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其森醒来之后,他充分发挥了他蛇族的缠人功力,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挂在他身上,而且还不甘心做一个老实的挂件, 时不时就要亲亲嘴角,咬咬耳朵,蹭蹭脸颊。
庭蕤一开始还心软,觉得他是在这次的绑架事件里受到了心理创伤,没有安全感,便由着他施为。结果因为这份纵容,后来发展成了庭蕤无时无刻不被他搂在怀里,十指交扣,一整天下来基本干不了什么正事儿,耳边充斥着的全是黏糊糊的情话――庭蕤感觉,陆其森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了。
后来庭蕤的忍耐度,终于在陆其森试图喂他吃饭的告罄了。
“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两人额头相触,庭蕤紧盯着陆其森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
“……”
陆其森的眼神游移不定。
“别想岔开话题,也别想蒙混过关,你知道我要问的到底是什么。”看到陆其森的表情,庭蕤直接出言堵死了他的后路。
“……是。”犹豫了良久,陆其森终于承认了。
“如果你说的是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记忆,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陆其森索性一口气说完,“所以,我的糖宝,我的车车,我的阿蕤,你愿意原谅我这么多年的缺席,愿意原谅我那时候对你的伤害吗?”
庭蕤没想到他居然一直纠结的是这个,当年迫不得已之下他喝了自己的血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里阴影,至今不敢提起。
他叹了一口气,在陆其森忐忑不安的目光注视之下,回答道:“你可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啊,笨蛋哥哥。”
“相反,是我要感激你才对。感激你再一次救了我,感激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感激你……”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相接的唇齿之间,“在忘记了所有的情况下,还是爱上了我。”
从那一次敞开心扉之后,陆其森仿佛获得了安全感,黏人的程度骤降百分之十,庭蕤终于获得了每天三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不过恋人之间,互诉衷肠之后,难免会忍不住要做出什么亲密举动,亲亲摸摸之下擦枪走火都是常事,可惜庭蕤虽然心态已经不怎么年轻,但是身体还是个实打实的小崽子,陆其森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只能硬生生地刹住,咬牙恨恨道:“等你成年礼之后,你看我……”
庭蕤一把把他推进浴室,并不把他放的狠话放在心上:“你还是快去冲个冷水澡吧,我的手已经很酸了,已经不打算再帮你了。”
陆其森:“……”
庭蕤补充道:“也别想我用翅膀帮你,上次你喷了我一翅膀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
如此这般,陆其森日夜渴盼的成年礼终于到来了。
庭蕤应付完一波客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陆其森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他忍不住询问坐在一旁的陆老爷子,却得到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庭蕤若有所觉,联系到陆其森最近的举动,他感觉自己好像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
果不其然,下一刻,大厅中所放的优雅低沉的乐音渐停,有人走到舞台上的钢琴边落座,小提琴手就位,一首《爱的礼赞》缓缓倾泻而出,人群分开,陆其森手捧玫瑰,向庭蕤走来。
宾客们见到这一幕,开始自发的鼓掌,罗逸站在人群之中,忍不住勾起嘴角,身旁的肖擎苍见状附耳过来,轻轻说道:“或许我们应该补办个婚礼?”
罗逸笑而不语,能够见证他人的幸福,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庭蕤再次见到罗逸,是在三年之后他的葬礼上。
三年过去,庭蕤已经成为了翼族名副其实的领导者,在他的带领之下,翼族在议会中已经获得了不少席位,不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可怜。
得益于他与封航的合作,翼族已在文艺界占据了半壁江山。在鹿蜀的作用之下,翼族的出生率也大大提高,猛禽也诞生了不少,崛起之势已成。
掺和进尼戈拉塔事件的孙家早就在三年之前倒台,不过庭蕤也没有因此停止他的计划,目前他的产业已经涉及文艺、餐饮、医药等多个领域,资产难以估量。
他与庭雪阳误会解开之后两家也恢复了来往,庭蕤的堂弟,那个胖乎乎的小少爷也在小东西的陪伴之下,恢复了发声能力,如今经常怼得小东西说不出话来。
至于姚芊芊母女,庭蕤没有过多关注,不过听说她们这些年过的并不怎么好,或许是害怕庭蕤报复,她们早早地离开了中区,如今已经失去了她们的消息。
接到肖擎苍发来的讣告之时,庭蕤还在跟陆其森商量要不要生个小孩,如今科技发达,可以轻易结合两人的基因,再借助一下掌心山海,想要两人的并不是什么难事。而陆老爷子想要抱孙子的心情十分迫切,从两人结婚就开始开始催促。
庭蕤自然是无可无不可,他其实还挺想看看他跟陆其森的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的,会是小海东青,还是小森蚺?
可惜陆其森却是百般不愿意,庭蕤之前就知道这人白长了个大高个子,心里却住着一个小宝宝,结婚之后更是放飞自我,暴露本性,经常化为兽形,几百斤的大蟒蛇硬是要缠在庭蕤身上撒娇,压得庭蕤喘不过气来。
陆其森自然不想家里再多一个宝宝分去庭蕤的注意力,所以每次面对陆老爷子的提议都是严词拒绝,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