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摔倒。

“这一段路,是不是修过?”薄湄问。

詹点点头,她弯起嘴角道:“从前有人晨练回来摔得花容失色,那人不止一次的向我投诉山路不够平滑,让我赶紧连夜修路。”

詹说得当然是少女时期最爱睡懒觉的薄湄。

“可惜这段路不是谁都能修的,不过好在若干年后,我买了这里的房子,又有以前的同僚帮衬,拿了施工许可证,就稍微修了修。”

“谢谢哦。”薄湄挑了挑眉头,“真是了不起哦。”

“你不能跑就别硬撑了,原地休息吧。”詹停下来,捧起薄湄的小脸看了半天,“脸色有点苍白,别动,休息。”

詹抬抬手,一直紧随她们两人身后的四名特种兵就走过来,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拿出一把折叠椅放在栏杆旁,詹就将薄湄按坐在椅子上。

“你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嗯?”

薄湄点点头,有人给她递水,有人给她扇扇子,有人还给她带来了小氧气瓶,薄湄顺了半天的气,心跳的还是太快,她只好靠在栏杆上吸了一会儿氧。

詹跑完一圈回来,薄湄正闭着双眼吸氧。

她的脸白如初雪,这病态的白衬得她的唇嫣红若春日最明艳的桃花。

詹的眼波在薄湄的脸上流转,薄湄每呼吸一次,她的心也跟着呼吸一次,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她,她的心就噗通噗通的跳,那种感觉就像是压抑了无数个寒冬的爱芽悄无声息的破土而出。

“你跑完了?……”薄湄拿下氧气瓶,她问一句,詹未答,薄湄不知道詹在看什么,只感觉她在盯着自己看,“你每天都这么跑?”

“哦……是。”詹半壁揉了揉眼睛,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样羸弱这样乖顺的薄湄时她的眼眶会忍不住湿润……“你们先回去,我要和她走走。薄湄,你来。”

“……”薄湄看着詹伸向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四名特种兵大步朝前走去,山道上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盛夏的蝉燥起来,发出单调的声响,草丛里各色昆虫的吟唱也混进来,让绿树和繁花都不再沉寂。

詹半壁还是和过去一样牵着她的手,两人的步伐很缓慢,这样回薄宅,最起码要走二十分钟,薄湄侧过头去看詹,詹也正巧偏头过来看她。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想是看我,就尽情看好了,不必躲着谁,也不必藏着谁。”詹笑着说,她吻了一下薄湄的手背,“手这么凉,明天你不用陪我晨练了,你睡你的。”

“我身体这样子,还是多锻炼锻炼比较好。”

“你放心,我下次一定轻轻的吻你,像吻一只要飞走的蝴蝶那样吻你。不会吻得你喘不过气,也不会吻得你哭出来。”詹握紧她的手,薄湄低下头去,不愿直视詹眼里别有深意的宠溺,“今天我要去母校剪彩,你陪我一起去。你这几天都在陪温禧,我怕你闷坏了。”

“好。”

提起温禧,薄湄脸上的苍白慢慢退去,她微微皱起眉头,眸色郁郁的,如同是一桶好墨倒了进去。

詹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又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欢喜又惹你不高兴了?”

薄湄立即摇头,她看了一眼詹……其实詹半壁什么都知道吧。

这两天温禧视薄湄如空气,不同她说话,不同她有任何眼神和肢体交流,就连坐得近一寸,温禧也会自动走开,多少次薄湄想要和她说点什么,温禧都能拽吴洱善挡在她们中间。

吴宅的佣人总是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薄湄,弄得薄湄坐立难安。

“那么是洱善惹你不高兴了?”詹又问。

薄湄摇头,“她最近很忙,我去她家的时候,她多半在批文件。话讲到一半就去接电话了。”

“薄湄,我至多能留温禧到围猎结束。容姨不同意孩子在幻京出生,说是一定要在南方生下来。”詹抿了抿唇,“过两天围猎,容姨会亲自过来接温禧回去,听她的意思,婚期已经定了。”

果然……

薄湄眉头微挑,她靠在詹半壁怀里,詹见她主动黏到怀里来,就专注望着她眼睛里盘算的主意,还没等她说出口,詹就说:“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有什么为难的?那个老姑婆要来接人,就杀了她好了。”

薄湄说得轻描淡写,旁人若听了,恐怕以为是要杀阿猫阿狗,可那是容兰芝啊,哪里是谁说杀就杀的,你去问问幻京的权贵们,谁愿意动容兰芝一节指甲盖?

“半壁~~嗯?”薄湄凑过去,双手环住詹的腰,她试探性的吻了一下詹半壁的唇角,詹张口就咬住薄湄的唇,两人缠吻在一起,不一会儿,薄湄就瘫软在詹的怀里任其揉捏,詹被她拱得没办法,只能捏住她的一瓣臀说:“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我就喜欢你无法无天的样子。”

詹半壁搂着薄湄下山时,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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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的剪彩仪式是两周前就定好的活动。

必须到场。

不能迟到。

教育局的面子必须要给到。

当关秘书来敲门的时候,詹半壁刚从薄湄身上下来,她的头发汗湿了,声音还带着某种惬意的颤音,因此当她对站在门外苦等的关秘书说了声马上好时,关秘书就知道这一大早卧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再敲门,只能翘首以盼一小时后詹司长能衣冠整齐的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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