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刚刚所说的也算是一部分事实,厉子辛无法怀疑,更何况这里毕竟是皇宫内院,如若不是江诀特准,他二人根本进都进不来。

厉子辛正欲拽着频频朝内殿观望的璃云告退,江诀却语重心长地开了口:“你二人可知道,朕若想要护小然与逸儿的安全无虞虽不是难事,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们又都是朕的软肋,是以人人都想捏住了好好打击一番。事到如今,南琉再不能出任何乱子了。子辛、璃云,你们可明白朕的苦心?”

“陛下,臣自然会竭尽所能,定保南琉安稳!”

璃云听江诀说得恳切,心中豪情顿生,甚至用了“臣”这个极正式的自称。因为他已经明白,南琉的安稳如今已然涉及到他大哥的安危,自然再不能将其视为儿戏,所以才摆出一副万死不辞的气势。

事实上,在这个二愣子的心目中,若是没有璃然,给他十个百个南琉又有什么用?

听了江诀刚才这番“肺腑之言”,厉子辛心中又惊又怔,还有些暗自庆幸,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说不定又得害璃然受累。

到那个时候,恐怕他死一万次亦难辞其咎。

他之前有了反念,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璃然和南琉,当然也有苏沫在中间撺掇怂恿的缘故。为了这事,李然之前曾特意找他谈过,他当时总还有些不甘不愿。

如今又发生了这件事,兼之江诀这一番“威逼利诱”,二者两厢作用之下,顿时让他彻底打消了心中那点歪念头,算是彻彻底底地归顺了。

他这人一旦下定了决心,自然就会付诸行动,遂恭恭敬敬地朝江诀拜了一拜,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江诀纵然对他百般设计,初见他这样亦被怔了一怔。

厉子辛稍稍闭眼后又很快睁开来,双目熠熠地望向江诀,说道:“陛下放心,臣定然竭尽所能,辅佐德王保南琉安稳。”

他这话说得如同誓言,江诀一“激动”,从凤座上起身走过去,作势要去扶他。

“不必如此,朕对你自然是很放心的。”

孰料厉子辛并不肯起身,依旧双目熠熠地望着江诀,说道:“陛下,请您善待殿下和太子!”

江诀被他这么近距离看着,又是一怔。

厉子辛眼底的痛苦、绝望、深情与期盼他哪里看不出来?

然而尽管心中有感慨万千,江诀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一脸郑重地说道:“放心吧,朕比你们想象得更珍重他们。”

厉子辛得了江诀的保证,这才彻底释怀。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视线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内殿的方向,那样深情凝视的眼神只停留片刻便收了回来,快得几乎让人以为眼花。

江诀一脸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子辛,当年是朕对不住你,朕欠你一个交待。”

厉子辛对上他的视线,释然一笑:“江兄,你确实欠我一个交待。”

璃云在一旁见他二人相视而笑,心中满满都是纳闷。

那一年的那一日,那个俊美挺拔的男子,远远望着凤宫的方向,红了双眼。

而那个小胖子,则在一旁默默看着,一脸懵懂。

厉子辛与璃云离去后,江诀进了内室,见李然已经喝了药躺在床上睡着了,江逸正窝在他身旁,睡得很香。

江诀心中有万般感慨,不足为外人道说。

他抚摸着李然的黑发,放在嘴边亲吻,低声说道:“小然,从今往后,你都这么陪着朕,好吗?”

并没有得到预期之中的回答,江诀却是满意的。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要将李然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

江诀的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幽深光芒:天下朕要,李然朕也要!

[辰宫内殿]

辰妃的贴身婢女画眉正附耳与她嘀咕了,片刻之后,辰妃满意地颔了颔首,说道:“都办妥了吗,确保万无一失?”

画眉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阴冷:“娘娘放心,保管她一入了口,大罗神仙在世亦保它不住,更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辰妃脸色一舒,嘴角一弯,一双丹凤眼挑得妖媚之极。

“娘娘,听说凤宫那位前日里受了伤,陛下似乎还在他那留宿了一晚。”

辰妃脸上的笑容一僵,如果不是画眉提醒,她倒忘了凤宫那位如今也算正“甚得圣宠”了。

“消息可靠吗?”

“自然是可靠的!”

画眉又凑过去与她附耳嘀咕了几句,辰妃蔻丹五指在桌上敲了一阵,想了片刻,说道:“哼!真是个十足的妖孽!好好的男人不做,非得跟女人争!这事先别走漏了风声,本宫得好好想想,可别到最后防错了人。上头那位的心思可深得很,谁知道他会不会就真看上那妖孽了?”

“娘娘说得极是!奴婢的想法亦是如此,听说陛下这阵子虽然也不怎么在那边留宿,但似乎对那位的态度好了许多。依奴婢看来,娘娘您也得好好防着他一些。毕竟无论太子是否真由他所出,但到底也是他宫里的人不是?”

“恩,确实是这么回事。这样吧,你让那丫头继续盯着,隔一日跟你汇报一次。本宫倒不相信,他还真能翻了天了不成?”

“极是!极是!陛下宠了娘娘这么多年,更何况还有国公大人坐镇朝中,将军又如此受陛下赏识,娘娘您无须过分忧心,一切交给奴婢打理便可。”

“你呀,真是个贴心的丫头。你哥哥那边呢,本宫已经托人照看着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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