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从说:“你来了还玩个几把。”
“不玩就看着。”祁凌五指修长,单手抓起篮球,手腕一压,球从指尖旋转滑出,一发入魂!
钟时佩服地吹了声口哨,接下来祁凌的动作简直让人目不暇接!一开始进球和没进几乎是五五开,等他找到手感之后,只见连续不断的球体从他手上抛出,在空中形成一条弧线。
入框!再来!又入框!又再来!
记分器上的数字不断攀升,跟水流似的。工作人员看得有点呆,差点以为是机器故障。
狄初已经忍不住叫好,操!定点投篮手感很重要,训练次数也不能少。狄初在心里估摸着,自己肯定是不及祁凌这手速和精准度。
祁凌轻松破纪录,后背发热,潇洒地脱掉外套。密密的细汗在额角渗出,祁凌转头说:“宝贝儿,夸我!”
狄初看着如温顺的狮子一样的大男孩,只得纵容地说:“男朋友真厉害。”
祁凌无比受用:“那当然!”
两人玩游戏都挺容易上手,再加上跳舞本就是他们的长项,所以当两人踏上跳舞机准备比赛一曲的时候,很快吸引了电玩城里其他人的眼光。
运动会闭幕式上什么舞蹈没跳过?狄初看着跳舞机上的箭头,这简直是小儿科。
两人长手长脚,跳起舞来也fēng_liú倜傥。狄初轻松地踩着箭头,心里打着节拍;祁凌挥舞手臂,偶尔来个即兴舞蹈。
跳舞机下围了一圈迷妹,女生们都在小声议论。
“这两人好帅啊。”
“去要个微信号?”
“你去你去。”
“你去啦!别人不敢。”
程司从等人远远望着这边的情境,不约而同想:幸好这两人弯得利索,不然绝逼是祸害!
祁凌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电玩城小霸王,刚从跳舞机上下来,牵着狄初直奔娃娃机。
狄初站在一排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玩偶前,抽抽嘴角:“这个就没必要了吧。”
“初,端正思想!”祁凌往里面投了一颗币,“这可是个技术活!”
“这他妈全靠运气吧?”狄初不由得想起以往经历,某年徐陆为了追女生,硬拉着狄初夹了几百块的娃娃,一个都没夹起来。有这功夫,还他妈不买一堆?
徐陆说:“初,你不懂。这是情趣。”
情趣都在成人世界,狄初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朋友。
同理,当狄初看到祁凌投了二十颗游戏币,依然一无所获的时候,他想,我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男朋友。
“让开,我来。”狄初推开祁凌,撸起袖子,“这么个玩意儿你都不行。”
祁凌趴在玻璃边,跟个智障似的:“初初!这个!粉色的!容易夹到!”
狄初否定:“不要,好丑。”
“你不能光看它丑不丑啊!它丑,可是它容易到手!”
“它丑我还要它有何用?你是白痴吗?!”
“我他妈就纳闷儿了,只要能夹起来,你管它丑不丑?!”
“我不!”
“我也不!”
结果两人光顾着吵架,连游戏时间都错过了。
再一摸,游戏币没了。
狄初横了祁凌一眼:“都怪你。”
“我操,”祁凌想想绝不能吃哑巴亏,“他妈的打一架吧!”
“来啊!妈的,谁怕谁!”
最后,玩偶没到手,两人倒是差点动手打人。要不是程司从闻声过来解围,祁凌和狄初能当场贴对方面上去互喷口水。
兴致好的话,说不定吵着吵着来个舌吻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高中生来说,特别是受压迫的高三学生。只要不上课,那时间结束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六人又吵又笑,你一句祁三岁,我一句狄两岁从电玩城里出来时,外面天幕已黑。
电玩城内热烘烘的,乍一出来,冷风扑面,几人瞬间清醒许多。
初冬的冷空气有些凛冽,游乐园里五彩的霓虹早早地亮了起来。不远处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的灯光格外引人注目。
六人安静片刻,闹了一天,到这时才感到疲乏从身体里开始冒烟。
游乐场里许多来玩夜场的人有说有笑,手里拿着零食小吃,脸上洋溢幸福。
“还真是挺久没这样放松了啊。”池子乔伸了个懒腰,畅快地说。
狄初靠着祁凌,把手悄悄踹进对方衣兜里。祁凌感觉到冷源靠近,下意识握住。
“每天在学校待着,都快成傻逼了。”程司从说,忽然一声大叫,“我操!凌哥!给你买的花篮呢?!”
玩得太嗨,谁他妈还知道花篮在哪儿?
程司从费力地回忆半响,最终挥挥手:“算了,爱谁谁吧,谁捡到就送谁了!”
“那现在怎么安排?”狄初看了下时间,“七点半了,各回各家?”
池子乔说:“不急,七点四十有烟花大会。”
“烟花大会?”祁凌挑眉。
“嗯,刚刚电玩城有人在讨论。”
“很有趣的样子。”
狄初在包里捏了他一下:“幼不幼稚,过春节还没看够么。”
钟时摇摇头:“初哥,据说很壮观,好像是庆祝游乐园建成一周年?“
“去看吗?”程司从问,然后改口道,“去吧去吧,来都来了,再待会儿也行。”
狄初失笑,这几人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像只要他不去,他们就能立刻哭出来似的。
“走,”狄初笑了笑,“不壮观我才抽你们几个。”
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