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拽阿瑟的衣袖,含混不清的抒发自己的感想,“她真可爱,没有她的爱我会死去的!”

这种时候不需要搭话,阿瑟就只是淡定的听着,一点点把袖子从喝醉的主角手里拽回来。阿拉丁没了支撑,“啪叽”一下栽倒在地,还在喃喃着他的公主。

阿拉丁心里也明白的,他能进王宫全靠阿瑟,苏丹国王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这么个贫民区摸爬滚打的浑小子。明白这一点之后他更加伤心,用力晃了晃酒壶,也不用杯子了,直接就往嘴里倒,一副借酒浇愁的架势。

阿瑟觉得,今天这么一通刺激下来,阿拉丁应该会惦记起那个宝藏了。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阿瑟并不是太喜欢这种味道,他把阿拉丁拖进房间,自己又折回来,把酒杯和酒壶收拾好,然后坐在凉爽的台阶上,慢慢点燃了一支烟管。

他觉出手里有东西的好,烟管托在手里,就算不吸,青烟袅袅上升,一股馥郁的香气驱散了酒气,勾勒出奇妙灿烂的幻境,香气以木香为主,厚重又肃穆,倒是很符合阿瑟的性格。

一阵轻微的风,弗加洛在阿瑟身边趴卧下来,狮鹫的体型很庞大,又有一对羽翼收拢在背后,靠在阿瑟身边,倒是把大半的夜风都挡下了。

“您在想什么?”弗加洛问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阿瑟凝视着烟管里飘出的香雾,“只是觉得最终的那个日子已经接近了,有些感慨而已。”

弗加洛静了一会儿,喉咙里逸出笑声,“您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怕输才会心生不安,而我笃定我会赢。”阿瑟敲敲烟管。

“……果然是不一样的。”弗加洛轻轻喟叹。

“什么?”阿瑟有点没听明白。

“如果说先前我还觉得所罗门之死有点虚幻,见到您之后才真的发觉,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人真的死了。”弗加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那个时候,巴尔姬丝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举起染血的所罗门的冠冕,我们这些魔王仍然感到一种虚幻。”

“怎么会死呢?那样的一个人……”

“神鹰也许是最无法接受的那个,他来得晚,与所罗门却一见如故,感情比大多数魔王还亲厚。所罗门抚育他,教导他,是他全部的信仰。”

“信仰一朝倒塌,他的发疯是可以预见的。”

大概所罗门真的已经死了很久,弗加洛的语气称得上平静,狮鹫铜铃般的眼转向阿瑟,“不过在看到您的时候,我确信了所罗门的死,我相信神鹰也是同样。您是所罗门,而所罗门决不是您,有些拗口对吗?”

阿瑟点点头,弗加洛把毛茸茸的头颅搁在前爪上。

“您只是……在死亡中成长了。”

阿拉丁渴望求娶公主,这份异样的心思比巴尔姬丝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并不知道阿拉丁是如何见到公主的,也许是在某次的出游中,她并不在意这个,少男少女的恋慕是可以用的感情,运作的当,阿拉丁就会成为她手中最乖巧的傀儡。

“阿拉丁,你想求娶公主吗?”巴尔姬丝蛊惑一般的问道。

阿拉丁有点不信任巴尔姬丝,只是点了点头。

巴尔姬丝不以为意,“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财,苏丹国王会很高兴把女儿嫁给你的。”

这样的说法让阿拉丁小幅度的皱眉,但是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抽空去找阿瑟说了这件事。

“就像你说的,她居心不良。”阿拉丁有些愤愤,“她知道我喜欢公主,怂恿我用大笔金钱做聘礼,可是……可是我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场婚姻而已。”

“我想让公主,有一天也像看阿瑟一样看着我。”

阿拉丁的这番话是阿瑟没有想到的,原著中,阿拉丁坐拥享之不尽的财富之后才与公主相遇,他们的婚姻更像苏丹国王的一笔买卖。这一次情况完全不一样,阿拉丁还未发迹就遇到了真命天女,内心自卑又憧憬,阿瑟又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和公主的感情之间,反而滋生出更加纯粹强烈的爱慕之情。

他能对这样纯粹热烈的感情说什么呢?

所以阿瑟笑了,“那你可要更加努力,就从下次行商开始吧。”

阿拉丁眼睛亮亮的应了一声,然后第二天就找不见踪影了。

阿瑟从阿拉丁家出来,确定巴尔姬丝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

他很急切,巴尔姬丝只会比他更急,确定了宝藏的方位,连哄骗带威胁的把阿拉丁带了过去,要他下去拿那盏寄宿着第三魔王瓦沙克的神灯。

阿拉丁站在地宫的入口前,入口处有藤蔓和飞鸟的富丽花纹,凹陷的轮廓好像浇筑了黄金,阿拉丁不是很确定。清晨的空气湿冷,他在入口处犹豫很久,任凭巴尔姬丝怎么鼓动都不肯头脑一热的下去。

阿拉丁当然也是所罗门那一支的后裔,就像阿里巴巴,这种分散在大地上的宝库只有特定血统的人可以走进去,瓦沙克选择落脚地当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这样的地方不太可能被巴尔姬丝等叛军滋扰。

“里面的金银财宝任你挑选,我只要那盏灯。”巴尔姬丝叮嘱道,用力打感情牌,“这一切都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

阿拉丁显然不喜欢已故的父亲被利用,他撇过头去。

“不用急着进去,我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最起码也要带上一些食物和水。”

理由合情合理,巴尔姬丝却快急疯了,宝库能打开的时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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