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小声地说:“苏觉状态不好,你赶紧让思齐停下来。”
白倾夏早知苏觉命中有此一劫,应劫后终生顺风顺水有福气,所以白倾夏并不担心苏觉。
白倾夏耿耿于怀的是,他的占有欲只允许傅澜看着他,虽然两个人发生数次---关----系,但每次傅澜都处在不甚清醒的状态。白倾夏心里非常介意!他的宝贝还没好好看他矫健的身体,就先看了别人的!
不爽!很不爽!极度不爽!
白倾夏一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他凭空变出一条黑色丝带,不顾傅澜的抗议,遮住他的眼睛。随后,他再次将傅澜拥进怀里,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调笑道:“宝贝只能看我。”
傅澜有些无语,人命关天的时刻你还在计较这个!
白倾夏的声音冷冷在半空中响起,“李思齐,苏觉快没命了!你还执迷不悟!”
李思齐吓了一大跳,停下动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在梦中被惊醒似地,目光仿佛刚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似的,透过蚊帐直瞪瞪地看着白倾夏的脸,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没人能进得来!没人能打扰到我和苏觉的二人世界!”
白倾夏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没人能进得来?”
李思齐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还光着,爱怜地亲吻着失去知觉的苏觉,才找了衣服穿上,走到他们面前。
李思齐冷静地看着他们说:“白教授,傅澜,这里是私人地方不欢迎你们,请离开。”
“可以,我们要带苏觉一起走。”
白倾夏说得云淡风轻,可李思齐如临大敌,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他大吼道:“连你们也要来和我抢苏觉!滚!”
傅澜看不见李思齐,可他能感受到李思齐的愤怒,忍不住插嘴说:“舍长,苏觉的状态不好!要赶紧送医院!”
李思齐闻言回过头看向床,他刚刚沉浸在欲海之中,并没有发现大红色的被褥上染满暗红色的液体。血,从苏觉下身流出来,李思齐明显慌了!
他从来没想过伤害苏觉,可一次两次,把苏觉推进深渊。
白倾夏凉凉地提醒道:“李思齐,人在做,天在看,苏觉我们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
要不是看在李思齐是傅澜的舍友,平时关系不错,白倾夏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将苏觉带走!
“苏觉我会照顾他!相信白教授神通广大,有办法进来,自然有办法离开。傅澜,你走吧,过段时间我和苏觉要飞到国外结婚,祝福我们吧!”李思齐虽然疑惑白倾夏和傅澜为什么能突破结界进到李家村,但一提到“结婚”,他还是眉飞色舞。
白倾夏猜出李思齐的想法,他知道外面有结界!
除开李思齐现在全身黑色萦绕,是他心术不正造成的,其他的再怎么看都是个寻常人。
是谁指引他往早已破败的祖屋跑?
是谁让两只绿毛龟妖兽守着从前的繁梨小镇现在的李家村?
是谁让李家村的鬼魂往生不了,在这日复一日积怨积恶变成恶鬼?
白倾夏冷笑一声,心里大概有了答案,自己寻了千百年的仇家,终于开始露出马脚了。
白倾夏面瘫着一张脸说:“你以为那个人说的就是真的?他骗你的!不然我和傅澜怎么会在李家村!我们怎么知道苏觉在这,全是他告诉我们的!他想害苏觉!”
李思齐脸色大变,大喊大叫:“不可能!不可能!”
傅澜聪明伶俐,猜出白倾夏的想法,接了话语说:“舍长,你还记得游沅吗?唐木溪受了个男人的蛊惑,说他能医好游沅的病,让唐木溪动手伤人取血就可以救游沅!还好我们及时发现,避免木溪铸成大错,可是加速了游沅的死亡!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苏觉需要去医院!”
苏觉是李思齐的软肋,他有片刻的犹豫。
他是在帝都市中心庙里的山门殿求姻缘的时候遇到那个人的,他当时坐在老榕树下,树枝上挂着数不清的红绸缎,随风起舞,美不胜收,他却颓唐地拿着手里的下下签出神,“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连神都告诉他,李思齐与苏觉无缘。
李思齐处于忧郁时听到那个人说,“谁说那是神的旨意?事在人为。”
他指引李思齐用拿到的三十万带苏觉远走高飞。李思齐平时自己有做投资,但他爸爸妈妈看得紧,只要动了户口的钱,父母会防着他。迫不得已,他将苏觉还李家的三十万收起来了。
李良胜质问苏觉时,李思齐能感受到苏觉对他的失望和痛恨,可是,为了将来必须这样做!苏觉恨他就恨吧!他已经打算花一辈子的时候疼他宠他,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耗着,苏觉心肠软,总有一天会被他打动。
那个人还告诉李思齐,在办理护照期间,他们可以躲到李家村,李家再有通天本事,也进不去爷爷的祖屋,因为李家村是块福地,他在那里下了结界。
李思齐一开始不相信,质问他为什么帮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方连理都不理,直接消失。
李思齐吓得腿软,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李思齐连他的面貌都没看清楚,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后来苏觉的决绝,逼迫李思齐铤而走险,把人绑到李家村,也应证了那个人没有骗他。
李思齐开始认为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了,他躲进去几天了,根本没人发现,而且时间好像在这里停滞了,不会天黑,他收拾好祖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