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言少不想,他捏着手机,手心出着海想什么呢。”
吴树怔忪,仿佛如梦初醒。
秋言少加了一把火:”我还有七天假。”
“……好……去长港吧!干死这个姓魏的!”
说干简单,真的干起来又力不从心,跟硬起来没处捅似的。
魏长河回过那次电话后就把吴树的号码拉黑了,可能不仅是拉黑,他大概换了个号码,秋言少拨过去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真要去长港,该怎么找呢,长港那么大,高铁围着这座城市跑一圈得四个多小时,光区就有十几个,地铁线路已经从一号通到了十一号,只知道一个人叫魏长河,是个律师,大约四十岁,怎么找得到,何况还不一定是真名。
回酒店的路上,吴树一直出神,对这次行程越发茫然。
中途他们下车进一家川菜馆吃饭,吴树嗜辣,点了一桌子川香麻辣的菜,花椒辣油飘在盘子里,多喜庆,这不算完,他还叫了一小瓶劲酒。
秋言少则让服务员端来一碗开水,涮着吃。
“你怎么会是个石城人。”吴树撕开塑料膜,大口吃起来,”不吃辣不喝酒。”
“保养我的菊花。”秋言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吴树突然想起那天他在浴室里自慰的样子,心里痒痒的。
“我左思右想,咱大学怎么能没在一块。”吴树戳开鱼头,把鱼鳃上的一块红白相间的肉掏走,“大概是口味不合。”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空虚寂寞呗,现在又有美人作陪。”
秋言少手下一顿,朝服务员喊了一声:”麻烦上一双公筷!”
“这么见外。”吴树扬眉。
“吃我口水吃上瘾了?”秋言少偷乐,下筷子捞走一块鱼肚。
“我又没真吃过,诶,刚吃的那块是最好的。”吴树指着鱼头,”你看啊,鱼靠腮呼吸吧,这块肉就一直动,有劲。”
秋大少爷陪着点头:”以前我有个朋友说,最好的鱼肉是鱼头下面一两寸的背脊肉,又结实又丰厚,然后呢,又有个哥们说鱼肚上的肉最好。”
“谁啊,傻缺没文化,明明就是刚刚那块最好。”
秋言少捂着嘴乐,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就是你啊。
饭吃完,从饭馆遛弯回酒店,沿途是龙川湖的延湖大道,绿化带专门隔出一条自行车道来,这儿到了傍晚熙熙攘攘,三成是出来锻炼的老爷大妈,三成是不搂着就走不动路的情侣,三成是专程旅游的游客,还有一层则是结伴而来的孤寡八零九零后空巢老人。
下午的光景,倒没有太拥挤。
“我们骑车转转吧。”
“好啊。”
吴树扒着栏杆晃腿,九月的太阳晒着他的手背,一阵灼烫,他朝秋言少看了一眼,水管般粗犷的神经突然变得针尖一样细:“你好像永远都在说好。”
秋言少站在茂密的悬铃木下,穿着白t恤,九分牛仔裤,卷起两卷裤边,踏一双n头鞋,头顶着一缕梧桐的飞絮,眼睛里含着笑,他就没在吴树面前苦着脸过。
湖风刮过来,那件t恤按着秋言少的轮廓显现出形状,吴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他。总之,很美,不像女人,秋言少是个很爷们的gay,虽然他长得……太精致了。
“不然我该说什么呢?”他的好兄弟如是回应,上来搂着他的肩膀,大力拍了几下,“找车去吧!”
秋大少爷明媚的笑容和那几下巴掌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把针尖重新扩充成水管,吴树很快就想不起自己刚刚在纠结什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抢自行车去了。
秋大少爷明媚的笑容和那几下巴掌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把针尖重新扩充成水管,吴树很快就想不起自己刚刚在纠结什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抢自行车去了。
这件事的结果是细皮嫩肉的秋大少爷被潮东的热切给晒脱皮了。
他们在潮东的最后一晚,不得不来一点亲密接触。
下午西晒,沿途一直是后背迎着太阳,吴树穿了一件polo倒还好,秋言少脖子后头红了一片,沿着衣领弯成一道弧线,洗澡痛得直叫,出来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吴树。
几分钟后,秋言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穿着带一团兔子尾巴的棉短裤,抱着一只枕头玩手机,两条腿把床上的被子蹬来蹬去,缠成了一团烂泥,吴树盘腿坐他旁边,手里拿着一罐冷藏过的芦荟胶,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要得来。
他旋开盖子,望着那一罐绿油油的膏体,伸手挖出一团,凉丝丝的:“别动,我下手了。”
“轻点啊,哥。”秋言少鼻子闷在枕头里,声音呜呜囔囔的,“我怕疼的。”
芦荟胶贴上那一块被晒得通红的皮肤,秋言少先是狠狠激灵了一下,白生生的后背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裹着脊柱的肌肉看得明晰,那阵刺激过后,他粘上被子,整个人都瘫软得瘪了下来。
吴树一边给他抹芦荟胶,他一边哼哼着,偶尔还要长长叹息一声,配合着手脚抓一抓,简直让吴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给他涂润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