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听了,脸上一愕,继而又挂上了温雅的笑,一脸暧昧地说:“怎么?吃醋了!”

李然冷哼一声,没有受他挑衅,暗忖江诀应该不想让他知道更多内幕,既然此人不愿意坦诚相告,那他就干脆装作不知道,免得蹚了浑水也不自知。

“厉子辛当时投靠北烨,是你使得计?”

李然抬眼望向江诀,江诀思索片刻,说道:“算是吧。”

李然摇了摇头,其实不用问江诀,单看今日厉子辛的反应,就知道此人对璃然余情未了已是事实,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背叛他?

如今这位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成了江诀的心头刺,甚至很有可能命丧北烨而不自知,李然就有些替他可惜,更替他不值。

“明天我去找他谈谈吧,说不定会有转机。”

江诀想了想,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如果可以,朕并不想让你和他有太多接触。”

江诀作势要去搂李然的肩,李然皱了皱眉,将他推开,说道:“江诀!我不是璃然,如果你再乱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知道吗!”

江诀听了,眼底居然一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看着甚至有些可怜。

“这些话你已经说太多遍了,朕都记得,小然。”

江诀慢慢探身过去,手指试探着在李然发上轻轻碰了碰,李然撇开脸不理他。

不过江诀实在手段高超,李然又是个感情方面的小学生,等到江诀将他的一缕头发贴在嘴边亲吻,他才有所反应,而江诀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他腰上了。

这时,殿外有人匆匆来报:陛下、殿下,不好了——

异世安生

江诀一脸懊恼地抬起头来,沉声喝道:“什么事,快说!”

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巧馨,还是用跑的进了内殿,扑通一跪,哭道:“太子,太子殿下失踪了!”

“什么!”

他二人一听,心神俱慌。

李然从凤座上拍案而起,几个跨步赶到巧馨面前,拽着她的胳膊,吼道:“你们不是看着他的吗?”

巧馨被李然一拽,眼泪直往下掉,江诀还能稍微镇定一些,沉声问道:“派人去找了吗?”

巧馨点了点头,哭道:“到处都、都找遍了,月华他们还在、还在搜邀月池。”

李然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有些站不稳,不等巧馨说完,两人已经拔腿跑了出去,留下一阵风刮过,巧馨哽咽着跟了上去。

邀月池早已乱作一团,李然在人群中扫了个来回,心中一沉,没见到江逸。

池里已经下去了十几个内侍,月华和小六子也在其中。

老嬷嬷哭着跪倒在李然面前,早已泣不成声,李然根本没工夫管她,转身对江诀说道:“你在这儿指挥,我下水去看看,再找几个水性好的用网下去搜,不能再耽搁了!”

李然连珠炮似地说完,想都未想,拽掉鞋子,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江诀想制止,只来得及抓住他一个衣角。

江诀勉强维持镇静,告诫自己他是一国之主,不能乱了阵脚。

江逸是他唯一的儿子,被给予无限厚望。想到这个孩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江诀浑身一颤,再不敢往下深想。

“把所有的大网都找来,内庭卫都下水去!太子若有差池,你们都不要上来了!”

近侍王贵盯着江诀肃杀的侧脸,战战兢兢地领命下去,不消一会,十多张牛筋大网便被宫人跑着送了过来。

一阵接着一阵的入水声在耳边响起,江诀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握紧成拳的双手已经颤得止不住了。

李然猛吸一口气,潜下水去,邀月池的池水其实并不深,但里面稀稀拉拉地种了些莲花,所以视线并不太好。

李然想潜入水下去看,但水里视线模糊,实在看不清楚,所以干脆用腿去扫,希望自己够幸运,能扫到江逸的小身体。

他如今真渴望能有一套潜水服在身,那么只要在水下游几个来回,就能看个一清二楚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毫无目的地乱找。

深秋的池水已经很凉了,虽然天还没有大黑,但穿着衣服泡在水里,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些冻得慌。

李然无暇顾及自己,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着湿冷,但都比不过他心里来得冷。

溺水的死亡率即使在现代都是个很高的资料,更不用说在这样一个救济水平如此不发达的社会。

李然又一个猛子扎下水去,微眯着眼用四肢在水下摸索,入手的都是池底软软的泥浆,偶尔摸到几根荷梗的根须,都让他莫名地激动一阵。

一分钟后,他依旧一无所获,手里空空如也,脚下没有任何柔软的触感。

两分钟后,李然还能压住心底的恐慌,凭着感觉在水下继续寻找,并且不断告诉自己,一切还有希望。

三分钟后,李然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曾经有人落水一个小时都能救活,江逸不是个命短的孩子。

五分钟后、六分钟后,李然心里的温度直线下降,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在这片水池底下,但脑子里始终存着一份执念:他不能放弃江逸,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还有谁会义无反顾地去救那个孩子?

快要窒息的那个瞬间,李然的右脚意外地勾到一串水草似的东西,邀月池是没有水草的,既然不是水草,就只能是另一东西——人的头发。

捞到江逸身体那一瞬间,李然的心脏猛地一缩,差点没能憋住气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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