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说什么?小影不懂。什么擒什么纵的,我只希望爷能成全小影。”
“你就不怕因为你刚才的话,我会杀了沈寒?”
“怕什么?”月影浅笑盈盈,“您又不是第一次为了小影杀人。”
“有趣!越来越有趣了!”韩墨说着伸出双手将月影打横抱起,“放心,这个沈寒,爷留着有用。”
一枚凝香丸口对口地喂到了月影的嘴里,褪下那一袭红衫露出胜雪的玉肌,嗅着淡淡的兰花香……(河蟹内容,自行脑补)
身下的人儿,婉转承欢,早已将这些变成了习惯。
不知从何时起,每次与月影行那欢好之事,韩墨总要迫使月影说出喜欢自己的话来。
起先,月影咬着牙不肯说。
后来,韩墨总有办法让让月影变得更乖巧:
“小影,呃……说话,说你嗯啊……喜欢我……”
“唔……喜……喜欢……”
这就对了。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是,韩墨就是喜欢听。
风停雨歇,韩墨搂着刚刚因为承受一场欢爱而变得面色有些潮.红的月影,抚摸着他的那张永远停留在十六、七岁的如玉容颜,淡淡道:“现在,爷只想听你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呀。”刚刚的蚀骨销魂针又是直接拍入脏腑,这种形式,是令月影倍感痛苦的。
“陈安之,”韩墨道,“你想救他,对不对?”
“嗯。”月影点点头。
“因为今日沈寒带着江隐来这儿想包下他,对么?”
月影又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成全你。”听不出韩墨什么语气,这让月影愈发不安,“明儿个让沈寒跟江隐带着陈安之的尸体走。”
“爷,您说什么?”细密的汗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从额前不停渗出。
“陈安之是被宋昆虐打致死的,”韩墨揉捏着月影的光洁的玉臂,“明天自会有人上报给天霖帝。”
原来如此。
“你去说吧,”韩墨将月影扶了起来,摸了摸颈间那些青紫的吻痕,“把摄魂丹给陈安之服下。”
“爷的意思是?”月影忍着痛问道。
“怎么,疼傻了?”韩墨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这个陈安之,或许对我们有用,沈寒跟江隐如此看重他,更验证了我的猜测。”
“爷是认为沈寒跟江隐跟先太子有关系?”月影隐隐感到不安。
“没错。”韩墨颔首道,顺手捡起月影的红衣为他穿好,“这江隐不是一般人,陈安之服食了摄魂丹,便会像那冰怡公主一样,受我们支配。这送上门来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月影身子一抖,倒吸一口凉气。
“还在疼?”韩墨幽幽问道。
“是啊,这样子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这句话,像是问韩墨,更像是问他自己。
“不出意外,三年。”
三年……哈,还有三年。
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还有三年。
韩墨一直知道月影的心不够狠,从小到大,月影逃过、自杀过,每一次都没如愿。因为韩墨比他狠的多:
他逃,可以,相关的人,都得死;
他自杀,可以,没看住他的人,同样都得死。
既然你不让我死,月影曾经想过,那我便好好活着等待时机看着你死。
然而,或许正应了: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这句俗话吧。
这么久,莫说天来收他,韩墨竟然连生病的次数都很少,相反的,御天阁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强大。
月影总觉得韩墨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但韩墨并没有给他机会让他去证明。
沐春楼,月影住了三年。以头牌小倌的身份,卖笑于人前。
这个身份时刻提醒着月影,他是卑贱的。
不过,还好,他只是韩墨一个人的娈童,他从来不必担心自己的身子会被其他人践踏。
可是,当他褪下红衣,换上那夜行衣。他的眸子里闪现出来的便不再是妩媚的光芒,取而代之是杀手的冷漠。
“是谁?”沈寒警觉到窗棱上有一道人影闪过,“阿隐小心!”
“嗖”!话音未落,一枚玄铁镖穿透纱窗带着风声灭了灯火。
“什么人?”将江隐护在身后,沈寒强身上前与那破窗而入的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究竟是什么人?是冲着阿隐来的么?难道阿隐的身份已然败露?
来不及细想,二人过招眨眼已有三十余回合,突然,那黑衣人似乎力有不逮,力量渐弱,沈寒抓住机会迎面便是一掌。
那人没来得及躲闪,直直地接了下来。跌跌撞撞,倒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