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楼衣绫在最初的彷徨迷茫之后,在好友的安抚下,竟然慢慢的放松下来。
“我一直这样,以前是你没有深刻的感受到罢了。”李羌笛摊了摊手,知道看到好友笑了起来,他这才真真正正的放下提着的心。
少年转过身:“黑帝斯,你要不要去跟阿刻罗斯说一下,衣绫现在在我们这里?”
仰起头,看着男人,李羌笛心里有点小小的心虚。
刚才太高兴,一时激动,就把身边的黑帝斯给忘记了。希望黑帝斯没有生气,虽然看他的那脸色,一直都是如此严肃冷峻,根本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过,凭借着他对黑帝斯的了解,那个男人肯定记上了。
现在不表示,意味着将来绝对会遭殃。
李羌笛讨好的笑笑,企图混淆过去。可惜……
“你啊,真是胡来。阿刻罗斯现在肯定很着急,希望海面上没有结冰。”看羌笛那小心翼翼的小模样,男人勾了勾少年的鼻子,满脸无奈。
“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嘛。那个北域之主可不像是你这么好说话,一点也不好糊弄。我要是提前跟他说要把衣绫也带上,他不跟来才怪,有他在,我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不敢轻易暴露。”
少年可爱的皱了皱没有,有些不满男人弄他的鼻子。
“你是说,我好糊弄?”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笑得李羌笛毛骨悚然。赶紧的,他抱住男人的胳膊,顺毛摸。
“黑帝斯,我没有说你啊,真的,你看我纯洁的眼睛~~~”
男人好笑的笑了:“好了,我先去找阿刻罗斯,你就留在这里,等我来接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小心宝宝有意见。”
一边说,男人一边摸了摸少年的腹部,叮嘱道。
“嗯,你快走吧,我等你!”
目送黑帝斯穿过结界离开,李羌笛一回头,就对上一双深深看着他的眼睛。
“羌笛,什么宝宝?”
“啊,哈哈,那个,这个……”李羌笛吞吞吐吐,尴尬异常,实在说不出口。
“羌笛?你的表情很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楼衣绫这下更加的疑惑了。
“咳咳,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嘛……”看天看地,李羌笛就是不敢看好友那探究的眼睛。
楼衣绫叹了一口气:“好吧,羌笛,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现在可不可以为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前,那波浪滚滚的东西,不会是海浪吧?还有,那些海中隐藏着的奇怪生物,别跟他说,那时海洋中的鱼类。
他会承受不起这个惊吓的。
“这里是,蒂亚维兰,爱西特里海域。”李羌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知道他的心情。想当初,他从深蓝的海底苏醒过来的时候,也跟此刻的衣绫差不多,同样的不敢置信,如同置身梦里。
“蒂亚维兰?那是什么?还有,你说我们在海域?”的确,眼前一眼扫去那茫茫的大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楼衣绫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吃的惊太多了,麻木了,竟然也不觉得骇人听闻,觉得羌笛是在跟他说笑了。
亲眼所见,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嗯。欢迎来到蒂亚维兰,我的城!”少年明媚的笑了起来,语气不难听到骄傲。
他跟许久不见的好友一边聊着天,一边领着他在宫殿外悠闲地走走,全然没有注意到结界外面,断层大长老睁着一双老泪纵横的大眼睛,望眼欲穿。
我的陛下啊,你肿么还不出来?
我很心焦,很内急,很胃疼……
阿拉索将军:大长老,你可不可以不要掐我的胳膊,有点痛……
当然,我是怕你说痛我的胳膊上戴着护甲,你的手指甲可能有点奈不何它!
结界内,李羌笛和楼衣绫找到了一个精致的亭子,走进去坐下。
“羌笛,刚才,你说了北域之主吧?那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听你们的意思,我要去哪里还必须得他允许?”
说到这里,楼衣绫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不满。
“阿刻罗斯啊,他一直把你当做他们北域的冰雪之神伊西丝谟,自然看你看得那叫一个紧。”
“冰雪之神?!!!”楼衣绫惊讶。神啊之类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深信之疑,而且如此虔诚的信仰者。
那个男人,不会是一个信仰什么邪教的虔诚信徒吧?听说有的教信徒非常的疯狂,他会不会一发狂就对他做什么?
楼衣绫只要一想到这里,浑身就抖了抖,决定今后一定要离那个什么北域之主远一点,再远一点。
这也是今后,阿刻罗斯漫漫追妻路的楔因。
“是啊。对了,你手里的权杖呢?”
“权杖,什么权杖?”左右看了看,他身上没有什么权杖啊。
“衣绫,你别不会忘记了吧,就是我们上次去跳蚤市场买的那个。说是当纪念的,没想到最后真的当了纪念。要不是它,我们说不定会成为几千年后人类在雪域发现的古人类标本。说不定,会被放在帝都博物馆?”
“啥?”
“我看看。”
在楼衣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李羌笛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两根纤长优美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抬起头,左右看了看。
“果然还在这里,没有丢。”点了点头,李羌笛看着不知何时坠在好友左耳上的白玉权杖模样的耳坠,语气没有惊讶。
“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