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偷走寂灭?”
“关你何事。”
的确不关他什么事,但他也不是多管闲事。叶澜灼一手拿着绝命翎,另一只手红色妖灵一现,手中竟又出现了一只绝命翎,一下子刺向了洛弦!
“既然我问,就一定有我的理由。”
沙利叶之动向,决定了曾经遏制魔教的门派的生死。
那些门派他倒都不在乎,他只关心无极门。
或者说是,无极门的齐椿。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叶澜灼的心总是莫名其妙的发慌,一开始他归根于自己马上就要和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再次相见,可愈是接近泞河城,他反而愈加慌乱。
这本不应该是他所会出现的情绪。
他产生了疑虑。
直到他方才在客栈里听到了麦熏透露给他的消息。
他隐约觉得,麦熏是故意告诉给他的。
沙利叶已经带着魔教之人来到了泞河城。
而泞河城,正是无极门所迁之地。
叶澜灼本不想将这两者联系起来的,但是他又不得不总想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对面洛弦手上金色佛灵闪过,正当叶澜灼的妖灵再次袭向他的时候,洛弦手腕一翻,那一只缠在手腕上的佛珠一下子打了出来,刹时便将那些妖灵扫了开来!
叶澜灼一愣。
七宝佛珠!
那一刹那,叶澜灼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的,叶澜灼心中忽然一计升起,手伸到袖袋里,一下子拿出了一个东西——
鎏金腰牌!
那腰牌即使在灰蒙蒙的阴雨天气之下,依然泛着光芒。而在叶澜灼拿出那鎏金腰牌的一瞬间,意料之中的,洛弦的动作顿住了。
同时,也给了叶澜灼可趁之机。
几乎就在洛弦动作顿住的那一瞬间,叶澜灼另一只手上的绝命翎已然刺了出去!
他未想伤洛弦,但若不伤洛弦,他就没有能甩开洛弦然后追上麦熏向他问个清楚的机会。
机会,只在一瞬——
“撕拉——”
耳边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叶澜灼下意识的向前看去。
黑色的长袍,棕色的卷发,眉眼与记忆当中的一个人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却是面色苍白,宛若大病初愈。
叶澜灼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说话。
那人黑色的长袍被雨水淋湿,额角的鬓发也湿漉漉的贴在了额角。一手揽住方才怔住的洛弦,而另一只手却是直接握住了叶澜灼刺过去的绝命翎。
魔灵与妖灵相互撞击,爆发出一阵强大的威力,叶澜灼咬牙,手用力向后一收,脚下妖灵溢出,疾退数步,挣脱开那人的桎梏,站稳身体,看向对面那人。
一瞬间,几乎看成了一个已经离开好久的人。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
当他认清此人是谁之时,心中不禁浮上一丝讶异。
过了半晌,他才敢开口,缓缓地唤出他的名字:
“沙……沙利叶?”
不会认错。
与法德勒八分像的眉眼,病殃殃的面貌,阴沉的面孔。
叶澜灼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三年前只见到一个仿佛死人一样的他,此时,三年过去,他见到了一个“活的”沙利叶,忽然就感觉有点奇妙。
不,准确来说,有点诡异。
“仁朱君。”沙利叶的声音比他的哥哥多了一丝稳重和低沉“不,或许应当称你为,叶门主。”
倒是一点没有见外的样子,仿佛两个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打了一个招呼。
见沙利叶彬彬有礼的样子,叶澜灼收回了手中的绝命翎,又听沙利叶道:“不知门主为何在此与法王在此突起争端?”
这人还记得我吗?叶澜灼不禁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想,毕竟当初自己也算是救过他,他看着自己倒也一副熟人的样子。
不过……毕竟已经三年过去了,叶澜灼也不想再刻意提那些往事了。
而沙利叶的问话,他自然还是要答的。
“他……他要伤我朋友!”叶澜灼直接开始恶人先告状。
“教主,寂灭在麦熏身上,麦熏方才因他之掩护,逃走了。”洛弦倒也懒得和满口胡说八道的叶澜灼去计较,自顾自的对沙利叶说道。
沙利叶没说话。
“什么?麦熏拿走了寂灭?”叶澜灼索性装傻。
沙利叶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叶澜灼,忽然道:“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
叶澜灼一愣。
“自始至终,他心中寂灭的主人,都只有一个人,我又何必去强迫他,罢了。”沙利叶转头看向洛弦:“一把剑而已,回去吧。”
洛弦倒也不坚持,既然沙利叶都这样说了,便也干脆的收了手中的七宝佛珠,再次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一路绕到手中的剑上,依然如曾经在鬼境中初见时一般,仿佛那剑被佛珠缠绕,与手并生。
见洛弦收剑,沙利叶刚想转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看向叶澜灼,问道:“雨疾风大,叶门主若无事,可来我教众所在的客栈一坐。”
叶澜灼一时间没明白沙利叶是什么意思。
但他思索了一下,随他去了也未必是坏事,反正他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索性就干脆的答应了。
况且,若是想现在去追麦熏……估计也追不上了。
客栈是泞河城最普通的一家客栈,随处可见的那种。
一进房间,沙利叶倒是很贴心的给叶澜灼找了一件更换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