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困得扑上床,床有一半落入阳光的侵略范围,他翻身埋进柔和略暗的另一个侧,叠得整齐的被子立刻被一双长腿夹得歪歪扭扭。银灰色的头发落在深蓝色枕头上,竟有几分旖旎。
他呼吸打在枕头上,又回旋,自有席来州的体香如影随形,从鼻腔窜到心底。萧一献贪婪地深呼吸一下,再猛地抽掉枕头扔到床尾,拽过被子一角当枕头,但被子上也尽是席来州的气息,床单上亦然,仿佛他整个人置身在席来州的怀里。
萧一献半眯着眼坐起来,头发被蹭起几根呆毛,他搓了把胯下,起身进了洗手间,呆了很久才出来。
出来后,自然不敢再去睡了,调整情绪后,他走出休息室。席来州正和下属拿着文件对接谈话,侧脸严肃认真,门内门外仿佛两个世界,萧一献想到自己的荒唐,不禁有点脸红,同手同脚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席来州撇下小蜜蜂,问萧一献:“床不舒服?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