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说完,一拳就将顾元纬揍到地上,又连踹几脚。
“好了,阿强。教训一下就好,别把乔将军家的姑爷打傻了。”
段穹宇走近两步,弯腰俯视着顾元纬,低声戏谑道,“我要是你,就赶快回家,让媒人提亲。毕竟,乔将军的家世,没有这次意外,你可是攀不上的。呵呵,赶快吧!机不可失。”
看着段穹宇这一副倒打一耙,小人得志的模样,顾元纬气得恨不得撕碎了他。他也果真起身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掀翻在地上。
段穹宇一时也没注意,让他着了道。顾元纬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打带踢,全往他身上招呼。场面失控,让段琼妍他们立刻惊呼起来,想上来解开他们。
段穹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立刻解放了双手,将顾元纬圈困在怀中,一个翻滚,将他压在地上。
“就凭你的身手,还想打我?简直不自量力。”段穹宇松开一只手,用一只困住他,用食指刮了一下他的脸,“小白脸,就做小白脸该做的事。”
说完,段穹宇一拳招呼在他脸上,立刻让他鼻血流出。起身的时候,他将一瓶金疮药扔下,“要当姑爷,还是收拾得好一些。不然,婚事黄了的话,你就再难攀上这样的好亲事了。哈哈。”
听着段穹宇嘲笑的声音,顾元纬气得唇都咬破了。
段穹宇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他了解,以顾元纬强烈的自尊心,绝对不会接受这样被强行绑架的亲事。对别人难得的亲事,他会感觉自己在倒贴。
而乔念蓝,段穹宇感觉有点抱歉。可是做也做了,他也不想去道歉。
曾经她撞掉段琼妍的孩子的事情,他没有忘记。段琼妍自由体弱,尽管治好了,得到一个孩子也不容易,被她一撞,直接流产,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若不是如此,就算为了孩子,她也不会那么心死如灰,去庵里青灯古佛。
迅速选了几盏灯,众人也没了再逛的心情。一回去,段琼妍正在为他抹药,段宏盛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不等他们行礼,段宏盛就大声训道:“我还以为你学好了,没想到没本分几天,你又惹事。给我去祠堂跪着,不到明天天黑,不许起来。”
段琼妍立刻膝行两步,叩首道:“父亲,这次真不是大兄的错,是他们先挑衅的。请父亲饶了大兄这次吧。”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与乔家交恶。给我去好好反省,明天我还要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段琼妍愁眉苦脸地看着段穹宇。段穹宇揉揉她的脑袋,起身往祠堂走去。
跪在祠堂里,看着段家的祖宗牌位,段穹宇诚心地三叩首,双手合十道:“段家的列祖列宗,不肖子孙穹宇,在此拜谢了。我一定不辜负今生,让段家威名不减。”
段家的爵位,是开国时他的祖父在马背上打下来的。为了笼络当地世家,祖父听从上意,娶了书香门第的祖母。
当时辉朝刚刚建立,根基不稳,祖母生下孩子,祖父一直在外平叛。所以,父亲一直是祖母带大的。在她的熏陶下,父亲喜好风雅,有些鄙视武将。
连带着,段穹宇的母亲,武将世家、英气十足的刘韵也不受宠爱。只因父亲是知礼懂礼的,所以尊敬他的嫡妻。
对段穹宇习武的事情,他是不赞同的。可是耐不住段穹宇喜欢,定国公也支持,他不敢反驳。段穹宇好斗,其实段宏盛心里是有些迁怒刘家的。
要是段穹宇一直习文,哪里会如此逞勇斗狠?
第二天,阿尔瓦前来拜访,被拒。第三天,他又来拜访,见到的就是十分憔悴的段穹宇。他恭敬地拜倒。
“免礼。”
待阿尔瓦起身后,段穹宇问道:“你和艾丽莎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
“可是我也很喜欢她……”
段穹宇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眉心痛苦地皱了皱,又被他努力抹平。
“不知世子有何条件,才愿意成全我们?”
段穹宇欣喜于他的聪明,“你如何判断我会愿意成全你?”
“如果世子真的喜欢艾丽莎,就不会等到现在来问我了。何况,艾丽莎的主人并不是我。”
“不错。你跟艾丽莎是如何认识的?”
段穹宇记得上一世也有这么个人,不过是艾丽莎的仆人。他不禁臆想,上一世,阿尔瓦是不是也喜欢艾丽莎,还给顾元纬也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仔细一想,可能性真是很大啊。因为艾丽莎和段穹宇正式在一起,是段穹宇有了权势为她脱籍之后,现在离那时还早得很。想到此,段穹宇不禁想大笑三声。
“我不是失了货物吗,差点饿死在长阳街头,是艾丽莎救了我。她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如果我不珍惜,就是辜负了上天的恩赐。”
“那艾丽莎又是否喜欢你呢?”
“当然。”阿尔瓦鼓着眼睛说道,说完又恹恹地道,“不过,我没办法为她脱籍,给不了她幸福。”
“我愿意帮她脱籍,让你们俩成亲;还愿意资助你去西域经商,所得利益我七你三。我也不要你做我的奴仆,但你得向你们的火神宣誓,永远效忠于我。对了,你们波斯人是信奉拜火教吧?”
阿尔瓦激动地再次叩首,“感谢火神为我们带来了无尽的光明,感谢世子对我的再造之恩。鄙人阿尔瓦,愿意向火神宣誓,永远效忠于世子,就如忠诚于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