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姬虽然回来了,但她们的生活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却总是沉默了,即使说了,秀子也摸不准淑姬那话里的真实意思了。以前吃饭她们会互相夹菜,现在秀子仍保持这习惯,可淑姬不了,她也不喜欢秀子这样做,她总是很委婉的避过那些,比如秀子给她夹菜,她都会说“谢谢”,并且一般不会去吃那菜,总是以吃饱了为由剩在碗里。她用礼貌客气的跟秀子保持着距离。
秀子想跟淑姬开诚布公的谈谈,关于当年的事情,淑姬想骂也好,想哭也好,甚至想打,秀子都愿意承担的。这晚,淑姬要去睡的时候,秀子叫住了她:“我这样做,你恨我吗?”淑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困了,想睡觉了,这事以后再说吧。”秀子想继续:“应该是恨吧,恨得牙痒痒,甚至想打我。”淑姬:“有什么恨的,自己没用,就怪不得别人。”秀子:“真的不恨吗?”淑姬:“这些问题我不想回答。”秀子有些失落:“我怀念以前的淑姬。”淑姬:“那我也没办法。”两人都站着很久没说话,淑姬不停的在打哈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明显的不想向秀子闯开心扉了。秀子:“算了,你去睡吧。”淑姬如获大赦,直接关门了。
她们之间隔阂这么深了,秀子感到一阵悲哀,这都是她自己一步步造成的又能怪谁。如今硬将淑姬留在自己身边也回不到以前了。
第29章 秀子弃暗投明?
和泉课长为一个女人愁闷不堪的事被她得力助手高桥井知道了。高桥井跟她搭档两年,挺佩服她作为一个女人处事的那份果敢狠绝。见她这次如此优柔寡断,忍不住给她出主意,“课长想收服此人我倒有一法。”秀子用尽了种种办法都没用,忍不住好奇道:“何法?”高桥井:“鸦片,只要给此人服用了这东西,保证以后你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秀子闻言后呵斥道:“混账!用这东西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吗。以后不许再跟我提这东西。”秀子还是理智的,要她用这种方法控制淑姬,她宁愿放手,最起码可以知道她在远处活得好好的。
高桥井出去后,秀子心里倒被他提的这个主意有些蛊惑住了,鸦片的剂量只要用得好也不会出太大问题的,有些人沾了只要接着抽下去一样可以活几十年。秀子平时逼供对付一些硬骨头也会使到鸦片,效果非常的好。军部会定期给他们提供这些东西,她也供得起淑姬长期吸食,所以这未必不是个好主意。只要淑姬鸦片上了瘾,她以后若是还敢跟自己犟,还敢招惹这惦记那的,就断了她的供应,用这个法子治她。屋子里的座钟突然敲响了,秀子从臆想中清醒过来。她被自己刚才这想法吓住了,“自己竟有这般坏么?”
这天回去淑姬发现秀子看她的眼神非常可怕,忍不住问道:“你不舒服吗?”秀子没回答她自己进房间去了。这晚秀子很晚才到床上去,淑姬在隔壁听见她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清晨很早她就出去了。
秀子昨晚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睡着,她的心一直被鸦片这件事缠住了,她心里痒得总忍不住想去试试。这是多年情报工作养成的习惯。他们做事从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所以只要找到了某个可能成功的方法的时候,他们就绝对要去试验一下。
秀子这天早上起来就驱车到了上海郊外的一个地方,这里是一片空旷的野地,里面有好几栋房子,周围用铁丝网围起来了,出口处有哨兵荷枪实弹的守着。秀子在门口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接她。这里是日军的活人试验基地,一大批日本医生,细菌研究人员在此工作,里面关押了大量的中国犯人,这些人全是日方的试验材料。秀子对来接她的人说她要去看注射了鸦片的那几个犯人的情况,他们进了一间朝西的屋子,还未走近,秀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乍一听闻,她吓了一跳。为了研究戒掉鸦片的药物,日方的实验人员先给一些犯人注射鸦片,等他们上瘾后,再断掉,接着再给他们注射不同药物然后再观察效果。一个个活人就相当于一只只小白鼠,先前那些喊叫声是那几个毒瘾发作后被折磨得难受的犯人发出来的。秀子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后的感觉是那些已不是人。其中一个犯人据说是从烟馆抓来的老瘾君子,他有三十年的毒龄,但已瘦成个人干,呆滞无神的眼球里一片混浊,他的手和鸡爪没什么区别了,他靠着墙壁在囚室里面挪移着过来求工作人员给他注射一针。这样的人活着唯一的意义也就是等死了。
看了这些之后秀子完全打消那个念头了,如果淑姬真变成这样了,自己估计也不会要了。况且以淑姬那刚烈的性格,她知道真相后极有可能会自裁。这更不是秀子要的结果。
现在一些应酬秀子会带淑姬一起去,秀子在向淑姬表明自己是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生活圈子的,她是有勇气有决心守护这份感情的。秀子尽量想给淑姬光明正大的名分,但在别人眼里淑姬就是个秀子包养的玩物,为了他们的任务淑姬也不介意。对这样的场面淑姬不再畏手畏脚,她想既来之则安之,干脆放开来,大大方方的跟那些人吃吃喝喝跳跳,说不定还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呢,反正除了秀子外别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这天宴会上,有个叫高桥井的来向淑姬搭讪,两人喝着酒聊着天,旁边有位女士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