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鞋套非常淡定的蹲在血泊中的女人尸体旁,两只手抱起面目全非的脑袋,神色默然的看来看去,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警员,有好几个看过第一眼这种景象的警察已经去外面吐了。
满屋子的血腥味道已经够让人作呕的了,再加上那可怖的画面,简直就是极限挑战,就连刘忻第一眼见到这画面都差点没忍不住。
男人把头放下,蹲着对程攻说:“死亡时间根据肝温判断基本是在半夜一点,凶手先进屋杀了一老一小,两个人睡在一起,一刀一命,很专业,刀口直接割开喉管和动脉,时间间隔很短,两人都没有挣扎的痕迹。”
“那个女主人呢?”程攻问。
“那个女主人死亡时间也大约在一点左右,目前无法确定是否有被性侵犯,但是头上的伤口绝对是生前所为。”
看着男人轻描淡写的诉说着这些罪行,程攻有一种错觉,前天晚上都是黄粱一梦,眼前这个男人和那晚在他□□承欢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还有别的发现吗?”程攻压住自己的好奇的冲动,继续故作正常语气问道。
“还有就是我发现杀死祖孙是用刀,干净利落,但杀死这个女主人却是钝器,脸都砸烂了,目前还无法确定凶手是否是同一个人。”
第3章 无礼少年
随后,男人站了起来问:“你要不要再看一眼?没有我就叫人直接抬回验尸房了”。
程攻只是甩了甩手,身后走来两个抬单架的警察,把尸体放进裹尸袋,然后把尸体抬了出去。
“那就这样,有新发现我会直接写进报告里的。”说完,男人摘下手套准备扔掉。
程攻在男人即将从他身边离开的一瞬间突然抓住男人的手腕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顿住身形回头看了程攻一眼,冷冷的说道:“免贵姓祝,名慈安。”
程攻这才松开了手,祝慈安冷着脸转身嘴角却似有似无的笑了起来。
程攻盯着祝慈安的后脑勺一直到门口转弯不见。
刘忻一直看着程攻转过头,有一丝好奇,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程队这样关注某人的名字,如果换做平常,他才不管法医叫什么,到现在他都只叫上个法医云姐云姐的,刘忻都觉得程队长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全名是什么才一直叫他“小刘”。
程攻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刚刚打了一炮就成了同事?而且这个男人和之前变化太大,都有些让他怀疑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不管怎样,程攻都暗自警惕起来。
程攻在屋内转了一圈,按照祝慈安提供的线索模拟当时案发时候的情景,想象有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旁边收集证物的警员在不停的刷着刷子扫指纹,还有收集脚印的,收集血样的,收集牙刷梳子等等。
程攻看了一圈,的确如刘忻所说,没有任何男人生活的痕迹。
程攻转身问刘忻:“户口上有男主人么?”
刘忻翻开资料档案说:“在屋子里的一个盒子里发现一个旧户口,里面记载了一个注销的姓名,应该是这户口上曾经的男主人。”
“注销?死了?”程攻问。
“对,户口上写的注销日期是今年的正月初一,我查了一下,男主人死亡时间正好是年三十那天,也就是1月24日。”刘忻回答。
“死因是什么?”程攻问。
“意外死亡,死亡证明上写的是从高处跌落导致脊椎错位,也就是俗称的体内断头……”刘忻看见这个死因和死亡日期不禁啧嘴,这大过年的还意外死亡,真是够倒霉的。
程攻闻言沉默不语,刘忻也没有打扰。
随后程攻直接离开了现场,证物搜集和化验都需要时间,他在这待着也毫无意义。
回到警局重案组,程攻屁股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突然有个人就推门进来说道:“你们警察到底说话算不算数?!”
程攻定神一看,头顿时又大了一圈,此时刘忻气喘吁吁的跑来对程攻说:“对不起程队……这小子一没留神就窜进来了。”一边说一边打算拽着来人的袖子准备拉出去。
“放开!放开我!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死也不走!!”
程攻无奈的甩了甩手,刘忻暗自松了口气,这要是真没有和这少年硬肛的勇气,本来就是他“不小心”把人放进来的。
随着刘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少年直接坐到了程攻对面的座位上。
程攻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说道:“我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吧?你父亲我会替你找到的,但你也得给我时间吧?我又不是神,你以为世界都得围着你转吗?”
“我知道我是谁,但我也知道你们警察都是什么样的,敷衍塞责就是你们的长项!从你当上这个队长之前的那个李队就答应我帮我找我爸爸,现在都多长时间了?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你们就是这个效率办案的是吗?要是我爸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少年指着程攻激动的说道。
“别说的好像我坐这办公室很久了一样,我也才刚上任两周,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程攻从抽屉里拿出少年的档案夹,“倒是你,如果你继续这样不分时间的乱闯我的办公室,我积压的案件越多越没有时间帮你找你爸爸。”
“说的好像你真的有找一样,你说这么长时间你有一丁点进展了吗?要是有,我立马二话不说就离开,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乱闯。”
程攻看了少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