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里的人已经有些线索了,“老大,祁元的母亲叫徐云淑,她一直在家,很奇怪,她儿子被抓,她好像也没多着急。祁元弟弟祁明仍然下落不明,不过我们查到了些相关信息:他和人合伙开了家地下游戏厅,一周前那里发生了恶性斗殴事件,有人受了重伤,那人也是个非法团体中的人,正让人在到处找祁明,扬言说要祁明一条腿,祁明可能是因为这个躲起来了。”

“找到祁明。”程锦看向步欢道,“祁祖辉和于文勇的事查清楚了吗?”

步欢道:“祁祖辉就是个职业骗子,属于经济犯,他和祁元的母亲徐云淑是中学同学,因此他才认识祁祖辉的,他带着祁祖辉的钱跑了之后,先是去了广州,在那里开了个公司,但很快开始亏钱了,他便又骗了另一个人,逃到了福建一带。总之,每当钱花得差不多后,他就开始下一次生意,大江南北他都跑了个遍,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他会回良沙市,是因为他已经活不久了——他得了癌症,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

“你说的报应是指他得了癌症还是指他被杀?要是有报应,早就世界和平了。”程锦更关心的是,“于文勇和徐云淑是中学同学?于文勇第一个骗的人就是她家?骗子好像都是从熟人开始骗起。”

程锦自己自问自答完了,步欢只得耸耸肩。

程锦道:“找到祁明,还有查一下有没有哪些没落网的罪犯曾经受到过袭击,我们这位连环杀手走了这么久的夜路,或许他曾经失过手。你们找江队长的人帮忙一起查,他们对良沙市的罪犯们更了解,或许曾听说过某些传闻。”

卫立群在一旁听了后问道:“查这些的作用是什么?看有没有人曾见过凶手?”

“差不多是这样。”程锦笑道,“我们走吧,去一趟沙江,这些让他们去查。”

从市公安局到发现尸体的沙江水域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成嘉树开的车,车直接开进了一个停船场,“这里是良沙最大的停船场,很多私人的船都停在这里,这里也提供租船服务。我偶尔会来。这里的老板叫陶礼,就是那边那个。”成嘉树指向一个正在检查船只的男人。

陶礼也看到他们了,脱下手套扔到一边,走过来看了看他们几人,然后问成嘉树,“要租船?今天是带了朋友一起?”

程锦笑道:“你们认识?”

成嘉树和陶礼都笑了,陶礼道:“也不算,我是生意人,记性还不错,看过几次的客人一船都会有印象。不过你们几位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的确是。我们要租条船,是我们自己开,还是有驾驶员的?”

陶礼道:“都可以,要人帮忙开船的话要另外加钱。你们可以自己开,这船速度不快。”他踢了踢船沿上绑着的一圈轮胎,“就算撞上了什么也不会怎样。”

游铎道:“这简直像是游乐园里的船。江水太深,实际上危险很大,不知道每年因为这种船只的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数有多少?”

陶礼看着他们,“我说你们不是什么政府部门,或者什么新闻媒体的人吧?”

检察院和新闻部?“不,当然不是,抱歉,第一次来良沙市,帮我们挑艘船吧。”

上了船后游铎又开始说了,“这船确实很危险,如果船翻了话,不会游泳的人肯定会没命,就像一周前渡轮发生的事故一样。”他摸了摸身上穿着的黄色救生衣,“这个也不是正规产品,遇水后也不知道浮力够不够……”

卫立群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新闻题材,我可以做一个策划……”

成嘉树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你们难道真的打算让良沙市的船业生意都破产?”

“怎么会?时代在进步,改革是很有必要的。”

“你们不能这么做!……”

程锦和杨思觅站在船沿处看着他们吵,程锦道:“游铎,算一下我们这船最多能开多远,我指的是要能往返。测一下水的流速,我想知道在哪个范围内扔下尸体后,它最终会停留在尸体被发现的那个地点。”

游铎把他拖上的船的大箱子打开,“完全可以租船抛尸,停船场的人根本不会检查客人的包。”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些工具,“只有简易的工具,不过做些简单的测量没问题。”

成嘉树道:“可是计算出这些也没什么用吧?”

程锦道:“我们的凶手是个有闲暇时间的人,他不太可能会是渔船上的人,这里的渔船都是多人作业,要去杀人也是很费时间的,而前期调查等准备工作更费时间,他们方便时不时的消失几天?这会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所以他要么自己有船,要么租船,但这两者都会在停船场留下记录,我们算出受害人的死亡时间,算出这个水域在哪几家停船场的往返范围内,再交叉对比周围的这几家停船场的船只记录,应该不会筛选出太多人,到时还可以问一下经常在这里作业的渔船,他们也是生意人,我想他们认人的能力也不差,或许会对某个经常一个人出行,并把船停在水面上某点的人有印象。”

“……精彩!我想他们会有印象。”

卫立群道:“其实我一直不能理解,连环杀手为什么喜欢固定的模式,固定的受害者人群,固定的杀人方式,还有固定的藏尸点。”

“并不全是,也有不讲究那些,只是杀人的。”杨思觅坐在船沿上,他随着水波摇晃着,似乎风再大些就能把他卷走,“固定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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