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有些半信不疑:“黛玉妹妹,你可不要开玩笑。”
怀孕了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这么一说,好像又真的有感觉了。
黛玉摇头:“怎么可能,雪雁都看出来了,不然就不会给你准备桌椅和这些香了。雪雁可是江南圣手的关门弟子,这孕像根本不需要把脉就能看出来了,先恭喜二嫂子了。”
王熙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十天前才诊过脉……怎么可能。”
惊喜来得太突然。
和贾琏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女儿,傻子都知道,怀孕对于自己来说代表什么。
黛玉耐心的指指她身上的香囊:“这香我熟悉,母亲怀孕的时候就经常佩戴着,适用于怀孕初期的妇女,用于增加保胎药固本培元的效果。不过……”
黛玉说着有些为难,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王熙凤可是浸淫后宅多年的管家娘子,自然知道一些难言之隐。
还想深问,却被出来的王妈妈打断了。
“琏二奶奶,小姐们,里面已经大略看过了,没有多大问题,可以移步大厅再说。”
好快!
不过,王熙凤也发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把引路的下人们都好工作,才跟在提灯的王妈妈身后,在平儿的搀扶下,小心的走进屋内。
宁可信其有,还是小心点好。
原以为那么快的速度,王妈妈和雪雁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但是进到堂屋就知道不是这样。
就这么一小会,里面已经大变样了,最起码她视线之处,摆设陈列几乎清掉了一半,只是增改一些精致的摆设,估计是林家带来的。
楼上卧房的估计也变化很大。
雪雁屈膝:“小姐,已经弄好了,有好些不妥当的我已经收拾在旁边厢房了,呆会请琏二奶奶让人搬走便是。”
只是她语气中的火气却是一点掩饰都没有。
作为主人的王熙凤当然要提问:“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
雪雁再耿直也知道,一些东西不能这么说出来。
王妈妈很上道,立马和王熙凤身后的平儿姑娘说:“能麻烦平儿姑娘跟我来分分给府里各人带来的礼物吗?我们这刚来到,两眼抹黑的,就得靠平儿姑娘给我指点指点了。”
平儿也很识趣,知道奶奶们有重要的事情说,需要人把风:“指点说不上,不过是本分罢了。”
只要忽视王妈妈单手扛起那个巨大的箱子,稳步地走出房间,一切都很正常。
王熙凤、平儿:惊呆中。
黛玉解释:“王妈妈的夫家是武林世家,因缘际会之下和哥哥认识,后来就在我身边当差了。雪雁就是她的女儿,刚刚说过,自小不爱习武爱学医,拜在江南圣手门下。”
王熙凤和平儿瞬懂,意思是,这两人都不是家里普通的仆人,有来历。
屠徒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虽然很想留下,但是知道黛玉接下来的要做的他不能参与,有些可惜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黛玉姐姐,我好困,我可以先去睡吗?”
“去吧。”
等王妈妈和平儿走到门前,开始分派礼物,屠徒也上阁楼睡觉,四周窗户打开,确定没有人能偷听后,王熙凤才说:“有什么就说,你二嫂子我受得住。”
雪雁双眼冒火的态度,可是让王熙凤心里咯噔一下。
事情不会很大条吧。
雪雁却没有开口炮轰,而是先给王熙凤和黛玉上茶,并放上点心小食,还有水果,才愤愤地说:“这些都不重要,琏二奶奶你可是孕妇,在不歇歇你大概就要晕倒在我们小姐的房间里了,到时又是我们小姐的罪过,所以拜托琏二奶奶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喝口茶,歇会,缓过劲来先,况且我们小姐也饿了、累了。”
王熙凤才讪讪的发现,她把人家客人的晚饭给忘记了。
想让人送过来,发现桌子上的点心都是京城有名店家的限供,现在,因为宝玉的原因,外面乱哄哄的,即使送来,也未必比得上人家桌面上的,只好歇了口。
她忙活了好一天,也正如雪雁说的,又累又饿,很是有些缓不过劲来。
不过,醉人的芳香下,王熙凤在心里对林家的观感又上了一个台阶。
等终于缓过劲来,雪雁才缓缓说来:“奶奶给你诊症的大夫肯定是没有出师的,不然不可能连这么明显的滑脉都把不出来。而且,你现在身上佩戴香囊,本来就是给孕期六个月之内的孕妇佩戴的。只要不掺杂其他香料,还是很适用的。”
不掺杂其他香料,是什么意思?
跟这屋子的陈设拜访有什么关系。
雪雁严肃的追问:“这屋子的香炉、熏香等物件是不是今天才配备的?”
王熙凤皱眉点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雪雁咬牙切齿:“那奶奶今天布置完屋子后,是否觉得胸闷气不顺,口干舌燥,下腹有些许阵痛?”
王熙凤慎重起来,因为雪雁都说对了。
“幸而琏二奶奶遇到的是我,我随身携带者师门配备的解毒香料。不然今天琏二奶奶佩戴着这个香囊在这点燃了想冲香料的屋子里呆了那么久,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还有可能伤及根本,那即使不是我们小姐的错也是我们小姐的错了。”
王熙凤还是不相信,觉得雪雁说的严重了:“这种香料我可是一直在用,我怀大姐儿的时候也一直在用。”
雪雁也不反驳:“那琏二奶奶在怀孕八个月之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