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澹怒指着汪熹的脸,豆蔻色的指甲戳在汪熹眼前。
“把烟给我掐了!”汪熹脸色难看。
汪澹故意将烟灰往地上抖了抖,灰白的余烬散落一地:“回头叫你的下人收拾了,几点烟灰而已,怎么,我还指使不动了?”
封皓然倒了水便没再出去,扒在厨房门边,偷听外面那两个人说话。
“他不是我的下人,我们家一直是我在打扫,”汪熹挑起一边唇角冷笑道,“你走之前给我收拾干净,落下一点,我点一条烟,一根一根熄在程迟嘴里,你信么?”
封皓然偷偷笑了一下,默默关严实厨房的门。后来他们谈了什么,他没再关注,也忘了和汪熹生气一路不理他的事情,在厨房里开心地剁排骨,哼着歌。
隔不久,听到汪澹歇斯底里地一声大喊:“我是你亲妹妹!你这么对我?!”然后一声剧烈的摔门声响。
排骨飞完水,放在锅里炖的功夫,汪熹推开门走进来了,手里捏着一张湿巾纸,里面是他妹妹散落一地的烟灰。封皓然见他面色不豫,挨到他身边,也不说话,就同他一处站着。
“反了你了?”汪熹瞥了他一眼。
封皓然见他不高兴,忙讨好道:“我是真的想吃排骨了,我今天就想吃排骨。”
汪熹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粗暴地拉进自己怀里:“我说这个了么?”他冷笑一声,一句一顿,质问道,“给她倒水?听她吩咐?喊你下人你也不反驳?她要让你跪下呢,你是不是还准备对她弯弯膝盖?嗯?”
穿上衣服吃素,或者脱了衣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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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24:食不知味
封皓然委屈极了:“客人来了,我总得礼貌一点,给人家倒杯水。我又不知道那是您什么人,万一是客户呢?我就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走进去吗?”
倒是说的有道理,然而汪熹蛮横地拒绝思考他的理由:“你是在跟主人顶嘴吗?”
“我是在跟主人辩解!”封皓然当然不能任他把这个罪名落实了,他忙解释道。
“站着辩解?”汪熹似笑非笑。
封皓然无奈地跪下了。
厨房地板是大理石,没有铺垫子,有些冷硬,汪熹垂眸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踹开他的膝盖,把脚背垫进他的膝盖和地板中间。
封皓然那一瞬间心底一热。他心想,不然,是不是真的可以寻个机会出个错?跟主人拌两句嘴,让他把自己收拾一顿,权当发泄好了。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见汪熹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
到底不敢,封皓然在心里默默怂了,上次自作主张,耍小聪明撒娇妄图躲避家法的惩罚,此刻还在胸前挂着呢,这次真把汪熹气着了,给他下面穿个环,他哭死都没处说理去。
“主人别气了,”封皓然把心底的小念头全都摒弃,跪在主人的脚背上,抱着主人的大腿,当真像只哄主人开心的小狗一样,只差没摇遥尾巴,“主人不开心,不如我陪主人玩游戏,哄主人开心。您上次不是新买了皮拍,我们还没用过呢。”
汪熹被他逗乐了。他抽出自己的腿,不轻不重地踹了对方一脚:“这么急着讨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
封皓然脸色通红。这么久了,他对这种略带羞辱的言语仍旧没有抵抗力,随意的一句脏话都能让他心神不宁。
“滚起来去换衣裳,”汪熹吩咐道,“饿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封皓然却半点都没有高兴的意思,脸都垮下来了:“啊?”他回头不舍地看了排骨一眼,眼神是垂涎欲滴的渴望,“那,那排骨呢?”
“在灶上炖着,”汪熹掀开锅盖看了一眼,已经大火滚开了,葱段蒜瓣和一些香料在水里打着滚,他拧了小火,“一时半会儿炖不好,晚上回来再吃。”
封皓然舔了舔下唇:“那咱们中午吃什么?”
不怪他馋了,汪熹这个老派的人,本来就吃得清淡,入了夏以来,更是接连几天荤腥不沾。封皓然是个地道食肉科,长这么大从没在饮食上亏待过自己。反倒是跟了汪熹以后,在饮食上被限制良多。
汪熹打量了自己的小奴隶,似笑非笑:“我给你两个选择,穿戴好衣服,脱离情境,我们去吃斋菜。或者,塞上你最喜欢的玩具,绑上束缚带,我们去吃肉。”
封皓然二话不说,翻身就跪下了,仰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吃肉!”
回答的时候斩钉截铁,真戴着全套的束缚带和玩具跪坐在日料店里的时候,封皓然又后悔了。遥控器在主人手里,他战战兢兢地等了一路,主人却始终目视前方,双手握方向盘,理也不曾理会他。其实就真的震起来,他自问也能忍住,唯有这种未知最恼人,他完全预估不到他的主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给他致命一击。
他们走进包厢里,一个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扑通一下跪地请安,封皓然正在情景中,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膝盖就是一软,差点没跟着也跪下去。幸而他克制住了。
长时间的等待让下身胀痛难熬,跪坐在座位上,他不自然地合了合大腿。
汪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对方胯下鼓囊囊一团:“没动你呢,这都能硬?”
封皓然脸色渐红,讨饶似的看着他。
汪熹勾唇笑了笑,在服务员进来摆餐具送菜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