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没见着,司马光也没见着,损失了大量钱物,一文一武绝佳组合伤痕累累地回来了。
秦大盟主又被高伟成架去苏徽那儿受了回罪。
萧副盟主坐在窗前遥望天际,大发感慨:“历史啊!是用来研究的。现代人到古代自身都难保,还想翻云覆雨?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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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一,秦礼言七点多钟起来,抓了个冷馒头边啃边往外跑,含糊不清地嘀咕:“住这儿我迟早累死在半路上。”
方铮驰伸手搂住,“吃完饭我送你去。”
“别吃饭了,现在就走。”拖着他出门。
刚到校门口,车还没停稳,秦礼言一只脚就跨了出去。方铮驰一把拽住,笑问:“就这么走了?不用行动表示一下感谢?”指指自己的脸,“要是亲在嘴唇上我会更高兴。”
秦礼言一巴掌推过去,恶声恶气地说:“你找死!看清楚地方!”一步跳出两米远。
方铮驰叹气,对着背影说:“我要走了……”秦礼言挥挥手,“走吧走吧!”
“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去……”秦礼言拐进大门消失在人群里。
方铮驰额头抵着方向盘沉默了半个多小时,抬起头,发动汽车,微笑,“心软得够久了,优柔寡断可不是我担
回家之后,先给闵榛打电话,“计划改一下,我要提前去重庆……不,今天就走,能帮我买到机票吗?……好,中午我去拿。谢谢,再见。”
收拾好行李,进厨房做了很多菜放进冰箱,故意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中午到闵榛的公司取了机票,下午两点多钟,飞去了重庆。
秦礼言吃完午饭没多久,白教授通知他学生处找,秦礼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悬着心战战兢兢站在主任面前。
死板的中年妇男沉着脸问:“你撕坏了珍本还试图隐瞒是吗?”
秦礼言刚说了个“不”,主任突然抬起眼,精光四射,秦礼言脖子一凉,冷汗横流,低头承认。
主任扯唇,“情节严重,按规定,你的两分道德品质分要全扣掉。下学期到法学院跟大一学生一起选修思想品德。”
秦礼言失魂落魄地出来,没心思上课,在校园里晃了两个多小时,心脏裂了条大口子,哗哗往外淌鲜血,那哪是学分?那是钱啊!两分一扣,奖学金立马从每月五百多陡降成一百多。
一脚蹬在不知名的小树上,树叶残花纷纷飘落,洒了一身,迷了眼睛,秦礼言颓然坐在树底下,掏出手机,翻出方铮驰的号码,刚按下通话键,没过三秒,又赶紧掐断。
捻着蚂蚁大的小花朵眼睛发直,过了半晌,发了条短信过去,烦心事能找到人倾诉,阴霾顿时消散了不少,甜滋滋地想:他会不会笑mī_mī地讲一堆大道理安慰我?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没电话也没短信,秦礼言心凉了半截,站起来拍拍满身落花,回宿舍睡觉。
一觉醒来四点多了,翻手机,没未接电话也没短信,“难道忙得没听见?”没好意思打电话确认,在储存的短信里找了条特别好笑的发了过去,又等了十几分钟,渺无回音,“可能在开会。”嘴上虽然这么说,内心深处却在反问:他根本就不重视饭店,懒成那样,还会开会?
没吃晚饭就去了饭店,在大厅遇见下班回家的秘书,秦礼言问:“方总今天是不是很忙?”
“总经理一天都没上班。”
“啊?”
立刻打电话,通了,可就是没人接。
坐在钢琴前,撑着脑袋发呆,吴经理没敢去拔老虎嘴上的毛,随他爱干吗干吗。
楼上一个尖锐的声音笑着说:“小子,别傻愣着了,弹啊。”
秦礼言猛然警醒,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掀开琴盖弹《小丑滑稽曲》。
九点钟,点了饭店最贵的大龙虾,外加一杯酒,冷笑,“你就鬼混去吧!”
吃完回宿舍。
第二天早晨听了节枯燥的中国哲学发展史,铃一打秦礼言比教授跑得还快,拐上主干道,看见方教授和学生正边走边讨论问题。
秦礼言跟在老头后面走了几步,方教授回过头来,先一愣,笑mī_mī地招招手,“过来过来。”
秦礼言脸通红,干站着,垂着眼睑结巴:“教授,我……下一节要上课。”
“哦?”方教授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去吧去吧。”
秦礼言没敢看他,说了声“教授再见”转身往回走,躲在墙角偷看,方教授眺望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秦礼言出校门,坐在公交站台上,每一条路线的汽车都过去了三四辆,秦礼言一拳打在站牌上,“你不理我难道还指望我上赶着倒贴?”
起身回去,到图书馆泡了一下午。晚上弹完琴,一时没忍住,问服务员:“你们总经理在办公室吗?”
“啊?我想想,好像两三天没上班了吧。”
秦礼言脸立刻拉了下来,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怒气源源不断地往脑门上冲,站在门外吹夜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鬼混吧!最好死在外面!”跳上汽车扬长而去。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往左翻了个身,看见柜壁上那条“真理”,耻笑:“遇到这种事,向前看根本没用,要不然眼不见为净,要不然干脆断了。”往右翻身,睡着了。
第二天到老白菜梆子办公室上了节课,临走时白教授说:“小言,下午跟我去市图书馆,有空吗?”
“呃……教授,我有点私人事情,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