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随便说的你也信。”

就问你,他捏人江总手骨头了他捏你了吗?啧。

要他说,还真就只有像江总这样帅气有钱又温油的人才配的上他们盛老师,其他那些庸脂俗粉,留给他们就行了,别飞蛾扑火了,就他目测,那种真真儿吃醋的关系应该没人能扑的进去。

实习生:“我要见到真人才信(拍桌)!”

实习生:“见不到我当你乱说的。”

大金:“等着吧。”

大金:“站的cp总有一天会发糖(笑)。”

盛轶中午看实习生满脸苦相,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吃饭的时候特地让食堂给她多加了个难吃鸡腿。

下午空下来的时候,他想给江棋发个消息,问问他在做什么,键盘敲下去他差不多能想到江棋会回他什么。

上班,配合一张千年寒冰脸。

盛轶顿时丧失了点发送的勇气。

晚上他想到空调,问江棋修好了吗,对方也只回了他一个好了,就没下文了。

盛轶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无趣的人。

不是他擅于自我否定,而是在综合了近三十年的成长历程和他亲哥盛李子的亲口证词后得出来的最中肯的评价。

无趣,按部就班,从小到大的路都走的太过顺风顺水,除了因为名字有过短暂的苦恼外,他好像没什么特别不称心意的。

太过顺利让他对周围的一切都鲜少有要求。

所以当钱心蕾第五次向他表白,问他“学长你能做我男朋友吗”时,他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一定要拒绝的理由,前面几次拒绝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太突然了,毕竟一个人不是要你陪她吃饭,陪她看书,而是要你做他的男朋友。

男朋友不仅意味着是一个身份,还是一份责任。

所以盛轶用她前四次表白的时间做了认真的思考。

思考的结果是,可行。

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她埋怨太闷了,不像别人家的男朋友那样总能给人惊喜和浪漫,但盛轶一直觉得,在那几年里,就他做男朋友而言至少是合格了的。

时刻能给人惊喜和浪漫的人上辈子可能被上过发条。

钱心蕾没读研,早他两年毕业,她家里一直想让她回去工作,她顶着压力在这边等了他两年,等到最后他愿意陪她回去。

回去这件事上盛轶想了很久,他虽然是个小到睡衣颜色都要纠结的人,但大事上决定一向做的果断,然而想到以后要离开这里,伴随着毕业离开朋友,离开……江棋,他动摇过,只是最后还是没能如江棋期盼的那样留下来。

江棋应该是希望他留下来的,他能感觉到。

从那之后他们便开始疏远。

而且之前生疏感就已经很明显了,再生下去可能恐生患者的戚楠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他对江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也许更直白一点,有不同寻常的喜欢,只是他不知道,他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在他离开这里之前,他们朝夕相处了七年,他曾经把他当成是他最好的朋友。

江棋说喜欢他的时候他有些陌生的慌乱,但在这些慌乱里又有豁然开朗的他真的在他心里是特别的的欣喜。

他没有想过主动去做谁的男朋友,但那天他真的想跟江棋说,也许我可以是你的男朋友。

江棋没让他说下去,他知道他在避讳什么,他也知道江棋在避讳什么。

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他们足够了解又在意对方。

如果他在被逼之下急于挽回,又在事后陡然清醒,这对江棋来说何止是不公平。

所以他需要时间来看清,也需要时间让江棋看清他不是毫无理智,他在思考。

他明白江棋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和隐忍后,不愿意再有任何付出的心理,盛轶也不想他再付出,但不付出不代表就是拒绝。

江棋一直在拒接他。

虽然表面上装的相安无事,但在两个人的交流上他一直是以回避的姿态在面对,盛轶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是想把他在这里的这段时间熬过去的。

熬,一个一笔一划都写着痛苦的词。

江棋应该就等着他走好开始他新的生活。

不,按他话里的意思,可能在他还在的时候他就会开始他新的生活。

去他的新的生活。

他这波老的生活还没过去,他凭什么就当他不存在要去开始新的了。

盛轶想到这气的胃疼,看对面实习生鸡腿啃的困难,他决定还是点外卖吧。

江棋点开牵手群,王文宇在问晚上有没有活动,没人回他,应该是都在忙。

三四点的时候他又发了两条。

王文宇:“出去玩啊,我请客。”

王文宇:“(拍手)(拍手)(拍手),艾瑞宝迪动起来!”

五点的时候江棋看还是没人回他,这两天连戚楠都去上班了,估计真没人有空了。

他刚想应他一句,让他不至于一个人在群里尬死,点开就见群名被改成了“准备散伙群”。

江棋:“……”

江棋:“哈哈哈哈哈。”

盛轶:“出来打球。”

江棋:“……”

王文宇:“不跟你打。”

王文宇:“桃子你干脆直接揍我们一顿吧,我保证穿厚点挨久一点。”

赵宏亮:“我也不打,杀人也不过头点地。”

赵宏亮:“我陪你出去喝一杯吧。”

王文宇:“(惊恐)那还是打球吧。”

江棋放下手机,回来了?

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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