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从不在意女伴的过往,甚至在与他来往的同时,和别的男人暧昧,他都无所谓。他就只是为了yù_wàng时的那点爽感,其他的,他一点都不在乎。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特别介意萧一献的。
总觉得萧一献最喜欢的是李以均。
总觉得他们一旦互相解开误会,就会重新在一起。
他时时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林林总总,还需要我说吗!”席来州逼近,额间青筋凸起,表情很暴躁。
萧一献气得一把推开席来州。第一次知道席来州查他的时候,他选择原谅,毕竟自己当初有所隐瞒。但他决不能容忍席来州一次又一次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这些事情,要是席来州是通过正常途径得知的,他兴许会好声好气跟他解释,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纵容席来州了。
“席来州,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萧一献忍无可忍,“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的隐私!”
“那你又有没有尊重过我?”席来州也忍无可忍,“你他妈跟我谈恋爱,就不要和他有任何来往。”
“你在人前承认过我的身份吗?”
“你他妈从头到尾就觉得我们的交往是一场病!”
这段感情,如果有一百步,萧一献充其量走了一步,其余九十九步,都是席来州跑过来的。
冬至那天晚上,萧一献主动走出的那一步,席来州的心灰意冷通通被激动填满。
他甚至都不想晾一晾萧一献,得到萧一献一点点爱意表达,他立刻就想抱住,生怕萧一献下一秒就要退回去。
他非常非常在意李以均。
因为他所能得到的,视若珍宝的爱意,甚至没有李以均得到的万分之一多。
但哪怕只是一点点,他还是特别高兴,萧一献生气了,他想着怎么哄,而他生气了呢,萧一献从来只会叫他滚!
萧一献觉得自己已经够尊重席来州了。
确定和席来州在一起后,他说不能忍受没有xìng_jiāo,自己迁就他。
他说同居,自己就答应。
他有多少次食言而肥,自己就有多少次原谅,这些还不够吗?
而席来州呢?派人跟踪他,计较他的过去,他说要隐瞒两个人的关系,席来州有多少次阴奉阳违!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之前,席来州不知道他对同性恋的看法吗!
“是不是我最好是个玩具,没有过去,没有思想,一切顺从你,天天陪着你,你就觉得我尊重你了!”
“你见过哪个玩具是被人伺候着的!”
萧一献觉得,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纵容席来州,要让他知道错。
而席来州则决定,这次无论如何,要等萧一献服软,自己再哄他。
两个人陷入了冷战。
当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萧一献就先走了,晚上买了一张被子,在沙发上睡,结果半夜掉下沙发,头磕到茶几腿,有点红印。隔天晚上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席来州裹被睡在沙发上,他只好进卧室睡。
有时萧一献应酬,很晚都没有回来,他就会收到席来州的电话。但听到的是香槟嗷嗷嗷的叫声。
元旦席来州没回悉尼,萧一献则回家陪母亲,相约的悉尼之旅不了了之。
香槟没了席来州的阻挠,一直缠着萧一献,但萧一献没有心情陪它,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胃,因他三餐不继,冷热混吃,又迅速作痛起来。
第八十三章
以前两个人会在客厅抽烟喝酒看球赛,现在各自在根据地活动。
香槟相对活动范围大点,跑进卧室时,得到萧一献理睬的它几次要蹦上床,客厅的电视声音就突然特别响,被赶出卧室后,电视声音又小了下来。
香槟屁颠屁颠到了客厅,看到席来州朝自己招了招手,它立刻蹦过去,但没敢跳上席来州的沙发,只在席来州两只脚之间来回窜,窜得在萧一献那里沾染上的烟味都散了。它想跑回自己的狗窝,却被踹了下屁股,身子就地一滚再抬头时,看到卧室的萧一献,又特别兴奋地跑进去。
然后又被赶出去,又被赶进去,乐此不疲。
到了睡觉的时间点,香槟就会被席来州赶到玄关的狗窝睡。
萧一献也自动熄灯睡觉,但少了移动暖炉,晚上总是睡不着。
后来他不动声色拿了席来州一件未洗的外套当被子盖,勉强换得好眠。
谁知第二天他洗个澡出来,就看到香槟咬着他的“被子”满屋子溜。
“……”
萧一献余光打量着席来州,他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似乎正等着自己低头。他咬咬牙,装作看不见香槟,就进了卧室。
“你没话跟我说吗?”
萧一献回答:“等你给我道歉认错之后,再说不迟。”
客厅里再没有传来声音,萧一献在床上辗转睡去。半夜,他仿佛抱住了一个硬邦邦的ròu_tǐ,上面有特别熟悉的味道,微软的触感在眼皮上蹭,让他沉迷。
隔天早上,他还是一个人在卧室醒来。
萧一献出门时,在便签留言,说自己最近两天到外地出差,不回来,特意写上了“to 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