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含烟拉住。
回头不解地望去,柳含烟指了一旁满桌子的佳肴,眸里闪过复杂的光,道:“这些菜都是妾身亲手做的,殿下若不嫌弃,可否陪妾身吃一次饭。”眸光黯了黯,轻声道:“妾身已经许久不曾与殿下一起吃过饭了。”
夙丹宸看着她眼中希翼的微光,心里闷闷地疼,点了点头。
入宴后,才看清这一桌菜肴异常的丰盛,比他当日为柳含烟做得,不知精致多少。
想起当日,夙丹宸眉眼又是一阵黯然。
柳含烟似乎亦有所感,杏眸里光影浮动,隐约可见水光,却还是提起玉壶,缓缓倒了一杯酒,轻轻放在他的桌前。
“殿下可还记得,大半年前殿下也曾亲自入厨,为妾身做过满满一桌的菜。”
酒香四溢,沙哑柔媚的声音缓缓响起。
夙丹宸听她提起当日,心里一阵愧疚,不知作何答复,只黯然地说:“……记得”
柳含烟眸里腾起水雾,模糊了视线,缓缓放下酒壶,轻轻道:“其实那一日,妾身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害怕,害怕日后殿下不再喜欢妾身了。”
“后来妾身向殿下讨要那件披风,说见衣如见君,想不到一语成谶,日后便真的只能睹物思人。”
眸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他当然记得这一幕,当日含烟姑娘说起时,他却只觉她多心,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会来赎她出青楼。
言犹在耳,却已物是人非。
夙丹宸心里愧疚自责地厉害。
那日后不久,他日日流连青楼的事情就被外公知道了,外公罚他在家抄写了一个月的礼记。好容易可以出王府时,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了去看望含烟姑娘。
后来,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去寻欢楼,没想到被前来督察的左都御史李延看见,在父皇面前参了他一本,当日他便跪在狻
之后,他知道因为丞相兰子卿的缘故,父皇才免了他的罚跪,当晚便抱着一筐枣去相府登门拜谢。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抱枣拜谢那日,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日后自己会同子卿在一起。
尽管最开始,他并没有真正的喜欢上他,只是觉得子卿冰雪聪明,和他在一起总是非常舒心,不想离开他。
而那时子卿逼他作选,要么同他做情人,要么便做陌人,从此不相来往。
他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做情人。
或许当时自己同子卿在一起,并非是出自喜欢,也或许自己曾经或多或少的喜欢过含烟姑娘,可是如今,他是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了子卿,心里也唯有一个兰子卿。
“含烟姑娘……终究是我辜负了你……”
艰难地说完这一句话后,英朗的面容黯了黯,又道:“只盼你出寻欢楼后……能觅得良缘……”
听他亲口说出,柳含烟一张娇容瞬间变得惨白,僵了许久后,用颤地厉害的樱唇,轻问:“殿下……喜欢上他人了吗……”
夙丹宸听她这样问,不免想起了兰子卿,黯淡的桃花眼里重新有了光彩,轻轻点头。
柳含烟将他这一副模样看在眼里,杏眸里最后一丝希翼的光无声无息地熄灭。
“妾身……明白了”
目光转向他桌前一滴未喝的酒,杏眸里闪过一抹绝决的光。
纤纤玉手提起酒壶,另外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道:“殿下大恩大德,妾身无以回报,只好敬殿下一杯酒。”
“含烟姑娘,你一向身子不好,不必喝这样烈的酒,我喝便是。”
说着,仰头便要饮尽。
柳含烟握住酒杯的指尖猛地一抖,险些摔了酒杯。
“殿下!”
她听完他那一句话,心里五味杂陈,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杏眸里冒出水光,沙哑地说:“这酒烈,殿下慢些喝。”
夙丹宸温柔地应了一声,果然缓缓喝尽杯中的酒。
看见他喝完这杯酒,柳含烟心里不知该喜该悲,断断续续地说起了其他。
刚开始夙丹宸极有耐心地陪她回忆往事,后来不知怎的,身上越来越热,下腹处更是涌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手不断地在自己身上乱摸,恨不能将衣物全部tuō_guāng。
“含烟姑娘……你这里怎么突然变热了起来……”
“好热……”
实在难以忍受这汹汹而来的奇热,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袍。
柳含烟看着他一张俊颜红得像煮熟的虾,听他嘴里不断地喊热,心里也是紧张不已。
妈妈的酒未免也太厉害了,会不会伤到殿下。
若非妈妈再三保证这酒只会催情,不会伤人,她又怎么肯拿这样的酒给殿下喝。
可是妈妈说的有道理,殿下已经另结新欢,若不如此,她怎么留得住殿下。
心里正做激烈斗争时,瞧见眼前英朗的皇子已经热得暂时昏了过去,头“砰”地一声磕在桌上。
柳含烟咬了咬银牙,上前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费力地扶起比自己重了许多的男子,艰难地往床榻走去。
刚刚来到床榻,身上的男子又被热醒了过来,手不断地乱摸乱动。
柳含烟哪里支撑得住,两个人齐齐摔倒在身后柔软的床铺上。
此时的夙丹宸已经意识不清,只知道腹中像是藏了一团火一般,烧得他难受地厉害。
好热……
“殿下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一双柔荑伸了过来,被他一把握住。
奇怪的是,他一触到这柔软的肌肤,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