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是对着易拉贯说的,易中校面如土色,只是被黑夜掩盖了,直到白家两父子走远,他才气疯了般拎住儿子的领口,军人出生的他早年也带着股痞气,后来在常年政治生涯,被磨的圆润了些,但他的力道却是有增无减,一拳打下去,易品郭结结实实的被打翻在一旁地上,一张花美男的半张脸也肿了起来,还没等易品郭回过神,接二连三的拳头接踵而至。
似乎还嫌不解气,易拉贯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你当这里是易家还是游乐场,正经事情不做,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出来,还不如生出来就掐死算了!”
“那你掐啊,看谁要易家谁要去,我还不稀罕!”如果阮绵绵在场,会记得这句话,这正是前世白展机记忆中两人被曝光丑闻后,易品郭对易家人说的,易品郭年轻气盛,远没有后期经历磨难后的事故老辣,现在正在气愤当头,又不敢还手,只能任由易中校单方面打。
易品郭被称为太子爷,其一是易家老太爷是开国的元帅之一的儿子,真正的红色家庭,在天朝影响势力庞大,在军中的地位更如一尊不倒神像,而易家在政权、军事、商业方面都有旁支和本家的人在其中,有易家这颗大树,升迁速度就像是做火箭似地,可以说综合实力让它毫无疑问的成了天朝富三代中的代表之一,其二是易家整个第三代只得了易品郭一个男丁,老一辈的概念家业自然要由男孩继承,他可以说是易家默认的继承人,在外在内哪个不是把他当太子爷似地供起来,天生的傲气和外人的阿谀让年纪不大的他形成了这样唯我独尊的性子。
而易中校一点水都没放,听了儿子的话更是火冒三丈,“你当易家没了你就不行了?我们两家马上就要联姻了,幸好这次搜索做的隐秘,你是想要大家都来看笑话吗?我们易家出来的小子竟然是个混货,连男人都要!你找谁都不好,怎么就一定要白展机!?”
易中校就想不明白了,白展机是长得有多妖孽还是美的惨绝人寰,再美也不至于让自家儿子神魂颠倒成这幅熊样!但白展机就只是正常男人的长相,要多普通就多普通。怎么自己那么正常的儿子会喜欢个男人。
两个小孩儿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到他儿子怎么就变样了呢?
自家儿子绝对中邪了!
“品郭,做人不能将自己看的太高!易家靠的是几辈人打熬出来,而你只是个二世祖,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易中校打累了,语气也柔和了些。
“你说联姻,谁和谁?”被打趴下的易品郭瞠目,浑然没在意易中校劝慰,一双黝黑的眼睛暗夜中亮的吓人。
“你小姨和白霄。”气也出了,儿子也打了,易中校站了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没好气的回道。
阮绵绵跟在白霄身后,垂着的头就像一只斗败的幼犬,他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白霄都很清楚。
走在去宴会的路上,只有父子两人,但谁都没开口说话。
直到到了门口,白霄早被发现的人围了过来,理所当然的,就算现在有人知道白展机可能继承白家,但依旧没人将他当回事,很快就被人挤到了外围。
阮绵绵这时候才脱离白爷的低气压,松了口气。
“你刚到底被太子拉到哪儿去了?”贾杰矛揪着时机钻了过来,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你都不知道刚才白爷走过来问我的样子,你一定要赔我精神损失费啊!!”
“要给你压惊吗?”阮绵绵斜眼上挑,狭长的眼线似乎能溢出流光般,似要忍不住沉溺其中,突兀的靠近贾杰矛。
“丫丫的呸,你当我是兔爷儿吗!”贾杰矛猛地跳开,心跳的很快,他从来不知道大少还有这样一面,光是这风情恐怕就能压住会所的那群少爷们了!
刚才一进来,被白爷一阵惊吓,他是肝胆俱裂,到不是说白霄态度有什么不对,只是像是寻常的问问,但那眼神太尖锐了,像是被刺中就要头破血流的,特别是从小就知道道上白爷丰功伟绩的他们,对白霄本来就带着一层恐惧。
“兄弟,开个玩笑!”即使前世这群所谓的兄弟都抛弃了他,但贾杰矛却是除了易品郭外唯一没有奚落过他的,这份不算人情的情他还是记着的。
“别给我开这种玩笑了,我可不想变得和太子一样怪。”
被发现了,其实被发现也不奇怪,这群发小就算一开始没想到这点,稍微联想下还是能猜测出的,就算现在贾杰矛是猜测,阮绵绵也没打算否认,要是易品郭做那么明显还要否认就真的低了层次。
一看阮绵绵默认的态度,贾杰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之前就奇怪,易太子平日里很节制,就算去会所,也只是点名单斋霍陪陪陪酒玩一圈,那小单(shan)的长相和大少很神似,看来这事从很久以前就……
“先不说太子的事情,我是从来没见过白爷那种脸色,你还是和我通通气,你是不是真要继承白家了?”贾杰矛有一句话没说,白霄刚才的摸样简直就像去妒夫去抓奸的,像是疯了一样去找阮绵绵,贾杰矛相信也许没人看过这么失态的白爷。
“这谁知道呢?”阮绵绵将问题丢了回去,白霄的耐心快消耗光了,他也差不多要离开这里了,还有什么继承不继承的说法,“爸找我过去了,回见。”
见不远处白霄眼神直直的落在这儿,周围围着一群同样视线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