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凌晨两点多,钱立山老婆方萍报了案,原因是她小叔,也就是钱立山的弟弟钱肃利用录音机吓他们。”
曹世原问道,“谁审的钱肃?”
封北挑眉,“我。”
之后就没下文了。
显然没问出满意的答案。
曹世原说,“那就继续派人监视。”
阿嚏——
封北打完一个又打,“大家这两天都跟家里打个招呼吧,好好说,尽量得到他们的理解,不行也别发火,伤感情。”
第一句的意思明了,暂时都没法回家了。
会议结束,封北就跟曹世原一起去找郑局,把那三组数字跟推测一并说了。
郑局立马答应给他们调人手,“要是死第五个,我真会心脏病发住院。”
曹世原在剥糖,没有要开口说两句的打算。
封北说,“郑局,保重身体。”
郑局喝口茶,“我怎么也得见一见我的外孙子外孙女。”
封北笑着说那您还有得撑。
郑局瞪了他一眼。
高燃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趁机打了个电话,问昨晚是什么情况。
封北挑重点说了。
高燃把那些信息全往脑子里一塞,他砸吧嘴,“小北哥,我觉得老师平时给我的感觉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封北,“嗯?”
高燃说,“你看啊,前天晚上你都上门走访了,他又不傻,肯定知道你在查他跟他家,怎么可能还这么干?”
封北说许卫国死的那晚,他不在家,“问也不说。”
高燃说,“这里头绝对有问题。”
“问题是有,但不能断定是不是跟这几起连环凶杀案有关。”
封北说,“昨天下午,钱肃离开学校后没回家,晚上才回来的,去向不明。”
“疑点挺多的啊,还都往案子上指。”
高燃某方面反应迟钝,“小北哥,你说话有鼻音,是不是感冒了?”
封北说,“是有点儿。”
可算是发现了。
高燃在那头哼笑,“活该,让你不多穿衣服。”
封北骂了声,“小混蛋,没良心,我都这样了,你也不说好点好听的。”
“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嘛,我一年四季不知道得多少回。”
高燃说,“小北哥,我妈叫我呢,好像是我奶奶在闹,挂了啊!”
说完就挂,特麻利。
人一生病,就容易多愁善感。
封队长也是人,凡夫俗子一个,这会儿他就伤感起来了。
他听说谈对象的时候,两人之间会出现那种“你挂”“你先挂”“你先”“那我挂了”“你怎么还没挂”“等你先挂”“那我挂了”的现象。
后面重复一遍又一遍。
虽然非常肉麻,还有点腻,很像是咬可了口肥肉的感觉。
但如果另一方是少年,封北还是挺期待的。
过了会儿,高燃又打过来,“记得吃药。”
封北心窝一暖,“啰嗦。”
昨天白天冻到了,前半夜封北又冲了两次凉水澡,作的。
一天下来,他都有些头重脚轻。
晚上八点多,有关钱肃的调查报告被送到了封北的办公桌上。
封北利用一杯茶的功夫将报告看完了,得到的信息颇多。
原来钱肃在七年前欠下了一笔债,是钱立山那时候以他的名义借的。
恐怕当时钱立山借用了钱肃作为老师的名声,说好钱他来还。
或许还有别的承诺。
结果钱立山的生意却失败了。
按理说,钱肃被亲哥害了,到现在还过着还债的生活,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恨。
所谓的兄弟情深是假的。
钱肃在扯谎。
第36章 我知道了
钱肃当天第二次进了局子。
这次封北没出面, 杨志几人轮流进去对他进行审问。
封北在监控室里,他的烧退不掉, 头晕晕的, 索性搬了个椅子坐着,昏昏入睡。
审问进行了两个小时。
昏睡的封北被叫醒,他没去医院吊水, 吃了两粒药,连着喝了几杯水,人精神了些,叫来杨志问审问结果。
“钱肃交代了几件事。”
杨志翻开记事本,“8月28号晚上, 许卫国死亡的那个时间段,他跟女朋友在一起。”
封北说, “女朋友?市里那个?”
杨志惊讶的张张嘴巴, “头儿你已经知道了啊?高燃说的吧?”
封北让他赶紧说,别磨蹭。
杨志看看本子上的记录,“程依,市长的小女儿。”
封北抬眼, “什么?”
杨志详细汇报,“二十六岁, 家, 喜欢写一些题材相对冷门的,譬如灵异,恐怖, 悬疑,推理,代表作是《门后的人》,她跟钱肃相识在六年前,一直是知己,以书信来往,俩人成为男女朋友是在今年下半年,7月份,也就是说,现在正是热恋期。”
“头儿,钱肃有个家世那么好的女朋友,那笔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封北说,“面子吧。”
“也是,换我……也不好张那个口。”
杨志说,“市长是未来的老丈人,钱肃的事业会越来越顺利,据说他明年会被调,前途无量,不会傻到自毁前程。”
封北双手的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眼皮半搭着,“接着说。”
杨志说,“钱肃承认,录音机的事扯了慌,目的不是为他哥,是想让他爸妈把房子给卖了。”
封北动动眉头,“房子?”
杨志嗯了声,“按理说,钱肃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