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强知道席睿渊的性子,什么也没说,拉着一脸懵逼的冯珂跪安了。
当席睿渊冷不丁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姜萌正盘着小腿儿坐在床上,一条光溜溜的手臂从袖口里伸出来,像是小学生去打防疫针。
而宋荇则挨着他坐着,暧昧地摸着姜萌的手臂,不知道在做什么。
两个人有说有笑,关系貌似很融洽,画面冲击感有点辣眼睛。
席睿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走到两人面前,俯视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
姜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
话来没来得及说,就被男人打横拦腰抱起,毫不费力地把他抓上了车。
姜萌胡乱扑腾,小胳膊小腿儿把男人的衣服弄得皱巴巴的,可两人的实力差距不止一点点,他只好落败地地叫起来:“席睿渊你又发什么疯?唔……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公主抱?!”
席睿渊不悦地抿着唇,将小孩儿放到自己的腿上,姜萌嚎一声,他就低头亲他一下,姜萌动一下,他就低头咬他的耳朵。
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好几回合,姜萌的脸蛋儿被憋得通红,楚楚可怜的眸子里晕出水光,眼看就要被气哭了。
席睿渊停下动作,目光灼灼地盯着姜萌看,半晌,才低沉地开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说到这个,姜萌更委屈了,小鼻尖抽了抽,几滴眼泪豆就下来了:“我……我在和宋医生学按摩。”
席睿渊中枪的部位在肩膀以下,靠近胸口的位置,虽然没有伤及肺腑,但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损伤了肌肉神经。尽管不会影响日常行动,但在短时间内却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而复健的好与坏,占有决定性作用。
在席睿渊住院的这一个月里,每次宋荇来给席睿渊做康复训练的时候,姜萌就眼巴巴地看着,既插不上手,也无能为力。于是姜萌便悄mī_mī地跟着宋荇学,后来被宋荇发现了,他干脆厚着脸皮去她办公室里学。
今天宋荇就要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还未出师的姜萌只好放了席睿渊的鸽子,来办公室上最后一堂课。
谁知就让席睿渊逮了个正着,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了。
姜萌越想越委屈,推开席睿渊爬到后座的另一边,气哼哼地不理他了。
席睿渊整个人都愣住了,手足无措地僵硬在车座上,原本的怒意刹那间荡然无存,心底暖融融的,既感动,又心疼。
他一直觉得自家宝贝就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儿,贪玩又任性,哪里知道他竟然还会体贴别人,还跟着宋荇学习了好久的按摩手法,只为了让自己的手臂恢复如初。
席睿渊知道自己混账了,声音软下来,冲着赌气的小孩儿张开手臂:“轩轩乖,我误会你了,我该罚。任由你揍几拳出出气好不好?”
姜萌偏过头瞥了他一眼,心里头还气着呢,小身板执拗地紧紧挨着车门,铁了心要和那个大坏蛋保持距离。
席睿渊无奈,只好自己坐过去,原本平稳行驶的汽车却突然猛打方向盘,男人眉峰一凛,眼疾手快地将姜萌拉进怀里死死护住!
幸而没有发生车祸,轿车又恢复了正常的路线,司机冷汗涔涔地道着歉:“对不起,让席先生和小少爷受惊了,刚才有一只狗在过马路,我就避了一下……”
席睿渊从后视镜中冷冷地看了那司机一眼,沉声道:“不许有下一次。”
司机连忙应“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姜萌被席睿渊抱进怀里的时候还有点懵,只觉得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男人就像是一个避风港一样将他好端端地护在怀里,安全而又可靠。
但转眼又想起自己还在和这人冷战呢,姜萌推开席睿渊又想溜,却又被男人捉进了怀里,还自作主张地分开他的腿,迫使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姜萌又生气又恼怒,捏住席睿渊的一根手指头就狠狠咬下去,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流氓!”
席睿渊任由他咬,直到姜萌咬累了,才捧起那张怒气冲冲的小脸,亲昵地用鼻尖蹭着他的额头,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宝贝,我真得很感动。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姜萌不情不愿地看了男人一眼,勉为其难地放松身体,伸出手臂环绕住席睿渊的脖子,将小脸埋进男人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回到了家,姜萌黏糊糊地缠在席睿渊的身上,不愿意走路,两条腿就勾在男人的腰上,趴在男人的肩头,报复性地扯着他的耳垂。
席睿渊用手托着他的屁股蛋,感叹一声:“还好你爸爸妈妈不在,要不然嘶——”
看到席睿渊吃痛,姜萌孩子气地“咯咯咯”笑起来。
席睿渊忍了一路的yù_wàng再也支撑不住,他抱着人飞快地走上楼,步履轻快的样子丝毫不像是需要做复健的人。
姜萌刚开始还没心没肺地傻笑,后来觉得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摩擦着他的股沟,他还伸出手想要摸。
席睿渊的呼吸声愈发危险,他哭笑不得地按住那只四处惹火的小爪子,哑着嗓子警告:“轩轩乖,别乱动。”
直到自己被放倒在床上,姜萌才惊觉已经席睿渊要做什么,慌不择路地在床上打起滚来,脸颊倏地红了:“唔……不行,我怕疼……”
男人耐心地哄着他,温柔地吻遍了姜萌每一寸肌肤。
姜萌被逗弄地浑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