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哥内心一阵翻腾,牙关咬得死紧,他把头侧向一边,努力规避着洪爷的亲吻。
但还不等他把纽扣全部解开,洪爷就按耐不住地去扯他的皮带。他说脱衣服干什么,脱裤子就行了。
说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越俎代庖地把他的皮带抽掉。
洪爷身上的酒气和烟臭钻进他的鼻腔,任哥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
他让洪爷慢一点,但洪爷不愿意。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本来就不容易勃起了,好不容易勃起,怎么可以慢下来。
他的动作变得粗暴,半拖半拽地把任哥又从沙发上拉起,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台面上,一胳膊把台上的酒瓶扫掉,将任哥摁上冰冷的大理石面。
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就像任由一个又丑又臭的沙皮狗在自己身上施暴一样。
或许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是心里头地焰苗没控制住,任哥的胸口一贴到桌面,便像触电一样猛地翻身,本能地、狠狠地推了一下洪爷,把洪爷推了个趔趄。
这一推完,任哥就后悔了。
他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险些让洪爷栽倒。
他怔了片刻,想去扶洪爷起来,岂料洪爷没有生气,反是因为他的挣扎变得更加亢奋。
只见洪爷扶着自己站好,一巴掌扇在任哥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任哥耳朵嗡鸣,下一秒又把任哥的面颊又撞上了石制桌面。
与此同时,他的裤子终于被扯掉了。
洪爷一边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边手发狠地撕扯着他的裤子。
任哥的白衬衣染上难看的酒色,而下身的凉意也提醒他裤子被退到了脚踝。
洪爷没有润滑液也没有套,任哥早就预料得到。只是他没预料到洪爷会直接操起一瓶酒淋在他身上,再顺着流到臀缝的冰凉的酒,把湿漉漉的手指插进去。
那一天晚上,即便已经久经人事的任哥仍然觉得痛得难以忍受。
洪爷在他身后运动着,任哥一点声音没发出,身后的老家伙却不住畅快地呻吟。
腥臭的味道铺天盖地,就像mí_yào一样夺人心志。
任哥紧紧地闭起双眼,任由自己被洪爷撞得一下一下往前,再一点一点随着抽出后退。
他逼着自己幻想梦中看不清脸的那个人,幻想他被那个人抱着,被那个人干着,被那个人扣住手腕,而那个人是自己喜欢的,向往的,所以疼痛便变得可以忍受。
洪爷发泄在他的肠道里,和那些肮脏辛辣的酒精一起。他从任哥身上抽离的时候,连裤子都没穿好,就浑身瘫软地栽进沙发。
任哥则迅速地把自己扶起来,提起裤子,扣好皮带,拼命地忽略着对方的j,in,g液残留在体内的事实,扯过洪爷的外衣盖在他的下身,再打开房门,让大小狗进来,帮洪爷善后。
洪爷今晚真的很高兴,高兴得就算射了精,醉了酒,仍然不忘望着任德坤。
小狗帮洪爷把裤子提好,再帮他把皮带扎紧。
大狗帮洪爷穿好外衣,再扶着洪爷站起来。
洪爷指着任哥说,你好哇,你好……那么大年纪了,还是那么紧,那么舒服。
任哥站在原地,一语不发,面无表情。
等到洪爷和手下人的声音远去,他才坐回沙发上。
第19章
任哥把脸埋在双手之间,用力的用手掌摩擦着面颊。他想把刚刚的记忆搓掉,可他根本搓不干净。
那钝痛感还残留在他的后穴和体内,隐隐约约,却又于胸腔尖锐。
他想再喝点酒,至少让他今晚能够好好睡一觉。可桌面的酒都喝光了,好不容易找到半瓶,一口气灌下去却只有一瞬的灼烧,之后却又无济于事。
过了片刻,洪山帮的人进来问任哥要不要走,他们派车把他送回去。
任哥茫然地望着那名司机,对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任哥才摇摇头,说不用,你们走吧,我自己回去。
那些人怔了一会,带门离开。
任哥没有人接,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见到任何一个洪山帮的人的面罢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把那些空酒瓶朝他们的脑袋上砸去。
所以他只把酒瓶砸在地上,把话筒砸在地上,把色盅砸在地上,把吃空的果盘也砸在地上。那些碎片散落一地,音响还发出刺耳的噪音。
可那噪音不如他耳边的猛烈,嗡嗡地响,尖锐得让他难以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线。
那声音说——“任哥,走吗。”
任哥抬起头来,看到了阿胜的脸。
阿胜还是来了,他看到了自己肮脏的衬衫,凌乱的纽扣,没有扎紧的皮带,和碎了一地的盘子和酒瓶。
任哥说,我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阿胜没说话,他双手背在身后,低下头,静静地站着。
任哥说,我问你话呢,我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阿胜还是没吱声,他的沉闷让任哥体内的酒精灼烧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