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决定西里尔的未来!”“西里尔是属于球场,属于波尔图的!”……考虑到是站在波尔图大学的门前,这会儿来抗议的球迷们普遍还是比较有素质的,并没有摆出什么侮辱性质的标语,也没有对沈先择恶语相对。但这种人潮拥挤的场面显然还是让沈先择感受到了惊吓。
此时他也没法再维持淡定的风度了,他冲出人群的包围圈,赶忙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这才摆脱了身后穷追不舍的球迷们。
……只不过是足球而已,为什么这些外国人却表现得这么疯狂?
沈先择完全没法理解这些波尔图球迷的激动,刚才经历的一切让他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但反而更加让他加重了让西里尔远离足球的想法:他们沈家的人,怎么可以以这种粗鲁野蛮的运动为生?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西里尔了解到足球的粗鲁和野蛮,嗯……听说葡萄牙的足球比赛普遍来说还是比较温和的,似乎英国的足球比赛更野蛮一些?也许他可以考虑带西里尔去英国看一场比赛什么的?听说国外的球迷在反抗俱乐部的某些举动时,就经常包围主席的家什么的,此时暂时离开波尔图,也正好可以摆脱那些疯狂的球迷们。
就在他低头思考的这段时间,车到了。
这会儿的沈先择还有些小心翼翼,他担心球迷们已经同步的包围了这里,待他抬头扫过一眼后,这才放心的下了车。
沈先择回来的时候,西里尔正坐在客厅的茶几附近写作业——这其实有些奇怪,因为西里尔一向对于写字看书的环境是十分讲究的,客厅的茶几和沙发的高度明显不太符合他的要求,但被球迷们追了半天的沈先择也懒得细想,只觉得心下欣慰了些许,看来这个便宜侄子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因此他也没有把对波尔图球迷的郁闷表现出来,而是挺友好的凑了过去:“怎么样,跟得上老师的节奏吗?”
此时西里尔是背对着沈先择坐在茶几附近埋头书写着,听到声音,他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冷不丁和同样凑过来的沈先择撞了个正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时显得极近,西里尔皱起眉头,嫌恶的往后退开了些许:“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沈先择毫不在意西里尔恶劣的态度,他自顾自的说:“以你的能力,应该完全能够跟得上老师的节奏吧?正好,趁这个周末的假期,我请你去看一场球赛好了。”
“……”西里尔古怪的看了沈先择一眼,这个人不是一向最抵制足球的吗?怎么会主动邀请他看球赛?他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的重新低下了头,语气冷淡:“不去。”
“你确定?”
西里尔此时哪还能不懂他的意思,他压下火气:“……去哪?”
***
翌日,当波尔图球迷们再一次带着各种标语工具来到西里尔家附近,试图找沈先择要个说法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蹲了个空,从清晨一直到夜幕降临,整个房子里都没有人出来过。
球迷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先择或许早就料到了会被波尔图球迷找麻烦,因而已经提前一步离开了。
没办法,既然找不到人,波尔图球迷也只能拿着自己准备的各种东西,各回各家,等沈先择出现再随机应变了。但媒体记者们却没有就此放弃,人不在,肯定是出门了,既然出了门,那就比蹲在家附近更好采访了,因此,记者们反而是更来劲了,开始发动他们的渠道,寻找失踪的西里尔和沈先择来。
而这个时候,西里尔和沈先择都已经坐上了前往英格兰的航班。
沈先择精心挑选的这场比赛,是一场英国足总杯的比赛。
比赛的双方是来自英超的西汉姆联和来自英甲的米尔沃尔,在得知比赛的球队之后,西里尔立刻就明白了沈先择的用意——西汉姆联和米尔沃尔在英国都是十分有名的球队,只不过,这种有名不是来自球队本身的实力,而是场外肆无忌惮的足球流氓。
尽管米尔沃尔是一支英甲球队,甚至与西汉姆联还有有着较远的距离,但西汉姆联也不知道怎么的,比起同是英超的德比对手,他们与常年见不到面的米尔沃尔反而仇恨更大,每逢两队偶尔在足总杯遇到的时候,都会有大量警卫将两边的球迷分开,并始终驻守球场,直到比赛结束。
两支球队都以足球流氓,和极其粗鲁的踢法而出名,想来,这也是沈先择特地带他来看这场比赛的原因,希望他对足球死心?
“你应该明白,你的体型比较偏向亚洲人,身体素质是比不上这些欧洲人的。现在在葡萄牙还好,等你以后离开葡萄牙,去了别的联赛呢?足球的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冲撞和动作,也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凶狠,别忘了你才伤愈不久,上次那是好运,倘若对方的力道再重一些,或者下一次哪个球员下了重手,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你看看,这就是暴力的足球,粗鲁的动作,凶狠的铲人,这种二十二个人在场上追着一颗球跑的体育,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西里尔没有反驳沈先择的话。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在听沈先择说话。
出于一种未雨绸缪的心理,西里尔此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