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也没醒,想要不索性等饭做完了再叫他。

他抱他起来,盛轶看着瘦,抱在手里还挺压手的。

走两步人往下滑,江棋鬼使神差的往上一兜,膝盖还半曲起来,用力顶了下盛轶的腰。

就差大喊一声“嗬”了。

盛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江棋当时就笑场了,“抱歉。”

盛轶从他手里下来,捋了捋一头乱发,转身四看低语道,“还以为被腰斩了。”

“你脸怎么了?”

“嗯?”盛轶脸微红,有些僵硬的摸了下。

“冻的吧,你去的什么犄角旮旯的山村,这玩意都能长。”江棋让他先别抓,“出门冷还不知道保暖,你不是北方人吗,怎么一点防冻意识都没有。”

盛轶翻翻眼睛,“出了北方我就以为都是南方了。”

江棋被他一张大红脸对着,也有几分不自然,也是,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一个大男人那样抱着,都不会太轻松。

“快去洗洗,准备吃饭了。”

盛轶听话的像只猴子,一路进化着去了卫生间,江棋在厨房里听他一泡尿尿了有一分钟。

我去,再不喊他没准真能把自己给憋死。

江棋装模作样的系了条花围棋,把买的一堆菜洗洗,全下锅里了,咸了就加点水,淡了就再倒点料,反复几次,折腾出满满一锅东西来。

他连锅一起端上了桌,“什么东西?”盛轶问。

“砂锅。”

“你还会做砂锅?”

“尝尝味道怎么样。”

盛轶尝了一口,“还行。”他咂了咂,“就是底料下回能不要买肥肠的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下回我自己炒。”江棋庆幸自己还有个炒底料的技能。

“晚饭我做吧。”盛轶说。

“那下午什么安排?”

盛轶打着呵欠,“先睡个午觉,起来再说。”

江棋:“……”

盛轶:“一起睡吗?”

江棋:“你睡吧,我去给你买冻疮膏。”

“要用吗?”

“冻疮比皱纹还不酷,你确定?”

盛轶笑,“那等我睡醒了跟你一起去。”

下午江棋自己去买了药,回来后搬了张软椅子,坐到盛轶床前靠近书桌的地方,一个人抱着电脑看电影。

看完一部回头,盛轶连姿势都没变过。

说是回来陪他吃饭,还真只是陪吃饭,照这个趋势,绝对能睡到晚上。

吃完晚饭呢,继续睡?

窗外北风肆虐,越是高层声音越是渗人,房间里开着空调,暖洋洋的,江棋看着窗外阴冷灰暗的天,顺着清凉凉的光,一路看到了盛轶床头。

盛轶睡的安静又认真,好像他做什么事都是这样。

江棋一直很喜欢他这一点,如果能共事,盛轶一定是个可靠的能让人放心的工作伙伴。

不过就是这么让人放心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让人放不下心又安静不下心的脸。

海带吹的猎猎作响。

江棋管不住手脚,放下电脑,朝他俯身了过去。

安静的室内,心如擂鼓,震动声就在耳朵口,一声一声往里压,江棋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分。

他烧着脸,动作迟缓的如同耄耋老者,短短几秒内尽是幻觉,总以为已经碰到了,下一秒,盛轶脸上细白的绒毛又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嘴唇擦着他的脸颊,蜻蜓点水一样过了,也许有,也许没有。

其实还有机会的,盛轶睡的像死了一样,江棋现在就是扒了他,估计也毫无知觉。

不过已经够了,他很满足。

他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他是该找个人了,一个人过不了日子,太孤单了,他想找个人陪陪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安静的待着。

可他现在只想跟盛轶这样安静的待着,换个人,和一个人,他其实不知道哪个更好。

江棋后来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醒的时候人在床上,准确的说是在盛轶的床上,他睁着眼睛愣了几秒。

所以是技术问题?

他挪盛轶的时候,惊天动地,盛轶觉得自己在被分尸,盛轶挪他的时候,润物无声,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

江棋闻到香味,盛轶已经煮好饭了,用中午多的牛肉,做了道土豆牛腩,加了辣椒很下饭,江棋最后连汤汁都泡饭里了。

他问盛轶还睡吗?

“不睡了,睡的头疼。”

“那喝点东西吧。”

江棋榨了两杯橙子汁,喊盛轶过来,两人围着冰箱,一左一右站客厅里喝,喝完各自呼出一口结冰的冷气。

两个智障互相看着,谁也不知道这么一杯冰凉的橙汁,为什么一定要在客厅里喝,而且客厅的空调早就关了。

“头还疼吗?”江棋问。

“醒了。”盛轶靠着冰箱笑的直不起腰来。

两人佝偻着背,哆嗦着进了房间,晶晶亮透心凉的液体,冲进胃里,凉透了整个身体。

江棋抱着手臂站在空调下,问盛轶不睡准备做什么。

盛轶想了想,“既然醒了,那就加会班吧。”

江棋把冻疮膏扔给他,默默回房间了。

明天一定不能再这么废了。

他简单的计划了一下,让盛轶睡到中午,然后出去吃一顿饭,下午要么喊戚楠他们过来打球,要么喊戚楠他们过来打跑得快,再晚点送盛轶去机场。

他想的很圆满,结果早上还没醒,公司一个电话就把他叫去了,说是现场出了点问题,让他赶紧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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