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感,悠然便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猛地拖着湿淋淋的衣服站起身跨了出去。

推门进来的amber一见这场面也是被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面前连站也站不稳却想着要跑的悠然,把毛巾衣服搁在了一边,急声道,“你别担心,那边应该还刚要打麻醉,我帮你招呼过了,先不动手截肢......”

也就这两下的功夫,amber见悠然已脱起了衣服,也不多言,转身道,“你先换衣服,我去帮你找点药。”

“不必了,一起去吧。”

amber惊讶地看着自己没走出病房两步身后已然跟上来的悠然,他显然没擦干身子,这对一个刚刚回温不久的身体来说可不是个好举措。

悠然一路目标准确,脚步虚浮却不慢,直直拐进了一间药库,手脚麻利地拆了一个注射器,两下扎进两瓶对于普通医生来说颇为生僻的药水里,手动摇晃混合了下便扎进了自己体内。

一边的amber这回算是看直了眼,几次伸手想要制止都没来得及,dr. johon这回看上的人倒真是合了他的性子了,这么大剂量的兴奋镇定剂,除了那个“疯医”,也就这“疯医”的得意门生敢一下子往自己体内打了。

......

“......南风,郝南风,我要你保持清醒......”

模糊又低沉好听的熟悉嗓音遥远得像是从天际传来,南风其实真的很困,休克带来的浑身上下的虚脱感和左肩断断续续飘忽的痛感让他几乎想要放弃,直到那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北哥哥”,南风才猛地沉了身子,大睁了双眼,低喃出声,“泠泠......”

悠然听着那声破碎的嗓音怔了怔,复又直起了身子,定声道,“别睡着,数数吧,从1开始,轻声数,我听得到。”

南风有些吃力地抬了抬右手,这一下虽是没能够着站在他左侧的悠然,输液管倒是被扯得哗啦响,“泠泠,手......”

南风喑哑虚弱的嗓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难受,悠然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也不回头,听着身后护士的按压和轻声安抚声,他怎么会不知道,左手,才是他部队生涯的关键......

悠然微微垂了垂眸子,继而又继续了手中的动作,沉声开口道,“给他加一剂镇静类。”

“leo!”dr. johon颇为惊愕的目光落在了悠然的脸上,这位病人该是他极好的朋友了,用一条左臂与仅有百分之五十的实验存活率相搏,不划算啊。

悠然已然抿紧了嘴角,皱紧了眉头却是冷静异常,此时深深地看进了自家导师的眼里,“youll e.”

不可否认,这真是一个极优秀的学生,不管在哪方面,都足够做一个“疯医”的“亲传弟子”了。dr. johon忽地笑了,不同于以往的轻佻自信,他突然觉得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破冰手术,他现在浑身都带劲的不得了,"sure i will."

......

五天后

......

角色互换的很快,手术简直不能更成功,此时的南风正坐在悠然的病床前给刚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悠然削苹果,脸上满是止不住的春风得意。既保住了手,任务也应把人家组织连根拔起而超额完成,长假算是跑不了了。

这下反倒是挂了五天营养液的悠然头昏脑胀得难受,大量兴奋和镇静剂的冲突副作用极大,加上之前后脑勺的伤还没好全,悠然烦躁地扫了眼眼前已然能拿稳苹果的南风,不由有些奇怪道,“你明明是右手顺手,为什么左手练刀枪?”

南风耸了耸肩,咬了口削好的苹果,边递给悠然边随意道,“我们家都这样。”

悠然自是没接,不爽地皱起了眉,冷冷盯向了南风的眼睛。

“......其实是因为这些年来军政关系越来越密切,我作为我们家最不知名的直系小辈,要代表家里参加很多政治活动,而且是以一个没什么武力值的形象去的,所以握手嘛,我右手没茧啊。不过我们家确实很多人从小就培养左手练刀枪,跟吃饭一起学,不太难。”南风一直瞥着悠然的脸色,一见他听的满意了,就连忙把那已经缺了一口的苹果塞进了悠然嘴里。

悠然嫌弃地皱了皱眉,才接下了那颗削得难看异常的苹果,啃了两口又似是记起了什么,抬头道,“对了,那天我问你......”

两声紧促的敲门声来得突然,齐家两兄弟脸上挂的笑容衬着这消毒水味儿的病房诡异十足,悠然不由有些不爽了起来,“你们似乎很高兴?”

珏炎似是有些兴奋过头,一下竟没品出味儿来,一把把手中的报纸丢给了悠然,急声道,“悠然哥快看看是什么好事儿!”

悠然才刚醒,虚得很,南风自是抬手接了一把,本也没多在意里边的内容,毕竟家训里常说这些富家子弟关注的大都是些娱乐八卦,文雅些的也莫过于什么高山流水了。不过这一撇眼,南风还真给看愣了,倒是边上的悠然嘴角早已勾起。

今天的报纸头条赫然写着“赵家二老发声力挺莫大少:叶家的孩子怎么会败南风的名声?”

“看来,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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