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点点头,凑近他,“是穿了,不过啊,你那样跟没穿没两样。”
陈易燃一把推开他,“变态。”
齐郁哈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帮你上药吧。”
陈易燃重新趴好,齐郁的手有点凉凉的,摸在背上还挺舒服的。
“嗷,你怎么这么大力,好疼啊。”陈易燃转头怒视他。
齐郁手上不停,“只有用力把它抹开,散了淤血才能好得快。”
陈易燃哼哼,扭过头看着低着头认真给他抹着药的齐郁,莫名想起那句,“认真的男人最帅。”
“你和谁打架了?”齐郁抹完药让翠依打了水进来洗手。
陈易燃坐在床上穿衣服,“还能是谁,就是林胜呗。”
看他又在乱扯衣服,齐郁走过去帮他一件一件理好,“这么久了你还不会自己穿衣服,”眼见陈易燃又要张嘴争辩,齐郁赶紧安抚他,“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是我们的衣服太复杂,你又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不会穿很正常是吧。”
陈易燃撇撇嘴,不搭理他,把衣服扯过来自己整理了。
“你们为什么要打架?”齐郁问他。
“还能为什么,他每次看到我都管不住自己的嘴,说话难听得要死,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想打他了,昨晚他还说我就是凭我的脸勾搭你们,我呸。”陈易燃指着自己的脸,“这张脸好看吗?我用得着勾引你吗?”
齐郁笑笑不说话,心说你这张脸不用去勾引都有人送上门,但是他不敢说出口,怕陈易燃炸毛。
“我觉得那个林胜真的是有毛病,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弟控。”陈易燃想了下弟控的各种传说,默默的打了个冷颤。
“弟控?这个词我倒是没听过了,你可有还手?”
陈易燃转过身,“那当然,你当我是谁,我会吃这种暗亏?我专打他的脸,你可以去看看,保准他一个月都好不了。”
齐郁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倒觉得有趣,“天开始转凉了,下月我们要开始秋猎了。”
“秋猎?”是他想的那个秋猎吗?
“到时除了我们皇家,你们也要参加的。据悉,这次秋猎后,父皇可能会立太子,所以我一定要拨得头衔。”齐郁脸上带着某种决心。
“做皇上那么重要吗?”陈易燃看着他。
齐郁笑笑,“或许你不理解,为何我们为了个皇位斗得你死我活,或许这就是我们生在皇家的宿命,成王败寇,失败的下场或许就是死,你说为什么我们不去拼?”
陈易燃点点头,他毕竟不是皇家子弟,所以没办法去体会。他觉得皇帝的儿子就像他养的蛊,让他们自相残杀,留到最后的那个就是蛊王了。
“秋猎要骑马吗?”陈易燃问。
齐郁点点头,“当然了,要骑马进树林。”
“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你不会?哦对,你们那里不骑马了是吧。没事,我教你。”
陈易燃有些惊喜,“去哪里教我啊?”
齐郁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给他,“宫里有个马场,平时我们骑马也会去那里。你拿着这块令牌进宫,会有人通报我,我来接你。”
陈易燃收好令牌,“可以啊,不过这几天不行,我姐过两天要回门了,我要待在家里。”
齐郁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什么时候进宫都可以,我会来接你的。”
“那你要早点来,我怕遇到齐阳那个神经病。”陈易燃想起齐阳就心有余悸。
“这么怕他?放心,我绝对会护着你的。”
陈易燃满意了,“你中午在这里吃饭吗?我做。”
“你还会做饭呢?”齐郁有些惊讶。
“你们一个两个听到我说会做饭怎么都是这个表情啊,很奇怪吗?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现代人是很厉害的吗?做饭这种小事怎么可以不会,你让那些单身狗怎么活?天天吃泡面?这么一说我又有点想念泡面的味道了。那东西就是没营养,一桶吃不饱两桶吃不完,但是味道好啊。”
齐郁看着陈易燃从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到现在脸上挂满了对某种食物的怀念,默默无语。
中午齐郁吃完饭就回宫了,他其实也有很多事要做。
三天后,杨逸陪着林黛回门。
陈易燃和林哲西他们站在门口接他们,林胜没有出来,估计是怕丢脸。
周亦芷倒是站在这里,但是看到陈易燃的时候一脸愤怒,陈易燃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下了马车,林黛一一见过,便和杨逸一起跟着林哲西他们进门去了。陈易燃看着周亦芷挂着眼泪一脸心疼的和林黛说话就膈应,想不到个个都会演戏。
“岳父,怎么不见二弟?”坐在大厅,杨逸问林哲西。
林哲西有些歉意的笑笑,吩咐管家去把林胜叫出来。
周亦芷不干了,“老爷,胜儿脸上的伤都没好呢,叫他出来干嘛?”她倒是时刻记得维护他儿子的形象,如果不是怕被林哲西说,她都不会去门口接人。
“这里没有外人,怎么不能让他见人?自己作的孽好意思藏着不见人?”林哲西挥挥手让管家快点去。
过了会林胜到了大厅,“噗。”陈易燃赶紧捂住嘴,但是还是有点忍不住,林胜的样子真的是太搞笑了,脸上都是淤青不说,脸还是肿的,和他平时的样子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林胜和周亦芷都一脸怨毒的看着陈易燃,陈易燃低下头默默的喝着茶,不能太得意了。
“二弟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