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儿知晓了。”
素还真冷静地注视着俏如来,“精忠,记住凡事遇横逆之来而不怒,遭变故之起而不惊,当是非之谤而不辩,方可任大事矣。”
俏如来合掌揖礼,“徒儿明白了。”
“嗯,去吧。”
月华映叶,琉璃树上的一串串的琉璃散发着不同色彩的流光,就在冥医与默苍离交谈之时,俏如来忽然来到。
冥医对于俏如来这时来到这里感到很是惊讶,转念一想,俏如来来此想必是不悔峰的剑诀结束了,“你会来这里,就代表宫本总司与任飘渺的决战已经结束了吧?看你的神色,宫本总司是不是赢了?”
俏如来闻言垂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憾,很是平静的说:“宫本师尊他身亡了。”
“什么啊!他不但输掉,还死了?!”冥医闻言大惊,默苍离在一旁沉默地擦拭着铜镜,待冥医话音落,默苍离停下手中擦拭铜镜的动作,淡淡地看向俏如来,“宫本总司是怎样战败的,将战局讲一次给我听。”
俏如来平静地将不悔峰上之事娓娓道来,“是。师尊原本占了上风,但致命一击没及时命中。任飘渺在危急关头领悟了剑十一,重创了师尊。”
冥医闻言吓了一跳,“临阵悟招这也可以啊。这太犯规了,一点道理也没有,根本是上天存心要来搅局!”
天意啊……天意……这天意太没公理了……
默苍离上前一步,“你说得不够详细,细细回想,再说一次。”
“……是。”俏如来略带迟疑地回答着,“战局是这样,在不悔峰上……”
俏如来再次讲了一遍后,默苍离再次要求,“我听得不够详细,细细回想,再说一次。”
俏如来不由攥紧身上佛珠,颤栗地答道:“是……”
“回想清楚,再说一次。”
“是。”俏如来身形恍惚,头冒冷汗。
默苍离却是不为所顾,“再讲。回想清楚,再讲!”
“是!”
“不够,再讲!”
“是!”
“不够! 再讲!”
“是!”俏如来不断回想着不悔峰发生的事情,心中大恸,嘴角不自觉地溢出鲜血。
默苍离的一再逼问,俏如来一再回想着不悔峰上发生的事情,声音越来越悲憾,身形越来越恍惚,直到默苍离一句,“再说一次,宫本总司是怎样死的?”
“师尊他……他……”顿时俏如来双膝跪倒,呕出大滩鲜血。
冥医急忙上前施针,同时轻声喝道:“啊,俏如来!冷静,调息。”
在冥医的帮助下,他平复了窜动不安的内气,却是……心绪掀起波澜,仰天大笑,笑得悲伤、笑得凄凉,“哈哈哈,师尊他……死了!他死了!啊呵呵呵呵!”
双拳不断槌地,压抑的情感,难再隐藏,滴滴血泪落入尘土。难忘的关怀、提携,犹然在耳,然而斯人已远,终不可聚也。
见到俏如来将心中压抑的悲伤彻底释放出来后,默苍离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你悲伤的时间够了,现在你可以说你的来意了。”
时间已经不多了,百鬼夜奔,魔界妖神将未死,魑鬼的袭击,象征着中原战火将起,俏如来事情还有很多,这压抑地情绪会影响他的判断。
“是,徒儿有几件事要告知师尊与前辈……”俏如来将事情缓缓道出,在冥医应下去正气山庄之后,俏如来也欲动身前往百武会了,“事情便是如此,徒儿告退。”
正气山庄之中,史艳文随着素还真进入内室之中,望着床上仍在昏睡地藏镜人,担忧地问道:“是否服下药物,他便能苏醒了么?”
“苏醒是可以。”素还真不可置否,“但要恢复往日功力仍需时间……”
“这无碍,我可以等……”等到他完全痊愈之后再离开……
素还真轻扫了史艳文一眼,随即上前扶起藏镜人,同时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素还真手掐法印,无根水似受感应自瓶中逆流而出,在藏镜人面前凝成水团,素还真食指轻弹,手中药丸飞入水团之中,顿时化开,素还真并起双指引导着药水流入藏镜人口中。
只见藏镜人在药水入体的那一瞬,吐出一口浊气,顿时整个人的脸色也由苍白转为红润,史艳文见到此情此景也松了一口气。
“艳文,你去助精忠吧,此地交我便是。”
史艳文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藏镜人,又看了看素还真,就在他犹豫之际,冥医到来,“冥医先生,藏镜人就交予你和白莲先生了……”
冥医点了点头,也劝道:“嗯,快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我的师尊们》
――一年a班 俏如来
曾经我有三个师尊,一个宽厚和蔼如父,一个温柔和善似水,一个清冷漠然如雪。
然而,如今那个像父亲一般的师尊已离我而去,我因身上重担而无法在他人面前表现出我的痛苦与悲伤,但我的另外两个师尊以他们的方式来疏导我心中的压抑。
素师尊会告诉我,哀悼无需太久,只要诚心便可,人已逝去,追悔无用,何不将先人的那一份遗志继承,带着逝去之人的那一份一同努力。
而默师尊则是逼我,逼我回想宫本师尊的死去的事实,逼我将心中压抑的情感发泄出来。
如果你问我,我喜欢哪一个师尊的方式,我表示我无法回答。
素师尊的方式柔和,且因为他人在我的身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