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应楚和原身关系很好的那段时间里,原身每天都会发短信给他,哪怕宋应楚在知道他们俩的身份疏远了原身之后,原身的这个习惯也没断掉,数年下来只有喝醉了的18岁生日当晚和昨晚没有发而已。
但是现在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的宋应楚根本没空理他,他看到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还以为是属下发来的汇报短信,结果一看竟然是苏锦之发来的不痛不痒的一串废话,看完之后就直接删除了,还把苏锦之的号码拖进黑名单,根本就没有回复他短信的意思。
苏锦之发完那条短信后也没继续看手机,而是tuō_guāng了衣服去浴池泡澡,反正他知道宋应楚这个渣哥哥是不会回复他的。
“支目标宋应楚当前拯救进度值:-30/100。”一号看了眼数据面板,“这数值可以的,宿主你很厉害。”
苏锦之“嘻”了一声后整个人滑进温暖的水里,只把头露在外面舒服地喟叹一声:“谁让我是小祖宗呢?”
一号也跟着呵呵笑了一声:“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任务失败的后果?”
苏锦之道:“我没忘,我怎么敢忘?”
那杯齁死他的咸毒酒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没忘就行。”一号提醒他道,“拯救总目标马上进屋了,请宿主注意。”
“嗯?我阿爸怎么进来了?”苏锦之一愣,赶紧从水池里爬起来草草擦了身上的水珠,穿好内裤披着浴巾走出去。
宋明轩坐在少年的书桌前,随手翻着他的课本,在拿起某一本书的时候忽然有张白纸飘出,落到米白色柔软地毯上——那是一张素描,远远看去那画里画满盛绽的向日葵,和一个男人的侧脸。
宋明轩弯腰将那幅画捡起来后才发现画上的男人他很熟悉,因为少年画的人的就是他。
他正准备细看时,忽然听到了少年扭动浴室门把的声音,鬼使神差似的,宋明轩没有把那幅画夹进书里,而是揣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他调整了脸上的表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过身去。
但是一转身,他就怔住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年,视线在他近乎赤.裸的身体上来回梭巡。
少年除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外什么也没穿,仅在肩上披着一条雪白的浴巾,比女人还要细白滑腻的皮肤全数暴.露在外,尚未干透的发梢往下坠着,不时滴露些许水珠下来,一部分隐入浴巾,一部分落到他的身上,顺着覆在身上流畅而薄的肌肉线条往下淌着,那些水珠应该是很冷的,因为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落下的瞬间,少年身躯的颤抖和他踩在地毯上微微蜷缩的脚趾。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有那么一瞬间宋明轩觉得他想立即扑上去一点点吮干少年身上的水迹,想让他被炽热水汽蒸红的脸颊和身躯变得更红一些,被一夜放纵的春.色所掩盖,最后覆上他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苏锦之其实也愣住了,因为他没料到宋明轩竟然来的这么快,难道一号给他的是虚假情报?
但宋明轩很快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走到衣柜前替少年取出睡衣,然后走他身边给他穿衣服:“怎么衣服也不穿就出来了,头发也不擦干,小心感冒。”
苏锦之“哦”了一声,乖乖地把睡衣套上,站在原地由着男人为他擦拭湿头发。
宋明轩高出少年很多,而他站的角度能轻易地从宽松的睡衣空隙中窥见他真正的养子胸前淡色的口口和滑腻的皮肤,欣赏他天鹅颈一般修长细美的脖颈。
他看着少年毫不设防地站在他面前,垂着的鸦黑色眼睫微微颤着,偶尔抬起头用那双宝石一样清澈的茶色眼瞳凝望他,只觉得心底黑暗处不小心滋生的那些龌龊心思正在缓缓壮大,渐渐凝成一股摧枯拉朽之势,将他心中的lún_lǐ常德尽数燃成满墟骸骨。
似乎这一趟回家,很多事情都朝着他不受控的方向开始发展了——但他并不反感这样的感觉。
宋明轩勾了勾唇角,一边为少年擦头,一边问他:“锦之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苏锦之摇摇头:“没有……有好多,不会做……”全是马赛克,题目都看不清他做什么?
宋明轩笑得更深了一些,将少年的头发擦拭至半干后引导他到书桌前坐下,自己也端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哪题不会?爸爸可以教你。”
哇哦,阿爸好贴心。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苏锦之就毫不客气地把试卷摊开,对着一片空白的试卷小声说道:“全都不会……”
宋明轩:“……”
宋明轩看着试卷上那些明明很简单的数学题,第一次对他小养子的成绩产生了担忧,偏偏苏锦之还马上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哥哥以前有空就会教我做题,可是他最近好像很忙……”
“这有什么难的。”宋明轩微笑着把笔从少年手中夺过来,“来,爸爸教你。”
说是教,但宋明轩几乎是手把手帮着苏锦之把那几题写完了,这种程度的数学题在他看来一眼就能算出答案,非要让他写出解题过程反而更难一些。
苏锦之看着自己试卷上简洁而明了和标准答案一模一样的答案,觉得周一数学老师肯定又要点他名了。
不过做了也好过不做,就凭他自己一个人对着马赛克肯定是写不出这么多东西的。
苏锦之叹了口气,把试卷收好。
宋明轩摸摸他的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催促他道:“好了,快到11点了,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