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会,小家伙被抱走。
允使叹了口气趴在窗口上发呆。
利威尔早被利威尔班叫出去,弄了什么聚会,要庆祝利威尔当上兵长,要好好培养感情之类的。
房里只剩法兰与允使两人。
法兰静静看着窗口前的人,此时他觉得,允使好像在悲伤,莫名的情绪,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允使,之前允使给人的印象只有平淡,微笑,无所谓的半吊子状态既视感,做的任何事都是,无厘头的生活作息让人无言,训练的时候也是能偷懒就偷懒,没有自主性都想要练习过,就好像事不关己,他只是路过投下视线的人而已,到了此刻,突然的感伤让法兰觉得,嗯,他还算是个正常人。
“那么喜欢小孩,找到喜欢的人结婚后亲生的不是更好吗?”法兰收回目光打算安慰允使,这样的允使虽然算正常了,但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允使不语。
晚上,正在睡觉的法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扭头看了一眼对面上铺,看到允使一只手摊出来,好像已经熟睡。没办法,他扶着床角撑起身,勉强的下地,一只脚蹬蹬跳过去开门。
他的脚在第二天好像骨头意外的不太疼了,虽然有些刺痛,但是对于男子汉的法兰来说完全可以接受,只是为了好的完全治愈除根他这几天才选择躺床不起。
还以为是利威尔,开了门却是个脸生的士兵,正满脸通红尴尬的看着法兰,张嘴磕磕碰碰的发出话:“兵长喝醉了,你们谁能去接一下吗?在对面三楼。”
说完蹬蹬跑开,身后像是魔鬼在追着一样。
法兰低头看了看他的脚,咧嘴皱眉呢喃:“从中午喝到晚上也是厉害.....”
他蹬蹬跳进屋,杵在允使床前,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声:“那个,允使,你去接一下利威尔吧,他好像醉的回不来了。”
动不了那是真醉了,利威尔的酒量可不是一般大,这个身为伙伴的法兰深信不疑,因为他没见过利威尔醉过。
过了几秒,允使才慢慢爬起来,眼神清澈得根本不像是熟睡而醒的状态。
三楼吗?
允使在楼下盯着上空的楼房,窗口明亮很是通透,酒气随风都飘散到楼下来了,熏得允使半点不想上去,半晌,他才磨蹭的爬上楼。
“来....再喝一杯和耳.....咱,还没醉!”
“....对...”
耸立在三楼门外的允使听到里面传来喝醉呼喊的飘忽声,他哭笑不得,捂着口鼻开门进去。
一张长四方桌边零零碎碎坐着一些人,桌上碗盘狼藉,酒气冲天,有些人趴着,有些人还在‘奋斗’中,酒杯清脆触碰声在房里很是清晰,一个个脸色通红,带着傻气在发酒疯,这阵容,不止利威尔班,还发现了其他一些人,其中埃文尔,此刻正躺在椅子上,双颊通红,仰着脸双眼紧闭。
桌边有一些空位,有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不能动的人。
视线转悠,在右侧桌边发现利威尔,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因为刘海散落看不淸脸,相比与别人的趴睡醉酒姿势,他根本像没醉一样,至少身子没趴。
看到利威尔身旁的人,允使眉头轻挑,雪梨,她也在这。此时的她坐在利威尔身旁,好像很坐立不安,脸颊微红,但是清晰的眼眸看出她没喝酒。
不知道为什么,允使觉得他就是对雪梨不喜欢,每次看到心里都不太舒服,他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直到他走过去,雪梨才感觉到有人靠近,抬眸她樱红的嘴唇微张,看了允使一眼,却不言语。
允使越过她,伸手直接捏上利威尔耳朵,掐,面无表情学着利威尔口吻:“还能动吗?死猪。”
雪梨轻眨眼,眸子里情绪莫名。
半晌,利威尔才伸手攥开允使的手,起身那一瞬身子摇晃了一下,雪梨一惊喊了声‘兵长’伸手就要扶,利威尔却稳着了身体,摇晃着转头向门口走去。
允使轻‘啧’一声,谁说不能动了,看看,走得那么稳,除了起身那一晃之外,根本就是没喝酒。
跟着利威尔下了楼的允使,发现利威尔转弯朝着外走去,根本不是回住处的方向。
难道是醉得分不清方向了?允使无奈,这人看来的真醉了:“利威尔,你走错方向了。”
利威尔倘若未闻,慢悠悠走去,慢慢消失在灯光灿烂处,隐入暗黑中。
抬头,发现一片耀眼的点点星空,在黑暗中很是美丽,闪闪发光,五颜六色织成的一片星河,围绕着一轮弯月,耸立在高空中,幽幽颤动。今晚,银河明灿。
麻烦,允使皱着眉头跟上去,低喃这酒鬼别倒在什么地方了。
跟上去发现这家伙单手仰着手臂当枕头躺在一块大青石上,双眼紧闭。晚风徐徐吹起他细碎刘海在颤颤飘扬,立体五官的脸上,除了双颊微红外,与平常无异。
允使默,这人闭上眼看起来很安静温和,平时不耐烦的暴躁感没有了,那双聚集冷光的眼眸此刻也闭上了,才发现,他也可以很恬静,也可以很温顺。
只有那眉头是紧锁的。
利威尔,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允使在心底问,他找不到答案,在他前方的是一片星河,在闪闪发亮,点点刺眼。
允使在利威尔身旁弯腰,伸手就要去触碰那紧锁的眉头,却在即将接触目标时候被一把抓住,低眸,利威尔那一双眸子静静盯着他,此时他眸内只有平淡的一汪水潭,深不可测,没有不耐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