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妈妈就当真了,拿手捶了下工作台,“对,就得让他补,当时还特意问了,说的多好,结果一下就坑咱两斤。”诚信问题啊!贵点她都不带挑理的,但这缺斤少两的不行,必须争明白了。
刘明宣跟刘爸爸借着后视镜对了个眼神,很默契的勾了勾嘴角。
偏偏今天路上还堵车,一步一停,刘妈妈坐在副驾驶上烦的不行,头发都飞起来了。
嘴里一直不停骂那人不厚道。
好不容易才磨到水产市场,刘妈妈下车就往里走,刘明宣跟刘爸爸抱着鱼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伙这架势,引的周围小贩一个劲的看,他们也明白,这估计是来找茬的。
买鱼那摊位就在进门第二趟的拐角处,挺显眼的位置,消息也挺灵通,卖东西的是老板,出来迎的是老板娘。
因为堵车的缘故,他们在路上耗的时间就有点长,到地方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了,水产市场算早市,这会儿已经没几个人了,大都是商贩在收拾东西。
老板娘满脸笑,一口一个大妹子的把他们迎进去。
刘妈妈就由着她叫,一句话不说。
老板娘心里暗暗叫苦,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接着往上贴。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这一路的大妹子把刘妈妈叫的那叫一个火啊,一个,当时买鱼那老板就这么一直喊,她听了多少有点膈应,再一个,就老板娘这表现,很明确的就反应出了一个问题——他们事先是知道的,不是看错了,就是特意黑他们的。
到了摊位前,刘妈妈冷着脸,从刘爸爸手里把鱼接过来,一下就扔摊子上了。
纸盒里被摔开,里面的七条带鱼争先恐后的往外滑。老板娘跟老板手忙脚乱的扶。
“大妹子这是怎么了?别上火,别上火,快过年了,高高兴兴的多好。”老板娘接着陪笑脸。
刘妈妈气归气,但还是有分寸的,也没大声,就平常语气,“可不是大过年的嘛!大家都想高兴。”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摊子上的那七条带鱼。
老板娘闻言知雅意,赶紧笑着把鱼抱起来,放到秤上,扭头跟老板说:“赶紧给再秤一遍,看是不是秤错了。”
老板低着头把鱼重新秤了一遍,看着秤上的数,一脸的这不能啊。
刘妈妈看着俩人演戏也不点破,冷笑着说:“一共七条,我记的清楚,说是一条两斤,一共十四斤,现在看看,这是多少斤。”
老板避开不答,就只是低着头一直在调秤杆,口里还嘟囔着,这不能啊,这不能啊!
老板娘就站在刘妈妈身边笑着说,“肯定是人太多,忙错手给秤错了,秤明白了就行,缺多少我们给补。”说着就要掏钱包。
刘妈妈直接拦住,“还有呢,你一等,要不然一会儿还得来二茬。”说完就从刘明宣手里把两条黄花鱼给接过来了。
除了带鱼,刘妈妈还在摊子上买了两条黄花,说是五斤,回家一秤也就四斤刚出头,两两想加,刘妈妈这火气才格外的旺。
老板娘笑着的脸顿时一僵,木着手脚把刘妈妈手里的袋子接过去。
看老板还一脸这不可能的调着秤杆,刘爸爸开口了,“不用划了,就四斤。”
“我们一共就买了几斤鱼,你就少我们三斤,你们这生意做的可以啊,利够大的。”刘妈妈讥讽出声。
这鱼可比猪r贵多了,加上过年涨钱,这三斤鱼最少就是四十块,加上中间的差价,这真是想过个好年啊!可惜了了,遇上了她。
老板娘这时候能干什么,接着劝呗!“过年不兴发火,肯定是秤错了。”就这么两句来回的磨。
也不跟刘妈妈他们算钱了,直接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掏出张五十的纸币往刘妈妈手里塞。
刘妈妈冷着脸不要,老板娘看看刘爸爸,果断转头瞄向刘明宣。
“孩子,来拿着,劝劝你妈,别让她生气了,过年了,吃个好鱼。”说着就往她手里塞。
刘明宣余光看着刘妈妈微微点头,顺坡下驴,松手接了。
老板娘看她接了,大松了口气,把鱼重新包包,“过年发大财啊,年年有余。”说着就往刘爸爸手里递。
“没下次。”刘妈妈冷着脸扔下一句。
扭头示意刘爸爸伸手接过去。
“就是秤错了,秤错了。”老板娘还是笑着打哈哈。
刘妈妈摇头,是不是秤错了你们自己心里明白。
抱着鱼上车,刘妈妈系着安全带说:“这也就是我脾气好,换个脾气不好的,能给她掀了摊子,到最后还给我秤错了秤错了,当谁是傻子呢!”
“也没办法,她总不能一口承认黑了你四十块钱。”那以后都生意还做不做了。
刘妈妈斜了刘爸爸一眼,“就你会当好人。”
因为被骗了一回,刘妈妈买年货的态度顿时就严谨起来了,不因为人多赶时间就马虎,看秤,砍价,一样接一样,宁愿多浪费点时间,也不愿意再被打脸。
刘明宣也就在后面跟着忙前忙后了好几天,买东西也是很耗精力的,尤其是这要买的数量大于等于十的时候,拎袋子都变成了正经的体力活,所以,等到刘明沣一放假,刘明宣就赶紧把自己给换下来了,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再不退位让贤,还呆着干什么。
不出去买东西了,在家里也没闲着,要收拾卫生,她很主动的选了个能磨洋工的活,洗窗帘。
把窗帘布摘下来,往洗衣机里一扔,就摸出自己的小平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