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听得这话,姚盈一口应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姚盈又叮嘱姚越照看楚铃,便带着沈、季俩人进去了。

天气炎热,酒坊中的白玉腴酒已全数蒸发了,只残余了些酒气,她小心避开落在酒坊里头的砖石瓦块,进得后头的住处,推开了其中一处房间的门,道:“这是我爹娘的房间,自我爹娘走后,我日日打扫,勉强算得上干净,还望能入得了两位公子的眼。”

沈已墨往里头扫了一眼,笑道:“姑娘客气了。”

姚盈挂心楚铃,见沈已墨与季琢未露不满之色,抬脚便要走。

只她堪堪走出两步,却听得沈已墨在后头道:“姚姑娘,现下天色暗了,不如我们明日去看看姚二姑娘的坟冢可好?”

姚盈愕然,回首道:“阿音既已活过来了,去看她的坟冢作甚么?”

沈已墨望住姚盈,沉吟须臾,道:“却原来姚姑娘你是害怕眼前的阿音并非是真正的阿音,而真正的阿音还埋在那坟冢之中么?”

姚盈不敢细想姚音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她害怕姚音的复生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眼下她被沈已墨戳中了软肋,面色骤白,连声道:“她就是阿音,她就是阿音,她虽自称楚铃,但那老婆婆不是说她生得与楚铃无一点相同么?”

沈已墨凑到姚盈耳侧,诱哄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怕见着阿音的坟冢,那坟冢里应当甚么都没有不是么?”

姚盈吸了口气,下定决心,道:“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去看看阿音的坟冢罢。”

话音还未落地,她便匆匆地走了,脚步混乱,近似于落荒而逃。

季琢扫了眼姚盈的背影,道:“沈公子,你认为那姚音是假的么?”

沈已墨一把扣住季琢的手,将他拉进房间中,紧接着压在门板上,含着他柔软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我也不知,但若是姚音已过七七,又早已下葬,为何会活了过来?她又为何要冒充楚铃,她又是如何知晓楚铃之事的?”

沈已墨说着,放开季琢的耳垂,转而吻上了他的咽喉,吸允了两下,方伏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我有些累了。”

季琢伸手抱起沈已墨,将他抱到床上躺好,方出门向姚盈要了一盆子清水,为沈已墨擦脸,擦完脸,季琢轻手轻脚地为沈已墨脱下鞋袜,又解去外衣、中衣以及xiè_yī,为他擦身。

沈已墨半眯着眼,舒展着四肢,任凭季琢动作,少顷,勾唇笑道:“季公子,你既看光了我的身子,便须得负起责任来,八抬大轿抬我过门才行。”

季琢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为沈已墨擦身。

擦拭完毕,季琢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方脱去衣衫、鞋袜,上了床榻,抬手将沈已墨笼在怀中。

沈已墨埋首于季琢心口,轻唤了一声“季琢······”便沉沉睡去了。

第110章 第六劫·第七章

次日一早,天色方明,季琢起身收拾妥当了,沈已墨却还睡着。

季琢立在床榻旁,垂首,放软声音道:“沈公子,起来罢。”

沈已墨面上泛着熟睡中的嫣红,浓密细长的羽睫应声颤动了数下,却未睁开双眼来,口中嘟哝着唤了声“季琢······”,翻过身去。

睡眠中衣衫已然凌乱不堪,他这一翻身,便有大片背脊展露了出来,骨肉匀称,肤白欺霜。

沈已墨现下分明还睡着,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诱惑之意,季琢再也忍耐不得,俯下身去,吻上了其中的一寸肌肤,起初他不过是想一触即放,但那莹白的肌肤在他双唇落下之时却仿若生出了无数个小勾子似的,勾住他不得稍离。他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数吻了一遍,又张口咬住了一节脊椎,双手不由地将衣衫往下扯去了一些,左手更是探到衣内轻轻地摩挲着。

这番动作终是将沈已墨从沉睡中拉了出来,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回过首去,双眼迷迷蒙蒙地望着季琢,打了个哈欠,略微沙哑地道:“季公子,你想作甚么?”

听得沈已墨这话,季琢面上是一贯的冷峻,心脏却顿时失序了,好似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孩童一般。

他松开唇齿,又收回探入沈已墨衣衫内左手,直起身来,端端正正地致歉道:“冒犯了。”

沈已墨心里头觉得季琢这般模样有趣极了,欲要逗弄他一番,故而即刻沉下脸去,控诉道:“季公子,你乃是修仙之人,怎可这般趁我熟睡轻薄于我?”

季琢闻言,后退两步,道:“是我的不是,还请沈公子勿要······”

“勿要如何?”沈已墨冷声打断道。

季琢端详着沈已墨的面色,一字一字地道:“勿要厌恶于我。”

季琢面色一如往常,但声音却有些许难以觉察的颤抖,沈已墨再也忍耐不得,莞尔笑道:“季公子,我不过是与你玩笑,你怎地当真了?”

季琢一怔,淡淡地道:“沈公子,你快些起来罢,今日还要去姚二姑娘的坟冢。”

沈已墨向着季琢伸出手去,含笑道:“季公子,你拉我起来罢。”

季琢依言,拉住了沈已墨的手,只他还未施力,却被沈已墨一把拉到了床榻之上。

背脊贴着柔软的薄被,季琢侧首凝视着沈已墨,道:“沈公子,你要作甚么?”

沈已墨翻身覆在季琢身上,双目已褪去了残余的迷蒙,灼热地盯住季琢,紧接着他的双唇擦过季琢的唇瓣,而后凑近季琢的耳廓,吐气如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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