸣。”
封北把人拽回被窝,没好气的说,“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去看什么尸体?明早去。”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去,”高燃吞咽唾沫,嗓子干哑,“我要再看一次张一鸣胸口的斑。”
封北盯着青年看了几秒,起身给他拿衣服。
凌晨两点四十五,工作人员将张一鸣的尸体从冰柜里搬了出来。
现场只留下封北跟高燃,前者叼根烟提神,后者没有一眼不眨的看着那块斑,而是杵着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点五十,三点,三点十分,封北把黏着嘴皮子的烟扯下来,“走了。”
高燃没动。
封北在旅馆就发现他不对劲了,死活要来,来了又不上前,明显的纠结,挣扎。
斑就高燃一人能看见,封北只能通过他的描述来做猜想,有心无力。
“不想看就回去,明天再说。”
封北顿了顿,“其实你看不看都不重要,你已经有答案了。”
高燃的脸色发白。
封北说,“你在逃避。”
“有不想面对的现实,就下意识的退缩,但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所以很矛盾。”
高燃的身子一震,脸上火烧,他垂着头,沉默许久,“我睡着觉,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那些嘈杂的声音,就在我的耳朵边,袋子拖在地上的沙沙摩擦声,张一鸣的喘息,他妻子催促的话声,这些都很清晰。”
封北看他又不说话了,就替他往下说,“除了张一鸣跟他的妻子,还有第三人在场。”
高燃用手捂住脸,大力搓了搓,他动着嘴皮子,想说什么,又迟迟没有说。
封北去把门关上,“第三人是谁?”
高燃的眼睛发红,艰难的从说出一句话,“是帅帅的妈妈。”
封北满脸惊诧。
高燃有些语无伦次,“我听见了她的呜咽声,很细微,就一声,她也在拖着很重的东西走路,惊慌之下摔了一跤。”
第97章 非要跟我闹是吧
长久的死寂过后, 封北沉声开口,“这个案子你别管了, 回a市去。”
高燃猛地抬起头看向男人, “为什么?”
封北反问,“原因你自己不知道?”
高燃面不改色,“我不知道。”
封北皱起眉头, “我不想跟你闹,听话,明天一早我让小赵送你回去。”
高燃执拗的说,“我不走。”
他咽了咽唾沫,“就算帅帅的妈妈也参与了, 但这跟帅帅有什么关系?他那时候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封北的言词犀利, “有没有关系, 你的心态都出现了问题。”
高燃感觉自己无处遁形,他偏过头,不跟男人锋锐的目光对视,“我可以用平常心来把事情调查清楚。”
封北捏住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 “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了平常心。”
高燃拨开脸上的手, 无处遁形的感觉再次将他笼罩, 他在自我保护意识之下说,“别弄的跟有多了解我似的,你又不是我, 怎么知道我心里……”
封北铁青着脸打断,“非要跟我闹是吧?”
高燃委屈的撇嘴,“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刚才往我心口上扎针?好玩儿呢是吧?妈的,我不了解你?我要被你气死了!”
封北暴躁的来回走动,“现在只是刚冒出一个头,还没开始拽,你就跟我闹,后面真拽出了东西,你岂不是要跟我打起来?”
高燃重复的说,“我没有。”
封北深呼吸,他走到青年面前说,“那就听我的,这个案子你别再跟了,要是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跟,我让杨志来。”
高燃看着男人,“小北哥,我就帅帅一个从小走到大的兄弟,但凡是跟他有一点关系,我都不能不管。”
封北也在看他,半响沉着脸低声说,“别让我发现你动不该动的心思。”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