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辛怀揣着一肚子苦水,谨小慎微地和皇帝大人共处于一片屋檐下, 仿佛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狐狸, 屁都不敢随便放一个。
“哗啦啦”的水声结束,沐浴干净的拓跋修然龙颜大悦, 不仅毫无怨言地穿上了白梓辛为他准备的丝绸睡袍, 还极其慷慨地称赞道:“现代社会发展地如此方便,那个圆形莲藕状的器皿竟然可以自动喷出热水来。”
白梓辛的嘴角悄悄地抽了抽, 连连点头称是,麻溜儿地给皇帝大人奉上一杯龙井茶:“口渴就喝一点吧。”
拓跋修然“嗯”了一声,披散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身侧,虽然穿着风骚的丝绸睡袍, 但这个男人生来就长着一张禁欲十足的性冷淡脸,脸型刚正, 剑眉星目,浑然天成的帝王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看到皇帝大人一本正经地开始品茶,白梓辛像是通过一场期中考的学生一样松了口气,抱着自己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再然后, 他就发现了一个令人不知如何描述的事实——自己给拓跋修然准备的内裤竟然还好端端地放在柜子上,摸着有些潮湿,看样子应该是皇帝大人照着包装盒上的图片尝试着穿了一下,可惜古人没有穿紧身内裤的习惯,觉得不舒服便又脱了下来。
白梓辛无奈地扶额,用手指捏着那条内裤放回包装盒,慢吞吞地走出了浴室,组织语言半晌,才弱弱地开口道:“皇帝大大……您为什么不穿内裤呢?我们现代人……咳咳,都穿呢。”
拓跋修然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淡声道:“那个太紧,穿着影响朕走路。”
影响……走路……
白梓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胯间瞄去,轮廓虽然看不太清,但颜色明显比周围深一些。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真是辣眼睛的限制级画面!
作为一个常年没有性伴侣的小gay,他脸颊发烫,简直就要喷血倒地而亡了!
“内什么……您还是穿上吧……”
白梓辛摇摇欲坠,耳朵尖都红了,看到拓跋修然一副绝不会被说服的模样,他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们现代社会有一种奇怪的小虫子,不穿内裤容易被咬。”
那种虫子姓淫,专职盯裆。
拓跋修然眉梢一扬,静默了几秒,乖乖穿上了内裤。
白梓辛露出一个虚脱的笑容,冲进浴室顺便撸了一把。
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白梓辛的单人公寓只有一张床,他的眼睛时不时往拓跋修然那里偷瞄,直到偷瞄到第一百次的时候,后者终于忍不住皱眉道:“看我作甚?”
皇帝大人对于现代社会的新鲜劲儿还没过,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可偏偏坐在不远处的白梓辛总是用苦哈哈的表情看向自己,弄得他有些烦躁。
被戳破的白梓辛吓了一跳,他抿抿唇,唯唯诺诺地坐到拓跋修然的身边,轻声道:“皇帝大人,我家里只有一张床,您看……”
您看您要不然主动睡一下沙发?
拓跋修然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巨大榻榻米,轻轻摆了摆手:“无碍,你不用去睡沙发,那么大的床榻足以睡下两人。”
白梓辛:“……”
看到这位大爷又去看电视,小白同学咬咬唇,从柜子里抽出来一只枕头,满心悲愤地睡了过去。
拓跋修然看完电视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就看到白白软软的被子里鼓出一个大包,白梓辛闷着头睡得正香。
他微微蹙眉,心想现代人难不成都要闷着头睡?
拓跋修然躺了下来,听到被子里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便扬手撩开了被子,露出了一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
在拓跋修然的心里,进入地宫的这一千年里,唯有自家宝贝弟弟是个容貌出挑的,然而现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白梓辛毫无防备的睡颜,他的呼吸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
青年侧卧而眠,皮肤白净,乱糟糟的褐色碎发掀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闭着,稀疏却又长又黑的睫毛随着呼吸一点点震颤着。
似乎要比他醒着的时候,要好看一点。
“唔……你轻点……”
睡梦中的小白同学不知梦到了shí_bā_jìn内容,轻轻呢喃出声,一边哼哼,一边拱到了拓拔修然的怀里,开始肆无忌惮地耍流氓,吃豆腐。
拓拔修然的脸色黑了黑,伸出两根手指把白梓辛的爪子捏开,只不过作用不大,因为只听对方“嘿嘿嘿”淫笑几声,再一次噌了过来。
拓拔修然:“……”
睡相真是极差。
皇帝大人幽幽地想,也懒得再把白梓辛推开,两个人就这么相依而眠。
等到第二天白梓辛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画面就是拓拔修然放大的俊脸——鬼斧天工的轮廓,睥睨众人的盛世美颜。
白梓辛花痴地吞了吞口水,将自己横跨在男人腰上的爪子拿回来,又悄mī_mī地伸进内裤里,把已经蠢蠢欲动的小家伙竖起来掩人耳目。
拓拔修然自身根本不需要睡眠,他大多时候只是在闭目养神,听到这样的动静就睁开了眼睛:“醒了?”
白梓辛动作一僵,干巴巴地讪笑道:“啊哈哈哈皇帝陛下早上好呀……小的这就给你去做早餐。”
话落,小白同学以一种非人的速度连滚带爬地遁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梓辛逐渐对于这个被埋在地里多年的老男人有了一定的理解,首先第一条,就是他拥有孩童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