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后怕,再不敢耽搁,立刻择路回头。
为避免行踪暴露,他们当机立断,从山中择路赶了回来。
感到之后,众人将探得的情况跟厉子辛一报,厉子辛立刻被惊出了一层冷汗。
王觉年已然中了敌军埋伏,而他也差点一脚踏入对方的陷进之中。
然而如此严密的计划,居然会被对方洞察了先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军中出了奸细,且这奸细不是普通的将士,而是大战当晚参加内部商谈的上层将领。
厉子辛二话不说,立刻下令众将士调转马头回城。
此时此刻,苏沫正双目铮铮地等着他的到来。
可惜他左等右等,等到的只是留国败军,却丝毫不见厉子辛的身影。的82161242827b
苏沫立刻明白,对方已经识破了他的诱敌之计,如今估计已经在往回赶的路上了。
当然,苏沫是何许人物,一计不成,他自然还有后招。
此次要活捉厉子辛,正是他势在必行的。
所以他二话不说,立刻下令西平军和留军往临关进发。
那位留军主帅亦是有勇有谋之人,见到这等情况,也明白对方并没有中计,立刻下令三军杀了回去。
但紧赶慢赶,还是差了一步。
当留西大军赶到之时,厉子辛已经领着大军退回城里去了。
那位留军将领一看,心中大叹一声可惜,到底还是错过了一举歼灭北烨军的好机会。
此时再要攻城,双方兵力虽有悬殊,但以厉子辛的能耐,他们想要轻易攻破临关的城门,已是难上加难。
厉子辛回到城中,一面命人安排防守,一面将出兵那晚参加部署的将领召集起来。
正当他准备实施盘查之时,冷不防有人来报,说辰参军带着十万大军撤离临关,如今已经在几里之外。
厉子辛那一刹那,犹如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
显然,奸细一事已无须再查,毫无疑问,正是那个带兵叛逃的辰裴。
如今,此人突然带走十万守城将士,意味着他如今只能带着十六万大军去对抗敌人的三十万大军。
如此一来,兵力悬殊之大,已然不言而喻。
厉子辛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当下便做了决定——死守临关,等待朝中支援!
眼下,对方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而来,看来是卯足了劲要拿下临关。
而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而已。
他一面在城楼上镇定自若地指挥着攻防,一面盘算着往后几日的防守安排。
城门处,将士们正在轮番死守。
敌军的巨木还在一个劲地撞击城门,北烨军则咬紧了牙关要严防死守。
城楼上,弓箭手正在不断射杀着妄图爬上城楼的敌军。
城楼底下,早已尸横遍野。
不久,一名浑身是血的将士来报:“元帅,不好了!城楼左角已被敌军击破!”
厉子辛浑身一怔,继而稳了稳心神,沉声说道:“让弓箭营的将士过去支援,然后找几个砌石匠来,务必力保城楼不破!”
那将士得了令,立马跑开了。
接着,又有一将士来报:“元帅,城门有破裂之处,如何是好?”
“拿硬物堵上!能撑多久撑多久!”
接着,又有将士来报:“元帅,军帐起火了!”
“让们的人领些百姓去救火!”
意外纷纷而来,厉子辛的副将余卿莘站在他身后,一脸忧心地说道:“元帅,如此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啊!将士们已经守了一日一夜,早已疲惫不堪!敌军却是轮番上阵,形势对军极为不利!一定得想办法才行!”
厉子辛点了点头,默想片刻,说道:“让守城的将士轮番休息,对方的攻势不可能这么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们只要再坚守几日,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真的吗?”
余卿莘一听援军将到,精神大振。
厉子辛却没有告诉他,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更何况,就算援军此刻已经在赶往临关的路上,但罗城到这儿少说也有三四千里。
如此一来,纵使大军紧赶慢赶,也至少要花五六日的时间才能赶到。
到那时候,他还撑不撑得住,已是未知之数。
“城中百姓如何了?可还安稳?”
“元帅放心,百姓听说留西二军在猛烈攻城,都纷纷要求与我军一道抵抗外敌,甚至有人将家中储藏的粮食也尽数拿了出来,以供我军急需之用。”
“如此看来,粮食应该不是问题了。”
“确实如此!可我们的箭矢再三五日就会告罄,这该如何是好?”
“那便让军中工匠原地取材,再造一批箭矢,此事应该不难!”
“原地取材?您的意思是……”
“百姓家中并不缺铁器和木材,你就吩咐下去,说此次他们提供的物件,本帅都会记在账上,他日定会折金奉还!”
“是!属下这就去办!”
余卿莘领了命,兴致勃勃地去办了。
厉子辛站在城楼上,眼中一片坚定。
即使前路再如何渺茫,他也要坚守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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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子辛猜得没错,李然很快就带着十五万大军从罗城出发了,且还是分批赶往临关。
那个先头部队,自然是林瓒的骠骑军。
骠骑营的名字里之所以有那个骑字,自然跟马脱不了干系,是以其最大的优势便在于“速度”二字。
若是比杀伤力,骠骑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