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齐郁的临安宫吃完饭,陈易燃趴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内侧,觉得比之前疼得厉害了些。便趁着齐郁出去的空隙脱了长裤,发现两只大腿内侧都有些红肿,还有些地方破了皮,应该是这两日骑马给磨的。
“你在干什么?”齐郁突然在他面前说话。
陈易燃慌忙扯过被子盖住腿,“你走路干嘛没声音,吓死人了。”
在床边坐下,“我看你是光顾着欣赏自己的腿,没注意我进来吧?”
陈易燃脸上有些不自然,他刚才是检查得有些认真,“我才没有欣赏我的腿,我那是被磨破皮了。”
“破皮了?我看看。”齐郁一听就要去掀被子,被陈易燃扯住。
齐郁松开手,“好吧,我先去拿药。”
看着他出去,陈易燃松了口气,虽说都是大男人,但是大腿内侧好歹也算是一个比较隐私的地方,给人看着也挺不好意思的。
齐郁拿了药进来,放在床边,“你自己擦药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陈易燃推他。
“可能会有些疼。”齐郁告诉他。
“哎呀,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齐郁呵呵一笑,开门出去了。
叫他出去以后,陈易燃才打开药瓶,轻轻抹在腿上,“嘶。”想不到还真的有点疼。
“皇兄怎么有兴趣来我这里?”门外传来齐郁的声音。
皇兄?齐阳?他来这里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齐郁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陈易燃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大力推开,一惊之下,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腿,动作太大,药瓶都摔到了地上。
“我敬你一声皇兄,可你也没权利擅闯我的房间。”齐郁挡在齐阳面前,声音冰冷。
齐阳看了床上的陈易燃一眼,又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齐郁,脸色阴沉。在齐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角已经挨了一拳。
齐阳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脸色阴狠,“齐郁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争斗你为什么要牵扯到小芝,你还敢动他,谁给你的胆子。”
齐郁冷笑,“我的好皇兄,当初在大殿是谁一口撇清和小芝的关系?现在又摆出这种愤怒的脸给谁看,我只道女人善变,想不到皇兄也是如此。”
刚才在床上目睹齐郁被打,现在又听到齐阳这样说,想来可能是齐阳误会了。陈易燃躲在被子里穿好裤子,穿得有点急,腿有点疼。
“你放开他。”陈易燃推开齐阳。
齐阳有些不敢相信,脸上又有些受伤,“小芝,你帮他?你就算恨我,也不该如此作践自己,委身于他。”
陈易燃很不耐烦,“你够了,齐阳,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大概是觉得陈易燃的话有些好笑,齐阳脸上挂了点讽刺,“和我一样?我是什么样?小芝,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之前你与他走的近,我只当你是想刺激我,做戏给我看罢了,如今我亲眼所见,你还想骗我?”
陈易燃揉了揉额头,他觉得齐阳这个人真的是有问题的,想问题都如此极端,让他很烦躁。
齐郁轻笑,“小芝是学习骑马,所以腿磨伤了在上药罢了。皇兄就这样闯进我的房间是否有些不妥?”
“上药?”齐阳脸上带着不相信又看到地上有个药瓶,想来确实是真的了,这样看来真是他莽撞了,“小芝……”
“够了,”陈易燃不耐烦的打断他,“大皇子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就请离开吧,如果你再主动跑到我面前,我就去告诉皇上说你骚扰我。”
“我……”齐阳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陈易燃抓狂的吼出声。
“怎么了这是?”齐郁被他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
“我简直是要疯了,我真的受够齐阳这个神经病了。”陈易燃幽怨的看着他,“我直接告诉他,林芝已经死了怎么样?我真的受不了了。”
齐郁捡起地上的药瓶,“你觉得他会信吗?你若是告诉他你不是林芝,而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他大概只会以为你是骗他的。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你就越安全。”
陈易燃仔细想了想,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我当初说得时候,你怎么就相信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作为旁观者,我自是看得比较清的。”齐郁把药在他面前晃了晃,“要我帮你?”
陈易燃回过神,抢过药瓶,“我自己来,你的嘴角没事吧?”
齐郁摸了摸,“没事。”
陈易燃放心了,“那你先出去吧,我先擦药。”
齐郁也不勉强,转身出去了。
药虽然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半,但是还剩一半,也够用了。
因为陈易燃腿受了伤,所以下午便没去马场了,齐郁带着他在宫里四处转了转。
齐郁留他吃了晚饭以后,便送他回去了。
因为这两日他经常跑宫里,爆炸有些不乐意,他回去的时候冲他叫了挺久。
虽然自己院子比较偏僻,但是叫这么大声,影响了别人也不好。
陈易燃捏住爆炸的嘴,训斥它不准叫,爆炸挣开嘴,一甩尾巴走了。
“嘿,脾气还大了。”陈易燃看得好笑。
自从周亦芷那天的滴血验亲戏码以后,林胜这两日遇到他时也不像之前那样甩脸色,大概是娘失了势,所以蹦不起来了?
找了两块柔软的棉布,陈易燃裹好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