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的脸色变了变,“妈,你别这么笑,怪吓人的,你心里憋得慌就冲我跟爸撒气,我们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刘秀在乎前一个问题,“你会不会像你小叔那样?”
高燃使劲摇头,跟他妈保证完了又说,“要是妈不信,那我就不找媳妇了。”反正他的将来里面没有媳妇儿的位置,不知道怎么安排,很陌生。
刘秀急道,“那怎么行,你不找媳妇,你妈我上哪儿抱大孙子去?”
高燃,“……”
刘秀说,“到了该找的时候,看人看准一点,找个心地善良的,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别被骗了。”
高燃嗯嗯。
找媳妇这个事真的还早。
刘秀绕回老太太的事上面,她说人什么都记不住,心里也不好受,“小燃,妈不是刻薄的人,更不是你奶奶口中的恶毒儿媳,少有的几次发脾气都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能理解的吧?”
高燃点头,能理解,妈已经尽力了。
旁人或许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摊到自己头上,才会清楚其中的难处,圣人也会被逼的抓狂。
刘秀擦擦眼睛,“妈现在就是在做给你看,希望你将来也能这么对我跟你爸。”
高燃见他爸从堂屋出来了,就挪开位置,让两口子说说心里话。
晚上封北来看高燃,问他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哭过了。
高燃把丢到一边,三言两语把奶奶的事告诉男人,想听一听他的想法。
封北坐在床边,“家里有个老年痴呆症患者,亲人要承受的东西有很多,你妈做的非常好了,老话说得好,善有善报。”
高燃问道,“小北哥,你觉得我奶奶去疗养院好,还是不好?”
封北挑挑眉毛,“有好有坏。”
高燃听着男人的分析,他叹口气,大人的烦恼一定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上有老下有小,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是这么些东西。
封北的故事讲到一半,发觉少年闭上了眼睛,人也不动了,他前一秒还只是坐那儿看,后一秒就俯身靠近。
少年干净湿热的气息扑上来,抚||摸过封北的嘴唇,他意识到距离太近,僵住了。
就在这时,高燃睁开了眼睛。
封北“腾”地一下站直身子,绷着脸质问,“你装睡?”
高燃没回答,他眯了眯眼,男人今晚讲故事的时候不专心,跟自己一对视就偏开视线,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高燃才用装睡试探。
“小北哥,你这样儿像是做贼心虚。”
封北着了少年的道,他在心里骂自己,嘴上说,“放屁。”
高燃站在床上,跟男人平视,“你脸红了。”
封北烟瘾犯了,摸口袋摸了个空,口干舌燥,“灯泡的原因。”
高燃沉默了会儿,“我知道了!”
封北的心跳漏了一拍,又噗通噗通乱跳,正打算用案情岔开话题,就听到少年笃定的说,“你凑那么近,是想把我的鼻子往上抵,让我变成猪头。”
封北半响才开口,“……傻蛋。”
夜里封北没走,跟高燃睡的。
一个像往常一样睡的不沉,过两三个小时就浑身是汗的醒了,过会儿又迷迷糊糊睡着。
另一个把无意识滚到自己怀里,手脚缠上来的少年拨开,一夜未眠。
秋雨三天两头的下,整个县城都湿|答|答的,让人心烦气躁。
案子停滞不前,法医,刀,外来人口这三条线都没有可观的线索。
警方似乎掉进了一个怪圈里面。
周老教授还没有根据目前薄弱的信息量给出凶犯的相貌特征,他需要时间。
高燃跟贾帅放学回家,碰见带人巡逻的封北,他单脚撑地打招呼。
封北叮嘱祖国的小花朵,“晚上在家待着,别出来乱跑。”
高燃说知道知道。
走远了,他还频频回头,咧嘴笑,“怎么样,帅吧。”
贾帅平淡的说,“不觉得。”
“你就羡慕嫉妒吧。”
高燃砸吧嘴,“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贾帅不语。
高燃单手握车把手,另一只手把校服拉链拉开,出汗了。
街角出现一个颀长身影,他没刹住车,直直的撞了上去。
曹世原没躲,他两只手抓住车龙头把车硬生生拦了下来,手臂青筋浮起。
这一幕突如其来,行人惊呆。
高燃弹起来又跌回车座上,差点儿飞下去,他惊魂未定,“你干嘛不躲?”
曹世原慢条斯理的拍拍裤子上的车轮印,抬脚走人,始终没给个回应。
高燃瞪着他的后背,像是要瞪出两个窟窿。
贾帅问着少年,“那个人是谁?”
高燃吹起额前发丝,“狐狸,曹狐狸,曹世原,曹队长。”
贾帅说,“他看你的眼神不正常。”
高燃一惊,帅帅发现了?他抓耳朵,舌头打结,“没、没有吧?”
贾帅蹙眉,“我还没有什么,你就慌了。”
高燃心说,能不慌吗?人曹狐狸可能是那种人。
他不能让贾帅接触到那些东西,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警员们分散在大街小巷,轮班巡逻。
晚上十点多,陈莉跟男朋友在巷子里亲嘴,口水声挺响,俩人都很投入。
一束光从巷子口照过来的时候,他们吓一大跳,魂都快飞出来了。
杨志咳嗽两声,“天不早了,二位别在外头逗留,不安全。”
好事被破坏,男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